烟花渐渐散去，龙石山重新恢复了平静，顾未眠却觉得自己的心跳比刚刚的烟火声音更加震耳欲聋。
男人的手依旧制着她的一双手，另一只手却放开了她的脚。
两条腿成了跨坐的姿态。
他的手扣住了她的腰，贴近，密不可分。
他身上，每一寸灼热体温都在燃烧着她，就快要将她融化。
空气中火花被点燃。
他越来越霸道侵入。
顾未眠只觉得腰间一凉，又是一热，粗糙的掌心擦过她后背。
她紧张地手指收紧陷入霍砚的衣服。
男人忽然松手，低头整个人抵在她的胸口，骨节分明的大手拉下顾未眠被掀起的外套和毛衣，严丝合缝，紧紧扣住。
足足一分钟的时间，他低着头一直都没说话。
空气中只剩下男人粗重的喘息。
顾未眠眼睫轻轻煽动着，也跟着喘着。
差一点……
她后知后觉的脸红了。
小小的挣了一下，就被男人猩红双眸钉在了原地。
顾未眠嘴唇嗫喏着，“为什么……”
男人轻笑，“不懂？”
他目光幽邃，在顾未眠的脸上，“这才叫欺负。”
顾未眠心头一紧，避开了自己的目光。
男人却不肯放过，低醇暗哑的嗓音在她的耳畔，“顾未眠，你有胆子下次还可以再试试，看我会怎么做。”
顾未眠身体忽然就僵硬。
男人的话明明是威胁，语气却有几分难以察觉的兴奋，这种兴奋让她莫名的颤栗和恐惧。
她默默地把原本要说的话都吞了回去。
好像已经被逼到无路可退。
霍砚不需要她解释，不需要她说话，甚至不需要她喜欢。
他不想听到那些答案。
而现在欺负了顾未眠的他显然心情很好，低头玩着她的手。
她的身体每一个部位都小得离谱。
看起来修长又漂亮的手掌放到手心里，还不够被他捏一下的，手掌和手掌贴合在一起的时候，她的手还没有他的一半大。
他像是发现了新的玩具，也或者只是想找点事情转移一下自己的注意力，玩得相当地起劲。
顾未眠却呆呆地坐在他身上。
一切都显得那么不真实。
夜风很凉，冻得她回神。
她的唇瓣紧紧的抿了一下，“霍砚。”
“嗯？”
顾未眠垂眸，“我可以问你一个问题吗？”
男人凤眸深邃，脸上每一根冷硬的线条都柔软，“你问。”
好像一只被安抚了的狮子，带着一点躁动的余韵，却柔软。
顾未眠垂着眸子，好半天才鼓起勇气开口道：
“你出事的那一次被人救了，如果不是她你可能就死了。”
她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在霍砚的面前，性格会变得这么沉闷。
但是对于霍砚，她总觉得自己没有立场。
如果问了，如果男人肯定……
她做好了要和男人在一起的准备吗？
想到这里，顾未眠又有些退缩。
可是……
感觉着男人炙热体温，她好像又有了一点勇气。
顾未眠说得很慢，一个字一个字，力图说得清楚，“你说，当时她朝着你走过去的时候，你看到了命中注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