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来了!”
看到疾驰而来的骑兵,窦建德原本失望的脸上顿时生出一抹喜色!
虽说看起来,这次出来的人少了些!
但要是自己能一口吞下他们,怎么也算个旗开得胜,对于低落的士气也算是个好事!
“准备!”
就在窦建德心中打定主意,就差没挥手出击之时。
对面,已经近至一箭之地的程咬金却突然间停了下来。
勒住身下的战马,程咬金望着那些眼巴巴看向自己的夏军,突然扯开喉咙大笑道:“哈哈哈哈!窦…窦…叫啥来?不管了!那个什么豆子!俺们秦王让俺来问问你干啥?”
“噗嗤……”
远远听到了程咬金的话,今天已经备受打击的窦建德险些一口老血吐了出来!这厮,实在是无礼!
“你是谁?!”
夏军阵前,一个长得黑黝黝的大将听到程咬金的无礼之言,立刻上前一步,冲着程咬金怒喝道。
骑在马上的程咬金瞅了瞅此人,神态很是恶劣的掏了掏鼻孔,同样问道:“你又是谁?”
黑脸汉子看样子被程咬金气的不轻,抓紧手中大刀,咬牙切齿的冲前骂道:“老子刘黑闼!你算什么东西?”
程咬金一听,顿时乐了,大笑道:“哈哈哈……你是什么东西,我自然就是什么东西,因为我是你爷爷啊!”
“噗……”
好了,刘黑闼这时也很想吐血……
见过嘴巴毒的,可是没见过嘴巴这么毒的!
努力的平复心情,刘黑闼死死的盯着程咬金怒道:“你到底是谁?!有本事报上名来,等老子攻下这座破城,一定好好伺候你!”
程咬金依旧一副玩世不恭,吊儿郎当的模样,笑嘻嘻的对刘黑闼喝道:“伺候?那不用!你有这份心,爷爷就满足了!哈哈哈……”
刘黑闼胸口一阵绞痛,强撑着一口气道:“小儿,休逞口舌之利!有本事过来与我决一死战!”
程咬金抓着缰绳,很是无辜的道:“过去决一死战?俺怎么看到你们后面那么多全副武装的家伙?是不是等俺一过去,你们就要关门打狗…哦,不!是关门放狗?”
刘黑闼的脸黑了,窦建德的脸同样也黑了!
原来,自己做了半天准备,还喜滋滋的以为神不知鬼不觉!
没想到,就这么一个胚货都能看穿,这到底是他傻?还是自己杀?
“哇呀呀,不管了!杀啊!给我活捉了这个死胖子!”
不在沉默中死亡,就在沉默中爆发!
很明显,刘黑闼爆发了!
猛的从地上跳起来,刘黑闼挥舞着大刀,呼呼的朝程咬金冲了过去!
而在同一时间,窦建德也再忍不下去了,猛地一挥手,他身后那些早就准备好的兵将,立刻排山倒海一般,就冲了上去!
程咬金从刚刚一直就在预防这一手,现在看到夏军一股脑的都冲了上来。
他立刻怪叫一声,也不耍嘴皮子功夫了,带着人一溜烟的冲回了虎牢关。
所有唐人都进了虎牢关,城墙上那厚厚的大门也立刻随之关闭,雨点一般的箭矢,便从城墙上射了下来。
可怜夏军这初来乍到,根本还没有制作攻城器械,就连抵御弓箭的盾车都没一辆。
城头的箭雨一下,刚刚还冲的飞快的兵卒立刻就立刻就被逼的连连后退,到了最后,只能站的老远跳着脚的怒骂。
虎牢关这里被程咬金搅和的热闹非凡。
在洛阳城下,单雄信也同样不得清闲。
“城里的人听着!我们唐王乃真龙天子,尔等凡夫俗子速速投降!否则定有天谴临头!”
“反抗是无畏的,投降才是你们唯一的出路!”
城头下,在一排盾牌车的保护下,上百条大汉手举着黄铜制作的大喇叭,声嘶力竭的朝着洛阳城大喊!
算起来,这已经是他们喊的第三天了!来来回回就这么几句,他们自己听的耳朵都要起茧子了。
洛阳城头,一个年岁不大的小兵烦躁的站了起来,朝着城下瞅了一眼,然后便扯了扯身边一个年级稍大的老兵问道:“老叔,老叔?你说他们成天这么喊,烦不烦啊?”
正在闭目养神的老兵没好气的抬了抬眼皮,一巴掌拍掉小兵的手道:“放屁!你是希望他们来攻城,还是就这么喊几句?”
“那,那还是喊几句比较好!”小兵飞快的缩回被打的生疼的手,小心的摩挲着被打红的地方。
他还没忘,前些天唐人攻城时那惨烈的场景,相比于血肉模糊的战场,如今只是听听噪音,这已经是难得了!
“可他们这么做,有什么用啊?”背依着冰冷的城墙,小兵像是自言自语一样。
“谁知道呢?咱陛下还说他才是真命天子!”
老兵摩挲着手里的长枪,听到小兵的话,眼神不禁也变得有些迷茫。
他真的不想管谁当皇帝,他只想知道,今天赚的粮食,够不够家里人再凑合一顿!
又或者,这该死的战争,什么时候才会结束?城外的几亩田地,已经很久没有打理了,这次怕是要颗粒无收了!
“哎,这么瞎喊,到底有什么用呢?”
这个问题,不仅出现在洛阳人的心里,同时,也在唐人的心中升起。
“萧寒!这都喊了好几天了,屁个投降的都没有!咱们现在大军都撤走了,你就不怕把王世充喊烦了,杀出来?那咱可就全露馅了!”
一夜间就变得极为冷清的唐营里,刘弘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