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宝山也只是尝了几口就不再吃了,这时,坐他旁边的户部尚书跟他聊天,他就聊了几句。
恰好这时,有一个宫中的侍女过来跟姚鲜花请了个安,再道:“裴夫人,贵妃娘娘请您过去坐一会儿。”
姚鲜花转身用眼神征求裴宝山的意见,裴宝山点点头,示意她过去。
姚鲜花也就过去了。
到了这个环节,基本上是皇帝跟大臣们聊,妃子们和各府的女眷一块聊了。
姚鲜花一过去,就成了众妃嫔们的焦点了,大家都看着她。
召她去的贵妃有些惊讶:“方才没看清楚,现在瞧清楚了,原来裴夫人这么年轻啊,看起来才十五六岁吧?”
姚鲜花先行了礼,再落落大方地道:“回贵妃娘娘,臣妾今年刚满十六。”
“恩,不错不错,小小年纪,大有作为,今晚你就跟我们一块赏月吧,咱们都是女人,不会欺负你的,”那贵妃见姚鲜花年纪小,看着又机灵,也就没有为难她,赐了座,再赏了她月饼,接着就继续赏月了。
妃子们名义上是赏月,实际上却是名里暗里的较量,一来就卖弄文采起来,那贵妃娘娘先起了头:“趁着今晚月光尚好,不如咱们姐妹们一人想一首跟月亮有关的诗,如何?”
贵妃话一出,众人便欢喜地应承下来了。
嫔妃们都是官家小姐出身,自然从小饱读诗书,吟诗不在话下。
只是后来那个宜嫔又来了,宜嫔一来,便起哄道:“原来姐姐们都在吟诗呢,唉,年年如此,姐姐们难道不腻吗?不如今年改成作诗如何?大家每人想一首,看看谁做得好?”
宜嫔一开口,众妃子们就马上附和起来,大有一展才华之意。
可宜嫔却先看向姚鲜花:“姚夫人,要不你先来?我可听说了,你贤惠得体,深得皇上的赏识,想必你也是从上饱读诗书,作一首诗不在话下吧?”
这宜嫔一开始还说姚鲜花大字不识一个,现在又叫姚鲜花作诗,显然是想故意为难她一番,可众妃嫔们也乐得看热闹,没有人去阻止。
姚鲜花先看了那宜嫔一眼,只觉得此女面带狐媚,下巴奇尖,一看就是不好惹的类型,想来也是挑衅。
她正了正色,便道:“娘娘抬爱了,臣妇农女出身,并未饱读诗书。”
“哦?我还以为你看过许多书呢,那你知道什么是诗吗?”宜嫔又问。
简直欺人太甚!
姚鲜花笑笑,再回话:“臣妇虽然没看过许多书,可作诗还是勉强的,娘娘们如果不嫌弃,那臣妇就作诗一首罢。”
她想一会儿,突然想到上一世背过的某首诗。
那是纳兰性德的诗,哀伤多情,当时她读了就觉得伤感,就抄了下来,后来多读了几次就背下来了。
反正这是一个架空的年代,没有人知道纳兰性德。
她整理了一下情绪,再哀伤地吟道:“明月多情应笑我,笑我如今,孤负春心,独自闲行独自吟。近来怕说当时事,结编兰襟。月浅灯深,梦里云归何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