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笑打来一看,只见里面是一只白玉蝉,尾部断裂的部分,用镂空的黄金恰到好处地重新修复在了一起。若不是见过这只白玉蝉原本的样子,一般人很难看出裂痕,反而会以为这只玉蝉原本就是这样的。
这只玉蝉她先前是一直带在身边的,自从地震受伤醒来后,一直找不到,她还以为在地震中遗失了,却没想到,是被成烈拿去修复了。
轻轻抚摸着那只色泽温润的玉蝉,唐笑心里暖暖的,脸上也露出了欣喜的笑容:“谢谢你,烈。我真的没想到它还能回到我手中……”
“被你贴身带着的东西,一定是你非常珍惜的,我自然是要帮你重新修复了,”成烈理所应当地说,“不过,就只有口头上的谢谢吗?不给你老公一点别的奖励?要知道,为了修复这只玉蝉,我可是花了不少工夫,特意请了国内一位著名的老先生花了半个月的时间。”
“我整个人都是你的了,你说吧,想要我怎么报答你?”唐笑一双明亮的美目睨着成烈说道。
“整个人都是我的?”成烈唇角一挑:“这句话我喜欢。”
说罢,伸手揽过女人纤细的腰肢,低头在女人修长优雅的颈窝中轻轻嗅着,一面叹道:“真香……”
“我又不是香妃,不可能有体香啦。”唐笑说,“你闻到的,要么是沐浴露的香味,要么是洗发水的香味。”
“我不管,反正那都是你身上的香味儿。”男人将头埋在她的颈窝蹭了蹭,嘴唇轻轻地扫过她敏感的颈侧,令她浑身禁不住微微地颤抖,强忍住才没有发出声音。
“笑笑,我真想你……”
“我不是在你身边嘛。”唐笑这个不知趣的女人说道。
成烈捏了捏女人的脸颊:“笨蛋。”
“嗯?”
“想你的身体。”男人的喉咙中发出性感而低沉的喟叹。
唐笑的脸颊蓦地红了。
又听见男人问:“你呢,想不想?”
“我……”这种事要她怎么好直白地说呢?
“说话。”男人从她颈窝抬起头,一双深邃的眸子注视着她。眼神极为认真。
“我……我……”当然是想了,要说不想,那一定是假的。
她比任何时候都渴望他的身体。
渴望他的亲吻,他的抚摸。
只可惜,她现在的身体,根本什么都做不了。
如果她拥有一个健康的身体,或许,早就忍不住要扑过去了。
像所有生病后才开始知道身体健康有多么重要的年轻人一样,现在的她终于深刻的认识到,没有一个健康完整的身体,对于生活将带来多么大的不便。
就拿现在来说,她前几天在唐幂离开后莫名地发了烧,虽说好不容易退烧了,但精神还是十分的不济。
成烈看出她状态不好,疼惜地吻了吻她发红发热的小脸,眼中似乎有些遗憾,但也没有再多说什么。
“要不要我帮你把玉蝉戴上?”他问。“好。”唐笑坐在床上,觉得头有些昏沉沉的,先前是刚睡醒,还能和成烈调笑几句,这会儿很快就疲倦了。
她自己都弄不明白为什么。难道是因为在床上躺的过于久了,所以精神越来越差吗?
成烈小心地帮唐笑把这只玉蝉系在她的脖子上,唐笑伸手抚摸着失而复得的玉蝉,眼前浮现那个老人殷切的眼神与恳切的话语。
他临走前,让她答应他时常去看裴远晟的。
她这时突然想起来,她已经好些天没有裴远晟的音讯了,最后得到的关于裴远晟的消息,还是成烈转告她的。
成烈已经扶着唐笑躺下,准备哄她睡觉,等她睡熟之后再去书架上找一本书看,却见唐笑努力睁着一双困倦的大眼睛,问他,“烈,你知不知道裴远晟现在怎么样了?他的身体……不,他的伤好些了吗?”
成烈微微一怔,“怎么突然想起裴子了?”身为老公,要说老婆牵挂着别的男人还能不吃醋,那肯定是假的。
成烈英俊的面容上,此刻写着大大的两个字:吃醋。
空气中仿佛都能够闻到醋味儿了。
唐笑也不再隐瞒,对成烈直言道:“这只玉蝉,其实是裴远晟的管家严叔送给我的。”
“严叔为什么送玉蝉给你?”成烈挑眉,表情更不爽了。
他知道裴子身边的那个严叔,一向对裴子照顾有加,他一辈子没有结婚生孩子,估计是把裴子当成自己的亲生儿子看待的。
况且,他也耳闻过,严叔年轻的时候是喜欢过裴子的妈妈的。
裴子的父亲过世后,严叔也没有趁机去追求裴子的妈妈,而是一心一意留在了裴子身边照顾他。
可以说,严叔对裴子的妈妈,算得上是非常的一往情深了。
“先前我去裴远晟家做客,严叔说和我投缘,就把这个送给我了。”唐笑连忙解释说。
成烈不信:“这只玉蝉可不是一般的白玉,我家里也有一些珍藏的玉器,但这一只玉蝉,绝不比我家里的那些藏品要差,笑笑,我要是猜的没错的话,这只玉蝉是严叔家里世代相传的传家之宝,你也许不知道,严叔是严凌的叔父,严家曾经也很有地位,因为某些原因这些年不如以前了。这只玉蝉绝不是凡品,你觉得他会只因为和你投缘就送给你吗?”
唐笑说不出话来,她怎么能告诉成烈,严叔心目中,或许对她有着什么期许呢。
她也曾经当着严叔的面解释过自己和裴远晟只是朋友,但是,严叔根本就不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