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鲜花装成恍然大悟的样子:“原来就是他啊,那他死了,是不是就没有人威胁林乡绅了?”
“所以我来就是想问问你们,你们在城里的时候,有没有听说从那方伯中家中搜出来什么,后面的事情又是如何处理的,有人来接替方伯中的职业吗?这种事情我们不敢去城里打探,就怕一打探起来引人怀疑。”
姚鲜花想了想,再道:“我听县里的百姓议论,说是除了他筹集的军饷,别的倒是没有搜出什么来,我还听说,那个方伯中喜欢花天酒地,他从你们这里搜来的钱,不会就是花在这方面了吧?对了,也没有听说有人接替他,但是以后有没有就不知道了。”
林夫人显然松了一口气:“不管有没有人来接替他,现在他死了,我希望他跟我家老爷的债一笔勾销。”
“是啊,就算后面再有什么司使来,你们也可以不认帐的。我猜方伯中敲诈你们的钱,主要是私用,私用的钱他肯定不敢做账,没有账本就没有证据。”
林夫人再点点头:“当时只是口头威胁,并未作账本,也没有画押什么的,掺假药的事情应该只有他们两人清楚。”
姚鲜花笑道:“那就不用愁了,反正这个人死了,您和林乡绅就可以清静一段时间了,这未必不是一件好事。”
听到姚鲜花这么说,林夫人显然又放松了不少,不过她又拉过姚鲜花的手,再交待道:“花儿,宝山,那这件事情你们不要叫其他人知道了。”
“自然不会!”姚鲜花也握住了林夫人的手,示意她放心。
“我家老爷说了,若接下来没有人来为难我们,那他就在过年前每个村子再赏两头牛。”
“那好啊,牛越多越好,到了农忙时期大家都有牛用,”姚鲜花笑道。
“……”
……
姚鲜花又回了一趟村里,把县里买来的布交给王牡丹,交待她一定要缝好。
中秋节的时候,姚鲜花教过王牡丹怎么管理那帮来干活的妇女,王牡丹一开始不太敢管她们,后来又觉得姚鲜花的话在理,若是不按姚鲜花说的那样去管理,那偷针线和碎布的事情还要发生,最后损失的还不是自家的钱。
她铁下心肠去管理那批妇女后,那帮妇女也渐渐规矩了,毕竟自己是来干活挣钱的,要是得罪了王牡丹,没有活干了,那就吃大亏了。
姚鲜花前段时间被土匪劫持的消息也传回了村里,这次见她回来,也难免有人旁敲侧击地打听:
“花儿,你怎么一个人回来了?宝山不跟你一起回来?”
“你跟宝山这段时间怎么样了?”
“宝山是不是一直待在武馆那边啊?”
“……”
姚鲜花只笑道:“宝山哥的武馆一直很忙,你们见他什么时候有空跟我一块回来了?这几个月回来,哪次回村里不是只带着两头狼的?”
那些人知道姚鲜花不想说,也打听不出什么来,便都不问了。
姚鲜花只觉得村里的生活也不平静。
但好在爹娘对她一如既往地好,只要她在家里,王牡丹就会给她熬各种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