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感觉自己这辈子从来没有这么快过,拿出了吃奶的力气向前面游,打的水花飞溅,那个附在腿上的东西如影随形,感觉怎么也甩不掉。明明自己是舰娘,怎么会这么容易累,难道这是因为自己现在用的是人类的身体?
她拿出勇气用一只手一摸,如水草一般的,她叹息,“卧槽,只是海藻吗?吓死我了!”
如死狗一样倚靠着树干,那座光秃秃的岛屿越来越近了,已经能够看到岛上的石头了。
她的脚又被什么东西拉住了,她这次不怕了,不就是水草吗?小意思啦?很快她的自信被打脸了。
“呼呼呼!”
她感觉自己快要窒息了,她莫名的陷入了海藻群中,这些黑褐色的海藻好像有魔力一样随着海波不停的向她身上卷来,而她感觉自己快要挂了,她越是挣扎越是没办法挣脱开这些海藻的束缚。
它们就像有思想一样,挣脱了一个,总有另一条顺势抽了过来,疲于奔命的她充满了恐惧。
她现在就像一只要被溺亡在流沙中的鱼,越是挣扎死得越快。
孤岛内的哥特式别墅,外面是白岑岑的好似骨爪一般的立柱,空旷的大厅静悄悄的,只有彩绘的玻璃偶尔会漏进来一些阳光,一位面色苍白的少女轻轻地摇响了铃铛,“死人藻好像捕获了新的猎物,你们去看一看。”
少女穿着黑红相间的蕾丝百褶裙,头上顶着一顶高筒小礼帽,最诡异的是她紫金色的瞳孔里闪动着诡异的血光,随着她的召唤,有几只倒挂着的蝙蝠扑棱棱的飞了出去。
少女招手一个盛满了红酒的高脚杯就飞到了她的手中,“让我们来看看,这一次的客人来自哪里。”
她感觉自己要挂掉了,突然她灵机一动,这些海藻为什么只纠缠于她而不是自己身旁的浮木,显然这里有问题。
约克还发现了个问题,她的左手好像有魔力一样,一摸那些海藻,那些海藻就缩了回去,约克又一摸,海藻又怂了回去。
这简直就像是老鹰捉小鸡一样,而约克就用一只左手把那些黑褐色的海藻劝退了。
咔嚓,什么声音?约克一摸腿,一个骨手就抓在了腿上,约克一哆嗦,什么鬼?
她用眼睛向海里一望,那些黑褐色的水草里,点缀着大量的白岑岑的东西,约克的心里咯噔一跳,显然她想到了某个瘆人的事情。
她的眼角抖了抖,自己在下沉?不,是浮木在下沉,这个时候她才看清,浮木已经被海水浸泡了很久,原本干燥的树干现在吸满了水,这根浮木在下沉,在下沉。
她,看着近在咫尺的黑褐色海藻,又用眼神看了下浮木的下沉速度,努力的将身体放平,不停的祈祷,快离开,快离开。
少女再次摇响了铃铛,刚飞出去没多久的蝙蝠又飞了回来,她嘀咕着,“死人藻没有反应了,或许只是一只路过的绿海龟罢了,那些笨拙的家伙总是喜欢去死人藻里面找食吃,真是该死。”
少女拄着膝盖坐在了楼梯上,木质的楼梯看起来是那么的瘆人,这些扶手被绘成了一节节人类的胫骨,还有无助的骨手向外伸展,而少女却浑然不知的继续思考。
安静的午后,如果能找点乐子就好了。少女无声的笑了,少女名唤作弥赛亚·维多利加,世代是第三代,当然了并没有任何自己的血亲。
实际上,从出生开始,弥赛亚就知道自己不应该出现在世人和自己的同类眼中,她继承了父辈留给自己的居所,任时间流转,实际上她是一个不纯粹的吸血鬼,并不需要吸血维生,不惧怕日光,当然某种意义上她就是完美的吸血鬼。
轻轻一跃,从楼梯道就跳到了二楼的秋千架上,晃啊晃啊,夏季的炎热被岛内的结界驱赶在外,然而根本不想动,这里的一切自己太熟悉了,熟到懒得去打理的程度。
“好想找些乐子啊!”晃荡着秋千架的弥赛亚再次叹息道。
此刻,在海面上漂浮着的乐子就如旱鸭子一样拼命的扑通着水,她每次都是快要沉底的时候,噗通噗通,拍打两下,把自己拉到了海面。
就倚靠着这种搞笑的划水姿势,划水狗她真的噗通到了海滩边,当脚下触到了海滩的沙子时,她感觉自己的人生已经圆满了。
人说,山重水复疑无路,柳暗花明又一村。她感觉自己都大难不死了,肯定要走运了,她正在yy着走到了海滩上有肯德基老爷爷的外卖在等着自己,或者小说剧情一个妹子让自己遇到了,然后开始没羞没躁的同居生活。
所谓的得意忘形大概就是这个样子了吧!她即将走出海面,只听到哎呦的一声大叫,她的脚好像踩到了什么不得了的东西,现在被钳住了。
她如独角仙一样疯狂甩动左脚,然而那个钳住自己的东西,依然牢牢地夹着自己,好疼啊!疼痛程度大概是大脚趾用力撞在大衣橱角的五倍痛苦吧!
她抬起了脚,我滴个鬼鬼,这是个啥玩意,就看到那东西就像一个大河蚌,然而谁听说过海里长河蚌的吗?
跳动着来到了岸边,她拿出了吃奶的力气将这只巨大的河蚌给拔了下来,嘴里念念有词,“有一句话怎么说的来着,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你闯进来,爷爷我正不开心呢,既然你送上门来,就成为我的第一个猎物吧!”
她看着脚上伤,都被夹住血口子来了,什么时候受过这种委屈,要报仇,正巧饿了,那就把它吃掉。
她嘀咕了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