鲁镇位于长春街南边,是一个小桥流水,青砖白墙,古色古香的小镇子,由于鱼虾富足的横湄河贯通整个镇子,鲁镇的居民大多都以捕鱼为生,过着打鱼晒网,安闲自得的生活。
当夕阳的余晖笼罩整个鲁镇之时,许多乡绅权贵,文人骚客簇拥在横湄河的桥上题诗作画,畅叙幽情。
其中一个俊目美髯,身长八尺,一表人才,手摇芭蕉扇的男子正在神情专注的画一只白狐,他画的白狐栩栩如生,活灵活现,吸引的周围无数文人雅客驻足观赏,许多人看到妙处,皆是拍手叫好,啧啧称奇。
“汉画师作的这画简直就是活了呀,我乍眼一看还以为这白狐要从画里跳出来似的!”
“汉画师果然不愧鲁镇第一画师,果然是名不虚传,这幅传神的白狐,着实是让姚某大开眼界了!”
“汉画师你这幅白狐画的真是绝了,这画多少钱,我吉中孚买了!”
……
伴随着此起彼伏的声音,俊目美髯搁置画笔,他卷起画卷将其扔进了微波粼粼的横湄河中,口中呢喃自语道:“此画本似天上作,不应流落在凡间!”
见此情景,一行人皆是一脸惊骇的盯着俊目美髯男子,像是都不能理解他的举动。
正当这时,桥上传出了一声声惊叹之声。
“这头白驴真是画活了,我隐隐的感觉到了这头白驴身上桀骜不驯的气质!”
“这白驴画的真好,这白驴背上的毛发看着光泽而又柔顺,看的我都想上去骑一骑了!”
“这白驴画的惟妙惟肖,你看它嘴里还叼着一片柿子叶,着实是意境高远呀!”
……
正当这时,杨怀平穿着一件姜若柯给他做的蓝布长衫,腋下夹着一幅画走到了横湄河的桥上。
这时当地跟杨怀平熟络的的乡绅权贵,文人骚客中皆是跟他打招呼。
“谢画师过来了,真没想到一向淡泊名利的您能赶来这次画展当中,不知谢画师这次带来的是何画作呀!”
“不妨直说,就谢画师作的那一幅活色生香的贵妃出浴图,我每每夜阑人静的时候都会泡上一壶浓茶,拿出来细细观摩一番,有时忍不住还会……”
“谢画师我可是听说如今市面上拓印了许多您的画作呀,这点您可要多留心,以免市面上出现太多粗制滥造的画作,影响了您的名声!”
……
听着周围人窸窸琐琐的讨论声,杨怀平静静站在横湄桥上,他不由想起拿着钱舍不得花的朴实妻子姜若柯,忍不住会心一笑。
这时俊目美髯男子踱步走到杨怀平身边,他抱了抱拳道:“这位小友想必就是擅于艳画的谢画师了吧,我看过你的画作,艳而不俗,着实是意境高远啊!”
杨怀平对俊目美髯男子还礼道:“汉仙人真是客气了,我待在药铺里憋闷的时间久了,只是想出来透透气而已,要是有机会的话,能将手中的拙作出手就更好了!”
俊目美髯男子将杨怀平拉到一边,他嘿嘿一笑道:“小友你是怎么认出我来的,别人可都没看出来我的真身呀!”
杨怀平看着俊目美髯男子道:“你说你姓汉,而且手中又拿着一把芭蕉扇,你说你不是汉钟离,那又会是谁呢!”
汉钟离眉头皱了皱,他看向杨怀平沉声道:“你切莫将我的真实身份声张出去,我只是喜欢作画,借这次画展的机会出来游乐一番而已!”
杨怀平将手中的西施浣纱图递给汉钟离道:“汉仙人在画界可谓是成名已久的人物,谢某想让汉仙人帮忙将这幅画西施浣纱图给卖出去,我也好换点银两回去哄哄我那俗妻!”
听到杨怀平的话后,汉钟离的脸上露出了惊讶的表情,他看着杨怀平沉声开口道:“小友,你好歹也是个小有名气的画师呀,我想是不应该缺钱的呀!”
杨怀平看着夕阳残照下,泛着微波的横湄河,语气平淡道:“我平时卖画,确实是能争了不少钱,可我挣的钱我媳妇都攒起来了,她可小气的很,不舍得轻易花这些钱……”
汉钟离笑了笑,他用手捋了捋胡子,缓缓撑开了杨怀平递给他的画!
看到画上美艳动人,增半分嫌腴,减半分则瘦的西施画像时,他脸上再次露出了惊讶之色,显然是没想到一向擅长作艳画的杨怀平如今却作了一幅如此清雅的画。
拿着画作仔细端详了好大一会后,汉钟离不由一脸赞赏的连连点头,他朝杨怀平笑了笑道:“如今鲁镇花展,乡绅权贵,文人骚客云集,我一定帮小兄弟将这副清丽脱俗的西施浣沙图卖出一个大价钱来,让小兄弟不再为俗妻烦扰!”
说话间,汉钟离将杨怀平画的西施浣沙图高高举了起来,他对着横湄河桥上的众人朗声喊道:“谢画师不喜红尘俗世,特委托我给他代买手中的一幅西施浣沙图,此画是谢画师唯一的清画,不似以往的妩媚娇艳,活色生香,却着实有一番清丽脱俗的天然风韵,还请大家纷纷出手,踊跃购买!”
听到汉钟离的喊声之后,嘈杂喧嚣的人群瞬间变安静了下来,一个个乡绅权贵,文人骚客,均是人头攒动,纷纷朝汉钟离的方向簇拥了过去,都想欣赏一下杨怀平所作的清画。
一个身材欣长,一袭白衣,手拿湘妃竹折扇,腰挂佩环,长发飘飘,面容俊朗公子哥看到汉钟离手中画上肌肤白嫩,光洁如玉,美艳动人的西施浣纱图后,不由一见钟情,怦然心动,他朗声开口道:“汉画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