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蕴跪在地上,呆呆地看那个“僵尸”走过来。
“僵尸”依然全身光赤,只有夜『色』和树丛的阴影作为遮掩,但相较之前,步伐明显稳了许多,他所过之处,由层层林木粗藤交错封锁、又以独门符咒加持的界域自发开裂,半点儿枝叶都不敢拂在他身上。
作为巫灵禁苑的掌控者,『色』蕴当然能够感觉到,缭绕在“僵尸”身外,可名状,又森然可怖的气魄。就像是一个形的漩涡,巫灵禁苑的法度一旦靠近,就是彻底扭曲的下场。
『色』蕴之所以如此不济,实是因为对方的气魄重压碾过禁苑界域,作用到她身上,直接把她压垮。她也已醒悟,刚刚患得患失,没能及时逃离,说不得也是对方的手笔——那气魄发于形,勾动了心魔,将她陷在了绝境里。
随着“僵尸”越来越近,『色』蕴越发地艰难,呼吸、心跳、情绪等等一切,都似是被一只形巨掌『揉』捏盘转,完全没了秩序,她也彻底失了方寸,不自觉地向后挪,偏软着身子,站不起来,只在在草地上拖出一条歪歪扭扭的痕迹。
背脊蓦地一震,『色』蕴撞在了身后的矮树上,没了退路。“僵尸”仍在不断靠近,在她散『乱』的目光下,黑暗化为了厚重的斗篷,在夜风中摆动,遮蔽了一切,只有那一对仿佛熊熊燃烧的眼珠,将绝怖的恶念放『射』出来。
『色』蕴彻底断绝了呼吸,倒是对方口鼻间之间,吐息如烈风,呼呼鸣啸……
吐息?
『色』蕴突地捕捉到了某个关键信息,以此为轴,原本散『乱』的意识重塑,眼睛也变得好使起来。她抬起头,仰看已经快要到十尺范围内的“僵尸”,终于是辨出『色』彩。但见“僵尸”的青灰皮肤,不知何时已经替换成略有些苍白、但已经可见血『色』的正常肌体,仿佛之前所见只是一场幻梦。[
更重要的是,从这个角度,勘透黑暗,正好能够看到,其胯间赘着的那一坨肉,分明出现了极其明显的表征。
看那一坨肉,『色』蕴的眼神几乎拔不出来了,末了,一系列念头升起:
这叫什么“僵尸”?难道眼前之人,修炼的是某种身化僵尸的魔功?如今杀够了人,又动了歪念头,才将魔功消去?
天不亡我!
若是樊清那等人在此,眼下怕是只想着如何自尽,以免遭辱。可『色』蕴却是心头一松,在修行界『摸』爬滚打多年,她几乎在第一时间就找到了一条可资利用,甚至能够扭转局面的路子。
『色』蕴仍然显出恐惧颜『色』,努力调整呼吸,不断“向后退”,本是半蜷的纤长腿儿草丛间蹬了几次,似是下意识想借一些力量,以求退避。
事实上,由于矮树树干挡着,她根本退不动,只能是掀动外衫,暴『露』出完美的腿部线条,足趾也因为紧张而勾起,纤细的青筋略微鼓起,愈发衬得肌肤如雪。
这一番挣扎下来,她没退去半分,身子倒是挺直了些,可一边肩头却微有斜度,本属于樊清的外衫,质地细腻,乃是用冰蚕丝织就,浑不着力,就那么滑落半截,『露』出冰玉般的肩头,还有半边精致锁骨。
她很快又伸手掩住,但因为这个动作,反而撑起了曲线美好的『乳』肌,还把衣衫下摆提起半截,丰盈大腿几乎全部暴『露』在外,可谓是举止失措,上下失守。
此时,“僵尸”已经到她身前五六尺处,对修士而言,就是正常交流,这个距离也有些近了。
近距离看,其人已经完全没有了“僵尸”的模样,可是那凶暴狞恶的气魄如故,眼中炽烈的恶念燃烧如故,引得煞气垂流,压在『色』蕴身上,让她森森然如坠冰窟,五脏六腑都似要冻结了,脸上更似有小刀在刮动,根本不用伪装,她已凄声叫道:
“魔君慈悲,饶了奴家『性』命!”
那人又上前一步,因其身高腿长,一步就跨过四尺余,两腿间那一坨肉几乎都戳到了『色』蕴脸上。
『色』蕴本能地向后仰头,想要避开,但因为树干的影响,只能是让身子挺得更直,肩颈胸腹形成的人体曲线愈发动人。
她尽力维持着双方肌体的距离,再次开口,声音已是发颤:“魔君高抬贵手,『色』蕴愿做牛做马,回报您的恩德!”[
话音落下,那人终于停住了。
扑面而来的煞气渗透肌骨,『色』蕴似乎被人用手探入胸口,攫住心脏,全身不自觉在打颤,但事情做到此处,她也积起了一些胆气,勉力抬头上看。因为距离太近,看不太清对方的表情,可由始至终,对方都没有开口发声,态度法捉『摸』。
倒是身体的反应,非常直接,如今与她面颊相距不过数分,狰狞丑陋。
『色』蕴横行北地,声名狼藉,倒并非是常以女『色』『惑』人,而是心狠手辣,为修炼《五蕴阴魔经》虐杀了数修士所至。虽也修炼媚功,但如何侍奉异『性』,经验也不太多。
是不是要主动一些?
看着眼前那笔直的不文之物,她略一犹豫,微倾过身子,将唇瓣凑了上去。她动作柔缓,体内元气自然流动,随她情绪变化,刺激几个关键窍『穴』,身上很快散出一层薄汗,面颊飞红,星眸半闭,没有半分刻意之感,实是媚态天成。
她动作再缓,数分距离能有多长?
垂下的眼帘略微遮挡住视线,感觉着距离差不多了,她朱唇微启,正要用出媚术,却是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