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主母,萧峰这孩子也是我看着长大的,因为考核的事情搞成现在的样子我也很心痛,要不这样,这把刀你给我,我拉下这张老脸去说说情,给你长到十包。”
如果不是韩管家的双眼完全都钉在斩虎刀上,单纯言语当中的内容恐怕还会以为其是善类,但是苏云虽然善良终归却不是傻子。
“哼”
连下句话都懒得讲,苏云直接冷哼一声,怀中抱着斩虎刀,转身就欲回到屋中,想要看下萧峰的情况,至于说韩管家的恼羞成怒,苏云并不担心,萧茳曾经留下的那些班底虽然备受打压,但是人数犹在,这些年来苏云和萧峰两母子虽然不受待见,却终究没有生命隐患就已经足够说明问题。
然而两年以来几乎已经养成的习惯,让苏云对于后背出现的寒光没有一丁点的警觉,比起刚刚那副苦大仇深的老脸,此时操刀的韩管家满脸的狰狞,显然是真的在动着杀心。
“滚你妈的。”
眼看着似乎要大功告成,锐利的匕首甚至已经贴在了孙云的麻布上衣,谁知一个飞行的木质凳子却突然从大开的屋门窜了出来,先一步硬生生砸在韩管家的脸上。
木凳子的质地并不好,甚至因为这一下撞击原本捆绑着的一条凳子腿和本身直接分离,只是再脆弱的木头,终究也还是木头,比起已经松垮的韩管家的脸,木凳子本身的质地就已经足够看了。
“砰”
“哎呦”
鲜红的血液从鼻孔和刺破的伤口当中飞速的流出,很快给韩管家脸上上了颜色,而扔出木凳子的萧峰同样也不好受,破禁的后遗症使的萧峰在逼出全部力气扔出凳子之后也一屁股坐在了地上,青石板的地面冰凉又凹凸,这一下子小疼是免不了的,当然对于一个武者而言,这点疼痛完全可以忽略,只是萧峰能够忍得了,苏云却紧张的直接跌坐到萧峰身旁。
“儿子,你醒了,你终于醒了,这萧家咱们不呆了,踢名就踢名,不要再冒险了。”
完全没有想过刚刚出现的危险,原本脸部线条还相当硬朗的苏云此时直接变成了一个泪人,对于苏云这个不通武艺的普通女子,丈夫的莫名失踪已经是天塌一般的冲击,随后萧峰冒险破禁失败濒死,则是直接让苏云整个人处在了崩溃的边缘。
如今眼看着萧峰苏醒,苏云再也扛不住这几日的担忧,双手抓着萧峰的肩膀,泪与笑容相间。
而对于外来户的萧峰,此时就要有那么些许的尴尬,前生就是被师傅捡来的孤婴,一世没感受过父母的关爱,所以在最初的尴尬过后,萧峰的心中也不自觉的冒出一股温暖,仿佛身上的疼痛也降低了几分。
当然以萧峰“多年来”已经养成的战斗习惯,关注着苏云的同时,萧峰也未曾忘记韩管家,如果说之前的压价还只是因为贪婪,那么现在,韩管家对于萧峰母子二人而言无疑就是敌人。
“事情不讲清楚,你就这样走了?”
狼狈爬起来想逃走的韩管家被萧峰话中一吓,一时间手脚并用爬的更快了几分,只是尚且未爬出五步,韩管家直接就僵在原地。
“你逃得出这个院子,你逃不过执法堂。”
刚刚萧峰的一句话,不光刺激到了韩管家,同时也让苏云回过神来,两下将所有的眼泪抹掉,苏云嘴中的杀气只要不是傻子都能够听得明白,而萧家执法堂执法长老萧震就是一直以来萧茳最大的拥簇。
“三主母,云姑娘,我错了,我一时贪心,我猪狗不如,你大人不记小人过,看在我一直服务萧家的份上就饶过我一次吧。”
头顶撞地如同捣蒜,没用两下子,韩管家的磕头的位置就已经汇聚起一个小小的血坑,再配上乱成鸡窝的头发,此时韩管家是要多狼狈就有多狼狈,甚至苏云未被萧茳娶进门之前的称呼都被韩管家提及,只为多加上一分同情。
只是这一次显然苏云动了真怒,而且当了这么多年的三主母,苏云也远不是当初未进门之前的那个什么都不懂的云姑娘。
“贪心,如果没有人指使凭你一个外姓敢对我出手,锋儿之前为什么会冒险你们也不要以为我真的是瞎子,箫克看来是真的认定了我夫君已经亡故在外,不光想要将我们赶出去,还要斩草除根了。”
小心的将萧峰扶到床上,苏云对待韩管家是一声厉过一声,而在苏云说出“箫克”这个名字,韩管家捣蒜一样的脑袋瞬间一停,随后重重的摔在了地上的血坑当中。
一切正如苏云所说的,韩管家终究姓韩而非萧,在刺杀失败,或者更远一点卷进来的那一刻起,韩管家无论做什么都已经由不得自己,这就是身为一个棋子的悲哀。
“啪啪啪”
这边韩管家已经认命,而苏云也得到了想要的答案,似乎一切已经尘埃落定,只是下一刻坐在屋内正对着屋门的萧峰赫然抬头,随后就是清脆的拍掌声传进三人耳内。
“萧剑拜见婶婶”
嘴中内容虽然尊敬,但是从来人轻浮的抱拳以及刚刚的拍手,却是没有一点尊重的意思。
当然无论是苏云还是萧峰根本也没人去想萧剑对自己尊敬,因为萧剑的父亲正是箫克,萧家四虎的老大,也是如今萧家的家主。
“滚。”
一身华丽的长衫,腰上别着明晃晃的玉坠,研磨调制过的珍珠粉,让萧剑本就白净的脸上仿佛带上荧光,单从打扮,萧剑无疑要比萧峰出众的多,不过苏云却根本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