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光匆匆,一晃一个月过去了,杨怀平每天晚上都会去青桐溪看铁树,对着它喃喃自语的讲述一些过往的事情,可他纵然感觉自己很伤心了,可是始终流不下至真至诚的眼泪。
直到一个潮汐如常,使人感到悸动而潮湿的深夜,杨怀平在和聂小倩在床上缠绵缱绻厮混过后,他再次来到了铁树面前。
杨怀平看着眼前棵枝叶枯瘠遒劲,高大粗壮,枝干上挂着许多石榴状花苞,通体暗黑色的铁树,他陡然从腰间麻黄色袋子中掏出了一杆枪头带着深褐色血迹的金枪。
伴随着铿锵两声,杨怀平用金枪在铁树之上划出了两道白色的痕迹,他厉声开口道:“你他娘的到底开不开花,你要是不开花的话,老子就回不了家,我要是回不了家的话,就天天过来用金枪捅你,就算我捅不穿你,我也要每天过来折磨你!”
听闻杨怀平的话,枝叶繁茂的铁树剧烈的抖动了一下,不过随即它又变得沉寂无声。
杨怀平冷笑一声道:“我看你是不见棺材不落泪了,今天小爷我就让你知道知道什么叫做折磨!”
说话间,杨怀平从怀中拿出了一袋抓他近日来炼制而成的丹药,然后他一股脑的全都扔到到了铁树之上。
只听一阵轰鸣声接连响起,紧接着滚滚硝烟便在青桐溪的水面扩散开来,透过迷蒙的硝烟,依稀可以看到铁树瞬间被炸成了一片乌黑焦灼之色。
此时,铁树的枝丫发出了一种剧烈的抖动之声,它似乎感受到了一种发自内心的惧意。
踏水而立的杨怀平从腰间麻黄色袋子中拎出来一只黑狗,他发出一声暴喝道:“铁树,你不要在冥顽不灵了,你要是再不开花,我就当场把这只黑狗杀了,然后将它的血淋你一身!”
这时铁树剧烈的抖动起来,它树上的叶子开始纷纷落入水中,一朵娇柔的粉色小花自铁树的顶部绽放了出来。
杨怀平嘴角不由流露出了一抹浅笑,他从水中掠至将铁树顶部将娇柔的粉色小花采下来装进了腰间麻黄色袋子之中。
没过多久,潮水落去,铁树一溜烟的没入了青桐溪中,杨怀平看到这一幕后,他不由放声大笑,“这铁树果然如我猜想的那般产生了灵智,我算是被山神那老家伙给误导了,常人言人至贱则无敌,这句话果然没错!”
说完此话,杨怀平幻化成了一只泛着金光的蝴蝶朝着山神庙飞了过去,他要去找山神那天天在自己身上蹭吃蹭喝的老家伙理论理论。
……
山神庙中,聂小倩一脸郁闷的双手托腮坐在石阶之上发呆,她口中嘟嘟囔囔的也不知道在说些什么。
此时山神从泥塑中幻化出来,他走到聂小倩身边幽然开口道:“聂姑娘,你在苦恼什么呀?”
聂小倩用手挽起脸颊垂落的一缕青丝,她嘟着嘴道:“糟老头,我为什么告诉你呀,再说了你已经成神了,还管我们这些红尘俗世干什么!”
山神顿时感到一阵语塞,他一脸尴尬的从腰间掏出一个酒葫芦兀自饮了一口酒,陷入了一阵沉默当中。
正当这时,杨怀平幻化而成的金蝶飞到了山神庙的院落之中,他变成原来的模样踱步走到了山神面前。
杨怀平看见站立在聂小倩旁边一副坦然自若模样的山神后,他心中的怒火顿时就窜到了头顶,杨怀平冲着山神大吼一声,“老东西,你竟然敢戏弄我,你赶紧给我过来,我要给你单挑!”
山神一脸疑惑的看着杨怀平道:“不知小友为何如此生气啊!”
杨怀平从腰间麻黄色袋子中掏出金枪,他用金枪指着山神道:“老家伙,你整天吃我的,喝我的,现在还想勾搭我的女人,什么狗屁至诚至爱的眼泪,我想问你一句,你见过铁树开花吗!”
山神含含糊糊开口道:“小友,铁树开花我也是听上一代山神给我说的,至于它具体能不能开花我也不太清楚呀!”
杨怀平整理了一下发型后,他手提金枪便朝着山神冲了过去,山神一看情况不对,他转身便要遁逃进了泥塑之中。
看到这一幕后,杨怀平猛然一掷金枪扎在了山神面前挡住了他的去路,他一个闪身欺身至山神面前对着他搂头盖脸便是一阵拳打脚踢。
聂小倩看到眼前这一副血腥的场面后,她不由捂住眼睛小声嗫嚅道:“杨哥,你下手轻一点,他可是山神呀!”
不消片刻,山神变成一副鼻青脸肿,蓬头垢面的模样蜷缩在地上。
杨怀平踱步走到聂小倩面前道:“山神这糟老头子没有骚扰你吗,他实在是太坏了,整天吃我的,喝我的,还骗我去青桐溪哭,不打他一顿,我心里就感觉浑身不自在!”
聂小倩柔声开口道:“杨哥,你不知道山神这老家伙,他每当你不在的时候就来我面前问这问那的,我好烦他呀!”
杨怀平将聂小倩搂到怀里走到山神面前道:“山神,你让我说你什么好呢,你说你坑我就算了,我的女人你也敢勾搭,你这老东西胆儿可挺肥的呀!”
山神吐了一口带血的唾沫,他神情紧张的连忙朝杨怀平摆手,“误会啊!小友这一切都是误会,我好歹也是上面册封的神啊,怎么会撒谎骗小友你呢,再说了我早已六根清净,更不会去勾搭聂姑娘啊!”
杨怀平咂咂嘴后一脚将山神踢飞了出去,他长长的叹了一口气道:“真是遇神不淑啊!”
山神自知不是杨怀平的对手,他踉跄站起身来打碎牙往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