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别人都忙得裤子都快掉了,你竟然还有空在这里偷懒!”
就在萧寒独自一人嘀嘀咕咕个不停的时候,一道豪放的声音突然自他身后响起,紧接着,手中咬了一半的柿饼也被人抢了去,然后毫不嫌弃的张开大嘴,结结实实的咬了一口。
“嘿!我说张强?那边盘子里又不是没有,干嘛抢我这个?”
听到这个声音,萧寒都不用回头,就知道来人一定是张强,顿时不悦的翻着白眼质问。
张强捏着仅剩下铜钱大小的一块柿饼,哈哈一笑,也不急着回答,只一屁股坐在萧寒旁边的椅子上,凑过头小声对萧寒问道:“你藏在这里,是不是怕见到薛盼?”
“胡…胡说!”张强话音刚落,萧寒一张脸“腾”的一下就红了!只见他心虚的扭头看看四周,发觉周围除了他俩,再无其他人,这才没好气的瞪了眼张强道:“大丈夫三妻四妾,岂不寻常事尔?你以为我是房相?再说了,这件事情,本来就是薛盼在前面操持着,我怎么能怕见他?”
“啧啧……”
萧寒不解释还好,一解释,张强立刻更是鄙夷!他上上下下将萧寒打量了一遍,这才面露讥讽的道:“行了,别在我面前充什么大尾巴狼!你我还能不了解?全身上下,除了一张嘴硬,哪都不硬!三妻四妾?这种事你还得看哥哥我!你那两个嫂子对哥哥我可是毕恭毕敬,死心塌地……”
“是!”萧寒对张强的话深以为然,连连点头:“这点我可以确定!绝对是死心塌地!只用一脚,就能把你从卧房踹到外院地上!咦?好像那天晚上,某人是翻墙跑俺家睡觉的吧?”
“咳咳咳……”
一句话,差点没把张强给当场噎死!咳嗽了好半天才缓过劲来,满脸幽怨的望着萧寒道:“那…那不是偶然的么?再说了,第二天人家不就来请我回去了?”
“请,这个字,是不是用的不太恰当?”
萧寒今天可是打定主意,一点面子都不给张强留,冷笑一声继续道:“我见过八抬大轿相请的,可没见过拧着耳朵相请的,怎么样?搓衣板的滋味……”
好吧,萧寒说到这里,就再也说不下去了!
因为他的嘴巴已经被扑上来的张强捂得一个严严实实,连气都透不过来!
“呜呜呜……”
张强的熊掌实在是太大了,这一下,不光捂住了萧寒的嘴巴,连他的鼻子也一同盖了上!被闷得差点翻白眼的萧寒手脚一顿乱抓,这才抠开张强的手掌!一边忙着大口喘着粗气,一边对着张强怒目而视:“你丫这么用力,想憋死我啊?呸!手怎么还这么臭!”
“嘿嘿,刚刚上厕所的时候没有纸了。”张强将沾了萧寒吐沫的手掌在衣服上擦了擦,颇有点不好意思的说道。
“什…什么?”本来还在使袖子擦嘴的萧寒一听这话,眼睛都直了,嘴巴更是张的跟河马一样,还伴有微微的反刍迹象:“那你……”
张强知道萧寒是有洁癖的,见状眼珠子骨碌碌一转,坏笑一声,故意慢条斯理的答道:“既然没有纸,那就没法子了,所以我只好用手……”
“用手?呕……”看着张强活动着那只捂住自己嘴巴的爪子,萧寒这下是彻底忍不住了,只觉喉头一阵泛厅角落,对着那里一支足有大半个人高的花瓶就开始干呕起来。
张强见萧寒这幅样子,心知玩笑也开的差不多了,于是得意的哈哈一笑,继续说道:“我就用手……招呼了府里的一个下人,让他送的纸过来。”
“呕……你确定?”萧寒这时一张脸都绿了,心有余悸的回头问道。
“确定!”张强瞥了萧寒一眼,嘿嘿笑道:“放心,完事之后,我还用胰子洗了手,估计是那猪油胰子的味道发臭吧!”
“好!算你识相,这笔账我先记下了!”
确定了张强手上并没沾上什么恶心的东西,萧寒心下稍安,放开那个华丽的大花瓶,恶狠狠的回到座位上一屁股坐了下去。
“你干嘛过来?不会就是来恶心我的吧!”
“哎,看吧看吧,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不是?我可是你结婚的傧相?我要是不来的话,你还能娶到媳妇?”
“哼,我娶媳妇还用你这个傧相?信不信只要我上街上勾勾手指,那些美女就得排着队扑上来?”
“啧啧,美女排不排队我不知道,但是我知道你真敢勾勾手指,你大舅哥一定会抢在美女来之前,先一步把你的指头拗断!”
“……”
与张强玩笑打闹了一阵,萧寒感觉自己那颗有些忐忑,又带着点愧疚的心总算平静了一些。
张强不愧是跟他认识最早的人,刚刚的话,简直就是一语中的!
萧寒确实是怕见到薛盼,所以才躲在了这里。
虽说,在如今的大唐,三妻四妾确实不算什么,甚至像刘弘基那样的牲口,不光在家里娶妻娶妾,在外面还包养了不少小老婆!真的是做到了家中红旗不倒,外面彩旗飘飘。!
但问题是,娶两个老婆这种事,对萧寒这个后世来的五好青年来说,总归是彻底颠覆了他原有的价值观!
就算他是真的想要娶紫衣,也始终在心里觉得有愧于薛盼。这种感觉,像极了那些偷人被老婆发现的隔壁老王一般,满身心都是羞臊与愧疚。
“看来,我还是一个纯洁的人,并没有被封建社会这个大染缸给染的乌漆嘛黑!”长长的吐出一口气,萧寒摇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