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邀月说什么,和尚的动作都没有被影响,邀月不知道的是,她前脚跟和尚说完,和尚后脚就全都告诉魔僧了。
魔僧端坐在蒲团上,接过血碗一边听着和尚的报告,一边优雅的喝着碗中的血。也不知道是这水晶碗的材质,还是邀月的血的问题,最后一滴血在魔僧的倾斜下如滚珠一样滚落到魔僧嘴离,当他将碗放回托盘的时候,干净的如刚洗过一样。
“她是这么说的?”魔僧挑眉嘲讽一笑“还以为她挺聪明,看来也不过如此。”
和尚弯腰鞠躬,却并没有回答。
“千僧宴的事准备的怎么样了?”魔僧淡淡的问道。
“回佛主,已经准备妥当了,各类菜人早已备齐,都好生养着呢。”和尚恭敬的回到。
“嗯……你办事我放心,去吧……”魔僧冲着和尚挥了挥手。
和尚依旧没应声,只是弯着腰退了出去。
尽管没有得到和尚的回应,邀月还是变着法的给和尚出主意,那上心的态度,简直就跟辅佐皇上的贤臣一样。儿和尚每天也会那邀月这些话给魔僧下“酒”。
终于在千佛宴的前一天魔僧笑了笑“带着她一起去千佛宴吧!”
听到魔僧的话和尚不由一顿,好一会儿才俯身“诺!”
魔僧忽然抬头看了和尚一眼,眼神不由一闪。
所谓千佛宴,就是这世上数得上号的和尚都聚到魔都来一起吃个饭,这酒饭的内容嘛就不用多说了。
和尚一般都是早上来,当他在伴晚出现在邀月的房间里时,邀月不由差异的抬头看去“什么情况?你终于按我的方法把那家伙杀了,自己翻身农奴把歌唱了?”说完邀月连忙坐起“那真值得庆祝一下!”邀月双眼发亮,就像城卫奴隶主的是她一样。
和尚站在屋内静静的看了邀月一会儿,随后走上前将邀月腰间的锁链打开。
这个动作顿时看愣了邀月,世界并没有重置,所以那魔僧肯定没有死,那这和尚为什么放开她?
也不知道和尚是怎么把那没有接缝的铁链打开的,将铁链抽走时,和尚的目光在邀月腰间的痕迹上看了看,这是长期被铁链磨蹭所形成的暗伤,本不是很明显,可因为要月这具身体太白了,所以显得有些心惊。
“若有危险,你就跑吧……”和尚急不可闻的说道。
邀月本来还在揉腰上的伤,听到和尚的话猛地抬头,他刚刚是不是说了什么?因为和尚说的声音太小,邀月不是很确定的眯起了眼睛。
起初邀月还不明白是怎么了,可当夜幕降临,她被和尚塞到一个华丽的黑色鸟笼中时,邀月是真的傻眼了。她脚下是一个如金字塔形状的阶梯,她就被关在最顶层的笼子里,笼子的旁边是一座纯金打造的高背椅,看上去和天界佛祖的椅子有些神似。
从顶层往下,每一层都有类似的椅子,只是豪华程度和大小都比不上这个,最让邀月惊奇的还是……每个椅子旁都有一个鸟笼子,笼子里……也都装着一个个盛装打扮的男男女女……
这是……什么情况?
熔岩般暗红的世界带着诡异的血腥感,纯金打造的法座闪烁着耀眼的金光,成为这里唯一的光芒,可这样绚丽的颜色并没有让这个世界看上去祥和一些,只是……奢华与血腥诡异却又异常和谐的交融着。
邀月有点儿懵……这是怎么回事?是那些恶心的和尚要开运动会么?邀月下意识的抻脖子向下看了看“跑道呢?也没看见跑道啊……”
邀月疑惑了半天,最终把目光落到了离的最近的那个鸟笼身上,那里面坐着一个美女,一身代表纯洁的白衣,盘腿而坐面目慈祥“嘿……美人儿?你是哪位师兄的宠物?”
既然都是关在笼子里的,那不是宠物就是禁脔,想到那些和尚的尿性,这美人肯定得侍寝吧?
可不管邀月怎么叫,那美人就是不搭理邀月,看的邀月哼了一声,哼完觉得还不解气,就冲着那边啐了一口“呸,矫情!”拽什么拽,再拽你的座位也是笼子,还tm比老子矮一阶呢!
就在邀月不高兴的时候,遥远的最底层陆陆续续来了很多和尚,他们身穿青色僧袍,规规矩矩的排着队坐到了一个又一个蒲团上,所有坐下的和尚自觉的念经打坐,看上去……是那么的正常!
邀月的眼睛瞪得大大的,双手把这笼子伸头看去,是的,正常,正常的就像普通和尚一样,可正因为这一份正常顿时让邀月觉得不正常起来。
邀月眼神不由一沉,这群和尚又要搞什么鬼?
随着最后一层坐满,倒数第二层也来人了,依然是规规矩矩的,依然来了就坐下打坐念经,因为太远,邀月也听不见他们念的什么经,渐渐的,和尚越来越多,眼看就要坐到跟前了,可……邀月依然没听见念经的声音。
邀月不由咬了咬手指头,想来他们这人面兽心的东西也不好意思念经,但不念就不念有必要做这么个样子么?邀月视线扫去,似乎……越往上坐的和尚气度越好长得越俊,难道……这也是靠颜值打拼的世界?
最后,魔僧终于在邀月的各种纠结中入场了,他从对面走来却并没有看邀月一眼,只是径直坐到了属于他的那个位置上。
魔僧一坐下什么也没说,成千上万的和尚同时起身,冲着魔僧弯腰行礼,然后再次坐下,整个过程邀月只听到了一个声音,这整齐划一的动作看的邀月目瞪口呆。
到底是从前的一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