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裴宝山肯定地道。
“那你能赶回来吗?”姚鲜花又问:“要是赶回来,那你就势必得罪林乡绅了。”
裴宝山却是不加思索地道:“那也要赶回来!”
……
第二天就是蹴鞠赛的最后一场了。
那天,镇郊人山人海,几乎半个镇子的老百姓都来看比赛了,林乡绅,以及商会以及各个村的村长们也都来了。
姚鲜花现在属于商会的人,商会的人有一块特别的看台,在村长们后面。
而梁文莲因为林畅的关系,她可以坐在最前面,位置仅次于林乡绅后面。
梁文莲来的时候,看到后面几排的姚鲜花,她眼里的优越感才终于又回来了。
她若是嫁给了林畅,那就可以享受镇上最好的资源,看个比赛都比姚鲜花的位置靠前,所以,何苦执着于给某个男人做妾呢。
她认为自己以前有点傻,居然放着西瓜不要,盯着芝麻看。
所以,当林畅给她递过剥好的桔子时,她很乐意地接受了。
林畅有些受宠若惊:“文莲,我总觉得,你近段时间对我好很多了。”
在林畅面前,梁文莲向来高傲的,她识字,又会看书,有自己的价值标准和审美观,在她眼里,林畅就属于那种不学无术的公子哥,就算是林乡绅的儿子,也不值得她尊敬。
可现在,她却正眼瞧林畅了,她道:“我以前对你不好吗?”
“以前你总是不理我,文莲,你老实说,是不是因为我爹去你家提亲了,所以你才对我好的?若是不提亲,你还是像以前一样对我冷冰凉的?”
梁文莲又不理他了,只自顾地吃着桔子。
林畅早就习惯了梁文莲的态度,她肯吃自己亲自剥的桔子,他就已经很高兴了。
……
比赛快开始了,姚鲜花坐在后面一直左顾右盼。
可能真是为了支开裴宝山,林乡绅还特意让人把比赛的时间改前了,说是为了避开中午的日头。
可时下是初冬,中午的日头再毒也毒不到哪里去的。
姚鲜花正在坐着,接着就听到后面的百姓在议论:“怎么不见武馆的裴师傅?”
“听说一早去了县里,这会儿还没回来呢。”
“啊?不是吧?我今天押了一百文钱赌他们赢的,要是他不回来,我这银子是不是就要打水漂了?”
“不至于吧?武馆不是还有其他人吗?”
“唉,我每一场都追下来的,这武馆一队,有了裴宝山是一条龙,离了裴宝山那就是一条虫。”
“啊?”
……
直到比赛开始,裴宝山依然没有回来,武馆一队只能硬着头皮上去了。
之前裴宝山打的一直是前锋的位置,现在前锋缺了他,武馆一队的人怎么攻也攻不进去,他们只得退下来防守。
比赛过了两刻钟,对手已经进了两球了,可武馆一队却还是一球未进。
场边上,押了武馆一队的人已经开始骂娘了:
“娘的,这裴师傅到底回不回来啊?再不回来,我就输了十斤猪肉了,我媳妇非念我半年不可。”
“我也是啊,唉!”
“他不会是故意的吧?趁我们全都押他,他就故意不在,然后得来的钱跟林乡绅一起平分。”
“嘘,小声一点,林乡绅在前面听着呢,小心被他听到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