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歉!”
林楚轩梗着脖子,脑袋一偏,满脸的不忿。
但叶秋没有计较,或则说,懒得和这种不成器的纨绔计较。
他轻轻摆了摆手,不以为意地说道:“不用客气。”
那淡定的做派,深深地刺激到了林楚轩的自尊心。
被同一个人,再三地轻视。
这种侮辱,让他恨不能当场翻脸。
但在二叔的注视下,他又不敢放肆,只能暂时忍下一口气。
幸好,林远山并不想侄儿过于难堪。
他接过话头,邀请叶秋入座。
接着,又招呼仆人上茶。
落座后,叶秋直接开门见山地说道:“林先生,这次前来叨扰,是想打听一个人。”
“请说,只要我林某人知道,肯定知不无言,言无不尽。”
林远山非常热情地回应着。
这时,叶秋环视了一周,慢慢地说出了两个字。
“阿媚!”
听到这两个字,林远山不禁微微一愣。
坐在旁边的林楚轩,更是为之色变。
过了一会儿,林远山才斟酌地问道:“你想打听阿媚那方面的事情?”
“所有。”
叶秋的回应,言简意赅,还是两个字。
“这可就说来话长了。”
林远山感叹了一句,将阿媚的往事一一道来。
阿媚的父亲名叫苏文定,是一名洪门的坐馆大佬。
在东南亚赫赫有名,人送绰号:棉兰之虎。
后来,在一场海上走私行动中,苏文定与海警遭遇,被当场击毙。
那时候,阿媚才刚刚八岁,和母亲相依为命。
苏文定去世后,很多仇家都准备找她们母女的麻烦。
幸好,苏文定的把兄弟——肥佬,顾念旧情,认下阿媚做干女儿,为这对母女提供庇护。
之后过了一年,阿媚的母亲因忧伤过度,突然病故。
而阿媚长大以后,为了报答恩情,主动到华夏内地,为肥佬的走私生意开疆扩土。
听到这儿,叶秋眉头轻皱,心中疑窦重重。
站在他身后的龙一等人,更是满脸警惕。
如果真像刚才林远山所言,肥佬对阿媚有养育之恩,再造之德。
那么叶秋和阿媚的合作,几乎可以认定是一个阴谋。
就在他们心中又惊又疑之时,突然,林楚轩气哼哼地插了一句话:“二叔,你说的不对,阿媚是肥佬那个老色鬼给逼走的。”
闻言,叶秋心中一定,转头看着林楚轩,很客气地问道:“小林先生,劳烦您给详细说说,到底是怎么回事?”
听到小林先生这个称呼,林楚轩眉头一拧,很不爽地冷哼一声。
接着,他翻了个白眼,一副爱答不理的表情。
“楚轩,叶先生让你说,你就快说。”
林远山低喝一声,狠狠地瞪着侄儿。
“哦!”
林楚轩不太情愿地说道:“阿媚去内地,根本不是报恩,而是为了躲开肥佬的骚扰。”
原来,阿媚慢慢长大后,出落的越来越漂亮。
岛上很多年轻人都视之为梦中情人,私底下称呼她为:棉兰之花。
这个外号,和父亲苏文定的绰号恰好呼应。
于是棉兰之花的称号,很快就传扬开来。
从那时开始,肥佬看阿媚的眼神,有了一种暧昧的变化。
而阿媚,始终小心翼翼地躲避着。
终于,在阿媚十八岁那年,成人礼的生日宴会上。
肥佬喝醉了酒,深夜醉醺醺地跑到阿媚的卧室外敲门。
幸亏那天夜里,阿媚的几名关系很好的小姐妹,留宿休息。
因此,肥佬最终没能得逞。
自那以后,阿媚就毅然决然地跑到了内地。
名义上是为了报答干爹的恩情,实际上,是为了躲避肥佬。
这件事后来被人传扬开来,岛上很多痴迷阿媚的年轻人都听说过。
听完了林楚轩的讲述,叶秋稍微沉吟了片刻,接着问道:“关于阿媚和肥佬的事情,还有没有其他的传言?”
林楚轩想了一会儿,摇了摇头说:“没有了,阿媚一走就是七八年,直到前几天才刚刚返回岛上。”
“以前呢,有没有以前阿媚和肥佬的传言,又或则是阿媚的父亲,阿媚的母亲和肥佬之间有没有什么传言?”
叶秋继续追问道。
他有一种预感,阿媚和肥佬的关系,绝对不像表面上那么简单。
否则,之前在视频通话中,阿媚不会表现出如此刻骨铭心的怨毒与仇恨。
“那我就不清楚了,都过了这么久了,谁知道阿媚的父母和肥佬之间有什么传言……”
话未说完,一旁的林远山好像突然想起了什么。
他犹豫了一下,用不确定地语气缓缓说道:“叶先生这么一问,我倒是想起了一些陈年旧事,但不敢保证是否确有其事。”
叶秋轻轻抬手,做出洗耳恭听的表情。
“当年苏文定出事的时候,我大哥曾经怀疑,是肥佬出卖了苏文定,将走私的路径和时间偷偷通知了海警。”
说完这句话,林远山又补充了一句:“当然,这只是一种怀疑,后来也没有查到任何线索。”
接着,他偷瞄了一眼叶秋的反应。
然后,才继续说道:“至于阿媚的母亲,当年是有名的大美女,苏文定去世后,肥佬对她特别的关心,关心的都有点过了头。”
“但阿媚的母亲对肥佬的态度一直都不是太热情,一年后,她的突然病故,也大有蹊跷,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