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韩凤与栾飞相识以来,那可是对于栾飞的思维跳跃性,有着深刻的认识。
同时,栾飞又是出了名的不报复则以,一旦报复起来,那可是如滔滔洪流一般,根本难以抵挡。
这种情况下,韩凤一看栾飞沉默的坐在那里,顿时心里就毛了,满脸惶恐的望着栾飞,小心翼翼的问:“栾兄弟,不知道您看这件事......”
栾飞听了,抬头看了一眼韩凤,随即苦笑一声,摇了摇头。
他倒是知道,韩凤虽然乃是杀人坊山东分舵主,但却也一直是他的朋友、兄弟,即便是上次韩凤软硬兼施逼迫栾飞答应接纳杀人坊参与这次行动了,栾飞依然把韩凤当作自己的朋友与兄弟来看。
因此,栾飞自然充分理解韩凤的难处。
况且,退一万步来说,栾飞倒也承认,这件事其实也怪不得大名分舵。
毕竟,人家杀人坊本来就是干这件事的,专门靠着杀人赚钱。那耶律猛哥既然上门找到了杀人坊大名分舵,既然决心当街干掉那完颜宗训,自然是绝不会吝惜钱财。毕竟,辽国本来就是汉化十分严重,对于金钱,也是看的很开的。
这种情况下,要是那耶律猛哥出了十分高昂的价格,那大名分舵自然二话不说,抄起家伙就干丫的了。要是大名分舵不抄起家伙干他丫的,那才是违反了一个杀手组织的职业道德呢。
所以从这个角度来说,杀人坊大名分舵所作所为,实在是没有半点不妥的角度。
问题是,大家都没有半点不妥的角度,但是局势偏偏被搞成了这样,这可怎生是好?可要如何收拾这个烂摊子,才能确保最大限度的保证燕云之地能够和平收回来?
想到这,栾飞就阵阵窝火,气急之下,不由得碎剐了那耶律猛哥的心思都有。
结果,想什么,来什么。
正在栾飞窝火的难以自拔的时候,忽然宋英进来报告:“辽国使者耶律猛哥在外面求见。”
栾飞听了,不由得呆了呆,他倒是有点暗暗佩服这耶律猛哥了,这时候竟然不赶紧夹起尾巴做人装低调,反而还主动上门来见栾飞,果然是够有种。
栾飞想了想,挥了挥手说:“叫他进来!”
宋英领命,即刻出去把那耶律猛哥领了进来。
那耶律猛哥阔步走了进来,虽然脸上故意装出一副很是遗憾的表情,但是从他走路的步态来看,此时耶律猛哥的心情,应该是很不错的。
那耶律猛哥走了进来,眼看栾飞坐在椅子上,虽然栾飞看起来表情阴晴不定,但是分明可以看出他颓然的表情,耶律猛哥见状,不由得暗暗高兴,这段时间一直都被你这栾飞小儿欺负了,如今风水轮流转,终于轮到我耶律猛哥好好的出一口恶气了。
当下,耶律猛哥走到跟前,看了眼栾飞,伸出手来,拱了拱手,徐徐的说:“栾公子,我们又见面了。”
栾飞听了,淡淡一笑说:“耶律先生又来了,还不快快请坐。”
耶律猛哥走到一侧坐下,看了一眼栾飞,说:“栾公子,听说那女真人使者完颜宗训竟然被人当街刺杀,可真有这等事吗?”
栾飞听了,淡淡一笑说:“确有此事。”
耶律猛哥讶然一声,满脸遗憾的说:“哎呀,真是可惜之极,据说那完颜宗训乃是女真族难得的勇士,竟然被人当街刺杀,真是可惜可惜!”
栾飞听了,淡淡一笑,徐徐的说:“有什么可惜的?”
耶律猛哥听了,心里不由得一愣,这好像有点不符合既定的剧本啊?不由得诧异的望着栾飞。
栾飞淡淡一笑,接着说道:“想那女真人,竟然擅自建立称帝建国,实在是无理之极。那完颜宗训作为女真人的使者,对于他们族人的这种行为,非但没有丝毫反省之意,反而还自鸣得意,如此人物,实在是死有余辜!”
耶律猛哥听了,不由得睁大了眼睛,看着栾飞,一时之间感觉自己的脑子似乎有点不够用了,想了想,也没想出栾飞说出这番话的用意,无奈之下,只有看着栾飞,决定临时更改既定的剧本,便说:“栾公子,此言差矣,想那女真人擅自称帝建国,确实可恨之极。那完颜宗训以此自重,毫无罪感,确实死有余辜。但是那完颜宗训好歹也是女真人派来大宋的使者,自古两国相战不斩来使,如今他就这样不明不白的被人公然在大宋的国土里刺杀,这件事要是传播出去,可是对于大宋十分的不利哦。”
一侧的韩凤听了这话,不由得呆了。按理说,这耶律猛哥来了后,应该是充分站在幸灾乐祸的角度来说话才是,反倒是那栾飞,应该是无限惋惜抓狂才是。结果,被这栾飞这么一搞,耶律猛哥竟然也跟着栾飞的节奏,反而还主动替那女真人完颜宗训说起了话,这可真是滑天下之大稽了。
栾,笑了笑说:“两国相战不斩来使,倒也是个理。只不过,那完颜宗训乃是女真人,女真人所建立的金国,本来就是端不上台面擅自建立的伪国,又有什么资格跟我大宋谈什么两国相战不斩来使呢?”
耶律猛哥听了这话,不由得睁大了眼睛,燥飞的套路了。
这栾飞难道真是被气得糊涂了吗?要不然,怎么会如此的思维错乱?
耶律猛哥心里反倒是有些惴惴不安了,毕竟他又不傻,一个思维正常的栾飞,都是各种毒计接连迭出,这要是思维错乱了,栾飞又急于报复之下,指不定要做出什么事来呢?
想到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