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现在到底要不要紧?”
被化血草这个名字吓了一跳的萧寒,这下子也不用别人关心了,因为他自己就先跳了起来,瞪大了惊慌的眼睛,紧紧地盯着华老头,
老天爷爷哟,小子还没活够呢!家里还有两个漂亮媳妇,一个可爱闺女等小子回家!可不想这么早,就英年早逝!
“哼哼,现在知道怕了?”见到萧寒一张由红转青,再从青变黑的脸,华老头冷笑一声,慢吞吞的说道“不过,也算你命大,刚刚我已经说了,这种毒药见血封喉,可只要遇不到血,就不会有大事!像是你这样,顶多肿两天罢了。”
“哎,有这话,你早说啊,吓死我了!”
听到华老头的这句话,满屋子的人立刻齐齐的松了口气,萧寒更是不满的白了他好几眼。
这老头也真是,知道自己胆小,还这么吓唬自己!万一这要是给吓出个好歹来,看谁给你养老送终!
“不过嘛……”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看到萧寒在朝自己连翻白眼,华老头此时却又是眉头一皱,看着那支毒箭,捻着胡须沉吟起来。
“不过什么!”发觉华老头面色有异,萧寒刚刚回来才放下的一颗心,瞬间又提了起来,赶忙小心的跟在后面追问。
“不过……”华老头摇摇头,捋着那花白的胡须喃喃自语道“不过这花溪草长在南方,且数量稀少,并不常见!我知道它,还是当年旅居南地时,见到一个中毒的当地人才得知它的,按理说,这北地知道的人应该不多,可他们怎么会用这种东西淬毒?”
“您想说的,就是这个?”萧寒等小心的听完老头说的话,嘴角立刻狠狠地抽搐了几下。
他感觉老头这绝对是在玩自己,虽然以前没这么玩过,但他还是很确定自己的这个感觉!
否则,就这屁大点的事?怎么非要摆出这么一副天塌下来的模样!害得他还以为自己马上要挂了!
“管他怎么知道这花溪草的,说不定是他们家有人也在南方住过!”不满的嘟囔两声,萧寒拉着脸,示意小东帮他将解开的绷带重新系上。
虽然他身上没有伤口,但这些绷带上,可都是涂了消肿止痛的药膏,可不敢浪费!
绑好绷带,套上衣服,不再以赤身裸`体形象示人的萧寒感觉也是自然了许多。
虽说能站在这屋里的人都不是外人,可再怎么说,自己光着身子,被一群大老爷们围着参观,感觉也是很别扭的。
“对了,小东,你们这次怎么来的,来了多少人?”
重新坐回到桌子前,萧寒终于想起询问华老头这一行人的状况。
“我们这次来的人很多!”
而听萧寒突然问起自己,刚还在一边看热闹的小东赶忙咳嗽一声,正色答道“因为听说外面乱的厉害,所以我们临出发时,除了狗子的火器营,还临时征集了很多民壮,护着粮队一起赶来!”
“他们都来了?”萧寒闻言,面色一喜,尤其是听到粮食
也来了,心中更是跟吃了一颗定心丸一样!
毕竟如今这年头,再没有比粮食更能稳定人心的东西了!
“洛阳弄得粮食到了?沿途没被人劫了吧?”
“到了,沿途虽然也遇到些流民,却没人敢打咱的主意!”说起这些,小东不禁自豪的挺直了胸膛,跟刚下了蛋的老母鸡一样,仿佛这些粮食,都是他自己弄来的一样!
“侯爷您想不到吧,光这一次,我们就足足带两千石的粮食!光板车驴马,就一百多辆!要不是现在地里面都是青菜,光这些驴马,估计都喂不起!”
两千石粮食,那可就是二十万斤!在这个短途靠搬,长途靠马,运输能力极其低下的大唐年间,能将这么多粮食安全送抵这里,也难怪小东会如此自豪。
但是,当小东自信满满的说出这个数字,以为侯爷听到后,定要大吃一惊,甚至还要狠狠地夸赞一下自己之时,却发现萧寒的脸色,根本没发生任何变化。
这也是小东实在是少看了萧寒的眼界。
经历过物质丰富的后世,对于萧寒来说,二十万斤粮食?真的多么?
换算一下,不过也就一百吨罢了,不用火车,一辆百吨王就可以拉着满世界跑!
即使是在这时,二十万斤粮食撒出去,似乎也就只够一万人不到一个月的口粮,可现在外面,何止是一万流民?
说起城外的那些流民,萧寒这些天,也是一直对其抱有一种既可怜,又可恨的矛盾心理。
哀其不幸,恨其不争!
当然,这个恨其不争,并不是要他们暴动,为了一口饭到处抢掠。
而是恨他们实在是不争气…怎么随随便便就听信了那些别有用心之人的挑拨!到处抢掠!非但没有救得了自己,反而让自己的处境一而再,再而三的恶化下去!
平心而论,以大唐如今的国力,应付当下这种灾祸,还是没什么太大问题的。
之所以会发生现在这种状况,其实最大的原因,还是在于流民自己!
正如那些攻城者的自述的一样为什么沿途的城镇治所都畏他们如虎狼?要是那些人肯给他们口吃的,肯给他们一条活路,他们怎么也不至于冒着生命危险来攻城!
这句话,看似有那么一点道理,但其实狗屁不通!
怨别人不救助他们?可他们怎么不想想,为什么那些城镇治所会紧闭大门?
这分明是他们的肆意抢掠,才断送了别人对他们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