伽罹难不明所以的跟着贤者爹娘来到了邀月的院子。贤者爹娘叫了好多声,邀月才不情不愿的打开门“爹娘,你们这是何苦……”邀月眼中闪烁着泪光,难堪的别过头。
老太太也红了眼“月儿啊,你还年轻,不该陪着我们这将死之人受苦。”说着,老太太拉着老头走了,将这里留给了邀月和伽罹难两人。
邀月沉默了好久,最后叹息一声“你跟我来。”
伽罹难微微一顿,知道邀月这是要带他去见流月,他眼中闪过一丝迟疑,低头看向了自己已经残废的左腿。
邀月微微一顿却并没有回头“真心相爱的人是不会在意对方变成什么样子的。”
伽罹难抬头看了看邀月,想到她遭受的种种,不由闪过一道愧疚。伽罹难跟在邀月的身后,无声的来到流月的院子,可能是怕有人说闲话,就将下人都遣到了院外。
邀月推开屋子的大门,任由阳光照射进屋内,随后转头看向伽罹难“进来吧。”
伽罹难看着毫无防备敞开的大门,竟有丝近乡情却,他下意识的抓紧了左腿的裤腿。
邀月就这样的站在门口,像一个守本分的丫头不言不语不催促,直到伽罹难自己走出了第一步。
躺在床上的流月听到开门声就知道是邀月,因为除了她不会再有人来这里看她了。她并没有转头,事实上她是真的不喜欢邀月,不仅仅是不喜欢,她还很恨她,恨不得她和贤者一起去死。
“流月,快看看是谁来看你了!”邀月带着淡淡的笑意说道。
流月听到邀月的话并没有动,谁来看她她都不稀罕。
伽罹难一瘸一拐的走到流月床前,竟然不敢认了,她已经受脱相了,若不是邀月说这是流月,他根本就不敢认,一滴泪从伽罹难眼中滑落,他嘶哑着声音叫了一声“月儿……”
流月猛地一震,这个府中有不少人天天喊月儿,就连贤者在激情的时候也是这么叫的,但他们叫的都是邀月,并不是她这个流月,可是这个声音……
这个声音就是化成了灰她也认得,流月不敢转头去看,她依旧瞪着眼睛看着棚顶,她……是要死了么?所以才会听到伽罹难在叫她?
不不不……她还不能死,她得看到邀月死了以后才可以死。
伽罹难颤抖着手摸上了流月的脸上,邀月说的对,真心相爱的人是不会在意对方变成什么样子的。即便流月瘦成了鬼,她在他心中依然是最美的。
邀月看着两人微微一笑,悄悄退了出去,贴心的让他们独处。
伽罹难的手微微一顿,他不由转头看向邀月,却只来得及看到邀月的一个衣角,他当着邀月这么做,是不是有些过分。可这个念头却在流月转头看来,惊呼出他的名字时被抛在脑后了。
两个就别重逢的怜人,一个从鬼门关走了一圈回来,一个依旧游荡在鬼门关之外,他们就那么看着对方,什么也不说,只是默默的流着泪。
等两人互诉衷肠后,伽罹难将邀月叫了进来,三个人就着这些年的事情聊了一聊,事实上流月虽然恨邀月,却说不出邀月一个不是来,等说的差不多了,邀月低下了头“贤者……是我杀了。”说着一滴滴泪从眼角滑落。
流月和伽罹难不明所以的看向邀月,邀月难过的仰起头闭上了眼睛“我……真的受不了他每日的羞辱了,他……根本就没把我当人看,不管何时何地,只要他想了,我就必须得给……我……”邀月掩面痛哭“实在是受不了了。”
伽罹难听到这些遭遇,再也忍不住了将邀月抱进怀里“对不起,对不起,都是我不好,都是我的错……对不起……”
流月愣愣的看着邀月和伽罹难相拥而立,尽管伽罹难瘸了一条腿,可他们看上去还是那么的相配。流月不由低头看了看自己骨瘦如柴的手,黑糊糊的就像个干尸……看到这里,流月痛苦的闭上了眼。
邀月推开伽罹难,提议将流月偷偷救出去,等她走了,邀月再宣布她病逝的消息,伽罹难一听,也活了心,转头再次看向流月。
流月睁开眼,愣愣的看着两人,她真的要跟伽罹难走么?然后不能说不能动的躺在床上,看着邀月和伽罹难俩人像和贤者一样恩恩爱爱琴瑟和鸣?
不!连贤者她都忍不了,如何能忍得了伽罹难怀中抱着别人!
流月痛苦的闭上眼睛,毅然决然的拒绝了两人,还声称两人若再逼她,她就死给他们看。
伽罹难和邀月投鼠忌器,再不敢提这件事了。
最后在俩家老人的促成下,伽罹难第二次迎娶了邀月,和上一次的伤心绝望不同,这次伽罹难迎亲时是带着笑意的。邀月这样的女人值得全世界的人将她视为珍宝。
可在邀月临出嫁钱,邀月穿着大红色的喜服来到了流月着。和往常一样,邀月屏退了下人,随后慢慢走到桌上给流月倒了一杯茶,然后细心的为她擦拭了下干燥的嘴唇。
看着邀月大红色的喜服,流月心中还是有些不干的。但是……想到邀月的牺牲流月还是妥协了,罢了罢了,邀月会帮她好好照顾伽罹难的。
邀月擦了流月的唇,还细心的为她擦拭那干瘪的皮肤,随后她低柔的说道“我很开心,是真的开心。”
流月微微一顿,以为邀月是说她因为终于可以和伽罹难再续前缘所以很开心,即便她告诉自己该大度一点儿,但还是有些心痛。
邀月一边为流月整理着身体,一边微笑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