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原县医院无故歇业三天,这让无数赶来求医的病患捶胸顿足,好不难过。
当然,懊恼归懊恼,这些人在看到只剩下几个学徒的医院后,还是老实的寻了地方住了下来,等待医生重新上班。
值得庆幸的是,在这个时代,可不会出现什么医闹。
笑话,得了病,有人给看那就是天大的幸事!哪敢祈求更多?
而且,身上的病治好了,那一定就是医生的功劳,必须深深感谢!
万一治不好,就只能是自己命不好,咽气前,多期盼下辈子可以活的健康点。
三天的时间很短,却在某些人的眼中又是很长!
就这样,在无数人的翘首期盼中,医院终于再次营业。
医生依旧矜矜业业,药房依旧价格低廉,只是有细心人发现,这次医院里却多了一个鼻青脸肿的扫地壮汉,还有一群养在笼子里的兔子。
远在秦岭的萧寒自然看不到大牛的惨样,他这个时间,正百无聊赖的坐在山谷旁的木屋里,等着长安的来人。
“奶奶的,这都几点了?怎么还没到?不会被熊瞎子打了吃肉了吧?”
吐出嘴里已经嚼的没味道的甜菜根,萧寒一巴掌拍醒旁边站着都能睡着的愣子。
“啊!出什么事了!”
那边,愣子还没完全从睡梦中惊醒,身体却已经做出了抽刀的反应!
不过他这一抽,却只抽了一个空,腰间空空一片,别说刀了,刀鞘都没得一个。
惊出一头冷汗,可怜的愣子这才想起:在后面工坊里,进出都要将金属制品卸下,他因为嫌弃麻烦,早就将刀剑什么的存放了起来。
“吓老子一跳!”萧寒是真被愣子的动作吓到了,他下意识的跳起来往后退了一步,等看到愣子不动弹了,这才站稳身子,接着道:“去擦擦嘴!睡觉就睡觉,流什么口水?!”
“没事啊?”愣子瞪着一双牛眼,向着木屋外面瞅了一圈,没看到异样,这才挠挠头,不好意思的道:“嘿嘿,昨天守夜守得太晚,有点困。”
“守夜?”萧寒眯起眼睛,突然阴测测的道:“不对吧?那昨天夜里是谁在大呼小叫糊了?害老子大半个晚上都没睡着?!”
“啊?”愣子闻言一怔,有些忐忑的道:“侯爷你听见了?那不是俺要玩,是小东,小东说三缺一,非要加俺一个,俺没办法,才……”
“放屁!”
就在愣子话音刚落之际,屋子外面,突然就传来小东气急败坏的声音!
一把推开房门,小东气冲冲的瞪着愣子怒道:“昨天明明是他急吼吼的拉我打的麻将!到最后还赢了我一贯多钱,现在竟然说我喊他?侯爷你别信这个家伙,表面憨厚,实际上一肚子坏水!”
愣子不甘示弱,叉着腰道:“俺一肚子坏水?呸!打麻将前,是谁说好喂牌给俺?又是谁光顾着自己碰的?”
小东一愣,随即有些心虚的说道:“我碰……我碰不是赶巧么……哎?不对!那谁无耻的骗我给你点炮!”
“咳咳,那不也是碰巧,屁胡也是胡……”
“……”
眼看自己手下的哼哈二将为了昨夜战况,就这么面红耳赤的争吵起来,萧寒只感觉一阵隐隐的头疼!
说实话,他真的低估了麻将这项活动,在如今这个缺少娱乐项目时代的威力了!
他本来的用意,只是看着山谷里的人不准随意进出,苦闷的厉害,想给他们找点乐子,做到劳逸结合,也好减少得抑郁症的可能。
结果没想法,麻将一出,犹如洪水猛兽,瞬间席卷了整个山谷!现在逸是有了,劳反而没了!
这些个混球,现在一到了晚上,饭都顾不上吃也得玩几圈!等到了第二天白天,又全部无精打采,哈欠连天!
而且更让萧寒感到难受的是:自己这个“发明者“,现在还打不过他们了!!!
“都闭嘴!信不信回头让任青把你们的麻将都烧了?!”
想着前两日输的钱,萧寒忍不住对着犹自争吵不休的哼哈二将怒吼了一声!
“啊!别!”
“不要!”
到底还是这话好用,一听要让任青烧了他们的麻将。
刚刚还斗鸡一般的俩人,瞬间就安静的跟一对鹌鹑一样,可怜巴巴的看着萧寒。
萧寒气鼓鼓的瞪俩人一眼,怒道道:“吵吵,就知道吵吵!咱们来这是干活的,不是来玩的!下次再不老实,看我烧了你们的牌!”
放完狠话,萧寒感觉心中的怒气稍减,再一次坐下后,又忍不住开口道:“不过话说,你们昨晚打多大的?怎么能输一贯……”
“啊?”小东张大了嘴巴,有些接受不了萧寒前后这么大的转变,还是愣子心眼直,一听这话,立刻激动的一拍大腿,对萧寒说道:
“嗨!侯爷你不知道,昨天俺牌好啊!清一色,大四喜……哈哈哈哈……”
“哦?这种牌都能摸到?”萧寒被愣子说的心里也痒痒起来,要不是有信说今天长安来人,他也想现在回去摸上两圈。
愣子跟萧寒窃窃私语,输了钱的小东恨恨的瞪了他们一眼,心中暗道:“呸!不就是走了狗屎运?看我今天晚上不连本带利一起赢回来!”
十亿人民,九亿麻,还有一亿在观察。
这句流传很广的话虽有些夸张,但也形象体现了麻将这一国粹的广泛性!
正如韩信为了缓解军营生活的乏味,从而发明叶子戏给兵卒来赌钱一样。
萧寒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