我心里咯噔一声,暗叫不好,他说顺便送我两个做丫鬟,莫非安然和央金梅朵被他抓了?霞呢?逃掉了吗?想到这,我的心像是热锅上的蚂蚁,慌作一团。
鱼二前辈显然对这种猖狂的腔势并不感冒,冷哼一声不屑地说道:“小小年纪,口出狂言,也不怕闪了舌头么?”
气氛顿时变得剑拔弩张起来,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浓烈的火药味。
我一听便懵了,没想到鱼二前辈会这么和他对着干,内心的着急担心更是浓了几分。心说我的爷爷啊,你就别找茬了,让我好好地忽悠忽悠这群家伙,不费一刀一兵解打发掉他们好吗?同时也暗中叫苦:奶奶个熊,千算万算,竟然忘了在场的都是怪人,他们身为地头蛇,面对这群外来人的时候哪有什么退缩的道理。
照这么下去,这一场仗恐怕在所难免啊。
那人似是听到了最好笑的笑话,不可思议地看着鱼二前辈啧了啧舌,摇头作惋惜状道:“老不死的,你这口气挺猖狂的啊。”说罢抬手就是一枪!
毫无征兆地一枪,如撕破黑夜的闪电,让人猝不防及。
但是鱼二前辈的反应很快,右手一翻,一块两仪镜出现在掌心。黑白两仪陡然而现,化作一面盾牌,挡在身前。这种刚柔相济的气息让我不自觉地联想到太极宗师出手时的场景,让人觉得很有安全感。
就听轰然一声巨响,激荡的气流扬起一阵飓风,吹得门摇灯笼晃。
我万万没想到,鱼二前辈的两仪盾,竟然险些挡不住这颗子弹。再看他的脸色,苍白震惊,显然也没想到会是这种结果。原本茶老先生和杨逍遥都并不把这些人放在眼里,充其量就当他们是一群不怕死的虾兵蟹将,为首的这个年轻人,也不过就是一个不知天高地厚的猖狂之辈。可如今这发子弹却让他们再也不敢有这种想法,脸色都凝重起来。
那人见我们都这般神情,嘴角一扬,看向我:“怎么?你没和他们说,老子的子弹上有特殊印记吗?专门对付这些老顽固的。”
“破阵?否则怎会如此轻松就破了鱼二的两仪乾坤呢?”杨逍遥惊道。
这种特殊的印记我并没有听说过,不过从刚才的表现看来,的确是这样。看来对于处理这类能人,黑文明也算是做足了准备了。
鱼二前辈苦诉道:“没错!这就是破阵。此印失传已久,何故在这毛小子手里重现?这毛小子究竟何人?”
杨逍遥还想亲自一试,我忙拦住他,心说那人就是条疯狗,虽然现在看起来还好,但要是再去招惹,可保不准什么时候就会把他惹恼,那时候估计求饶都没用了。
“你要的东西就在这里,不过你先把安然和央金放了。”我拿出一颗散发着淡淡金光的珠子,里面有一黑点儿,整个看上去俨然像是一颗眼珠。
这东西是我从花无常那里拿来的,她说这叫瑕珠,与霞同音,意为霞光般的宝珠。不过因为叫瑕,即是表示它有缺陷,指的便是里面存在的一黑点儿。花无常说这瑕珠十分罕见,她这一颗还是当年冥王从春秋逍遥阁得来的。
春秋逍遥阁是当时天下间最大的赌博娱乐场所,这瑕珠便是冥王在其中的拍卖场中以千金拍下。瑕珠虽说罕见,可毕竟是有瑕疵之物,拍到千金已经超出在场所有人的意料了。不过在冥王看来却是十分值得,他认为这个世界上没有绝对完美的事物,就像花开花落、人去人留一样。
我之所以这么做,拿出瑕珠来鱼目混珠,也是在赌,赌他们都没见过真正的地狱之眼。当然,我也不是一点没把握的。毕竟这关乎到太多太多的事物,不仅仅是我们大家的生死,更是这颗蓝色星球的安危。
打从最开始,几乎所有人都以为地狱之眼就是一双眼睛,或者说就是类似于眼珠的宝石,古人时常会以这种方式来神化一样东西。在知道花无常就是地狱之眼的时候,这颠覆了我甚至是所有人一直以来对地狱之眼的概念,所以我才敢这样搏一搏。至于百浮生给的羊皮卷上为何把地狱之眼描述的那么恐怖,与我们所见所闻完全相反,就不得而知了,只能以后找机会问问其他人,看能不能找到答案。
他嘴角一扬,对身后的人打了个眼色。
很快,安然和央金梅朵就被推过来了,身上被一条光索绑着。我忙问道:“你们没事吧?”
央金梅朵一看到我们,眼泪就止不住地流出来了,那委屈的模样任谁看了都心疼。安然脸上一喜,不过随即又黯淡下去,哼道:“关你什么事?新郎官。”
两人被松了绑,由央金梅朵半拉扯着走到我们身边。我关心地继续问道:“你们没事吧?”
央金梅朵摇了摇头表示都很好。
胖子又问:“那小妹子呢?霞呢?”
安然道:“我们在沙漠里碰到他们,就打起来了。这群人装备精良,为首的能力很特殊,要加倍小心。霞与他斗了两个回合,走了。”
“走了?霞不是很厉害的吗?她为什么走?”
央金梅朵解释道:“不是的。霞姐很厉害的,要不是这群坏蛋以多欺少,霞姐肯定早把他们收拾掉了。”
“那她没事吧?”
“没事,她的那把伞好厉害!”
我这才松了口气。安然冷声道:“都已经是人家的老公了,还关心这个关心那个,就不怕你老婆吃醋?”
胖子嘿嘿一笑:“我看是你吃醋了吧。”
“你们闹完了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