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是那王子云先打破的僵局,他先站起来朝包容容行了一个礼,再对姚鲜花道:“我初见裴将军就觉得惊为天人,裴将军英姿飒爽,没想到他的部下也如此。”
姚鲜花笑了笑:“是啊,裴将军手下个个都很厉害的。”
“那敢问这位壮士如何称呼……”
“我叫包容容,叫我名字就好了!”包容容淡淡的道,显然没有想要跟王子云结交朋友的想法。
他向来孤傲,除了裴宝山也没有服过谁,对王子云这样的书生更是不感兴趣。
正好这时尹县令也出来了,尹县令衣服还没有穿好,一边出来一边扣纽扣,再紧张地问:“呀,属下该死,真不该睡到这个时候……”
包容容哪里管他,只将手中的文件往尹知县怀里一塞,再道:“少废话,盖章!”
尹知县害怕包容容的气势,连看都没看,立刻就找到章来盖了。
包容容走之前,又对姚鲜花道:“裴夫人,属下告辞。”
那正儿八经的样子令姚鲜花很是陌生。
莫非男儿进了军营,都会改变不成?
尹知县见包容容走了,他这才松了一口气,然后问姚鲜花:“裴夫人,那咱们就开始说说这水利的事吧?”
……
水利的事情是王子云出方案。
王子云虽然年轻,可做事很是利索,昨天回来后,他并没有立刻睡下,而是将梧村的水利方案都列出来了,因此现在说起来头头是道。
“我认为开山凿渠是首要,需要的银子不多,只是要耗费些人力……”
王子云侃侃而谈,一看就是行家,除了罗列出各种方案,还将每一项工程需要花费的银子都列出来了。
王子云的方案落定后,还需要上报到工部,工部把款项批下来之后才可以正式动工。
这么一来一去,大概又要半个月。
王子云走的前一天,尹知县在府里设宴款待了他,同时把姚鲜花和闻夕也叫过来一块吃饭。
尹知县这边的酒菜比将军府这边的要好,不但有肉还有酒。
而王子云一看就不是会喝酒的人,才喝几口,脸上就飞起了两朵红云。
也不知道是不是酒壮人胆,王子云喝了几杯后,终于鼓起勇气跟闻夕敬酒了。
“闻姑娘,咱们虽然才见过几次面,可我每次见你,都觉得你有一种特别熟悉的感觉,所以,我可不可以敬你一杯?”
闻夕没有多想,只端起酒杯跟王子云碰了碰。
王子云一饮而尽,接着就不知所云起来了:“我不是京城人士,小时候有一次在京城走丢了,有一群小孩欺负我,我当时很害怕,是一个过路的女孩救了我,那女孩虽然比我还要小一些,可她武功很厉害,很快就把坏蛋打跑了,这些年,我迟迟没有成亲,就是因为心里面还想着她……”
姚鲜花怔了怔。
再看闻夕,闻夕也有些吃惊。
“王司空,救你的小姑娘是谁?”尹知县的酒量不错,脑袋瓜子特别清醒,听了王子云的话,他立刻就问了起来。
尹知县是个人精,早就知道王司空一直溜溜地盯着闻夕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