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冤枉,你冤枉个屁!”萧寒眼看崭新的裤子被这死胖子糊的恶心至极,不禁气的破口大骂!
刚刚你还不是硬气的想拿箭射自己?怎么现在就焉了?不牛了?
瘫倒在地的杨开略泪眼婆娑,一只手死命的抱着萧寒,另一只手甩开了,噼里啪啦的打自己耳光,直甩的萧寒都有些不忍看下去。
杀人不过头点地,这胖子,为了活命也是拼了!之前不是听说他最好面子?难道那是装的?
杨开略不管萧寒怎么想,反正他觉得自己到现在没被拖走,那就有活下去的希望!怕死的人就这样,哪怕刀斧临头,也觉得自己还可以再抢救一下……
“我冤枉,真的冤枉!我什么都没干!我只是为了帮百姓,帮官府抓人啊……”
杨开略哭天抢地的求饶,胖胖的脸上肿的老高,说话都有些闷声闷气!
院里还没被拖走的光头傻傻的看着自己的老爷,心道老爷撒泼打滚的样子怎么比自己还娴熟?
不过杨开略这样做也是做对了,活了这么大,吃软不吃硬的萧寒就受不了这个!
如果这地主家的傻儿子能梗着脖子说一句硬话,自己绝对会高高兴兴的送他去见上帝!可是如今这样,萧寒也有些犯难。
因为说实在的,这胖子只是在他自己的老婆被抢走后愤然报仇罢了!要这事发生在萧寒身上,萧寒绝对会比这胖子做的过分千倍万倍!换位思考一下,胖子在这件事上真算不上罪该致死。
抱着让胖子死的有道理些的想法,萧寒咳嗽一声问他“咳咳,你说你什么都没干,那小怜你作何解释?”
杨开略闻言一愣,哭声都停顿了一下,莫名其妙的问:“小怜,谁是小怜?”
萧寒没好气的对他说:“就是昨天被我们劫走,不!救走的那个!”
“哦…”杨开略一听,立刻恍然大悟,不过很快就再一次哭天抢地的嚎叫道:“冤枉啊!小人连她的样子都没看过,真的连一面都没见过!哦对了,是他!”
说着说着,杨开略突然一个激灵,猛的跳起来指向蜷缩在一边的中年男子急道:“这一切都是他惹得!是他托媒婆说家里有个女儿,长得花容月貌,而且温柔可人,想要嫁给我做小妾!”
“嗯?没见过?你就敢娶?!”萧寒睁大了眼睛,表示不信。
杨开略哭道:“真的!我对天发誓,媒婆他说确实漂亮!再加上这事又急迫,我就糊里糊涂送了彩礼上了当!早知道她认识侯爷您,给我一万个胆子我也不敢啊!”
萧寒看看杨开略,发现他的样子好像不似作伪,心里也有些好笑,感情这胖子在这件事上确实挺无辜。
不过想起他的家奴嚣张样子,萧寒心里又有些不爽,用力踢了踢他,便对任青道:“任大哥,我看这家伙也不算是穷凶极恶之人。要不让老冯查查他老底,如果还算干净这死罪就算了!咱大唐本来人就少,能少杀一个算一个!”
任青就知道萧寒心软,见不得死人!不过看杨开略孬种的样子,也觉得杀不杀这人,都没有什么意思,于是冷哼一声,便不再言语。
杨开略心怀忐忑的等着判决,一看这黑脸汉子默认的样子,不禁大喜,赶紧一个劲的磕头,谢不杀之恩。
衙役跟了上来,把乖的和兔子一样的杨开略提走,老冯拱拱手便跟在后面。
他对这杨开略说不上有好感,但是也没到恨他不死的地步。如今有萧寒这档子事,正好看看能不能让这地主胖子让出一部分土地,他这集水县差不多有一半土地都在这胖子名底下。
该走的都走了,一直没人来押解的光头识相的也要跟在老冯后面,不过刚一迈步,旁边却传来一声重重的冷哼。
光头一听,一个哆嗦,心道一声不好!犹豫了一下,也不说话,直接以光头拄地,一下一下翻出门外……
哎,当初谁让自己放的大话,要拿头走路?
此间事了,面对着吓破胆的小怜家人,萧寒也没了继续追究下去的兴趣,让人把这些聘礼和值钱的物事充公,给他们留下一个空荡荡的房子。
便随老冯回集水县,任青本来想让萧寒跟着自己回去,但是萧寒却不愿意,毕竟自己的驴和小怜还在那里。
杨开略的事到此为止,不过看临走前,任青把老冯叫过去耳语了几声,就知道这胖子就算死罪能免,活罪也难逃。
毕竟对战场出身的任青来说,他杀人不管是好人还是坏人!只要对他,或者对他保护的人怀有敌意,仅此一条就足够了!
来的时候兴师动众,走的时间却有些意兴阑珊。
恶人终究得到惩罚,但是主持正义的萧寒却没太多欣喜,总觉得空落落的,像是缺少些什么。
一路回到集水县没多久,张保和元大可便得知消息,匆匆赶过来拜访。
等他们见到萧寒,听明白来因去脉,想到自己还写字送给杨家,俩人不由大窘,连道惭愧。
萧寒安慰了两人几句,又说了一些关于粮食的事情,便在天黑前送俩人离开,这事与他们无关,这点萧寒知道。
“制度的不完善,人性的愚昧落后啊!”
送走俩人,萧寒看着空荡荡的院落,突然知道自己为什么老是有一种失落的感觉了。
小怜的事不是个例!像这样的事不知在多少地方都在发生着,但是他又能救多少?
“众生平等?”心里刚冒出这么一个念头,萧寒立刻苦笑着摇头,别说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