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如今因为青州匪患遍地一事,慕容知府可没少被那些文官谩骂攻击,甚至喊打喊杀的都多了去了。
以至于,这段时间,青州府内,谁敢跟慕容知府提起强盗一事,慕容知府就会勃然大怒,轻则叱责,重则重打一顿的。
但是如今栾飞提起了这事,慕容知府却一点发怒的迹象都没有。
毕竟,人家栾飞,可是专业的剿匪户。
一年多前,栾飞区区数千人,就把不可一世的梁山泊土匪给打垮了。
如果说一年之前的剿灭梁山泊土匪,可能相隔甚远,有些逐渐衍生夸大的成分。
那么前天晚上区区不足十人就干挺了为祸一方的白虎山孔家兄弟,那可是实打实的彪悍战绩。
这种情况下,谁还敢否认栾飞的剿匪实力?
栾飞要不是剿匪专业户,谁还敢自称自己是剿匪专业户?
所以,如今栾飞主动跟慕容知府提起了这一茬,慕容知府当然不会发怒了。
相反,慕容知府心里欢快极了,毕竟栾飞如今也很痛恨青州的土匪,这种情况下,自己倒是可以趁机提出让栾飞帮忙剿匪了。
当然,表面上,该有的拿捏,还是要讲的。
慕容知府当下,拼命抑制住心里的狂喜,长长的叹了口气,徐徐的说:“唉,栾公子,实不相瞒,这青州境内匪患遍地,本官也是日夜都殚精竭虑,想要将其剿灭,还百姓一片清平世界,无奈力不从心,无所着力。栾公子想必也知道,近一段时间以来,因为这青州匪患一事,本官可是没少挨骂。”
栾飞当然知道这一切,他甚至都知道慕容知府此时此刻的心理,不由得暗暗鄙视了慕容知府,都这个节骨眼上了,你还要拿捏一把。大宋天下要都是你这样的地方大员,又怎么能不完蛋呢?也难怪各地的百姓民不聊生了。
但心里鄙视归鄙视,表面上,栾飞还是按照既定的剧本演下去,毕竟自己还要依靠慕容知府的力量,完成自己的计划呢。
于是,栾飞装出一副为民请命的架势,望着慕容知府,长叹了一口气说:“唉,按理说,不在其位不谋其政,按照栾飞的职责,是无权过问青州一带的事情的。只是,栾飞这一路走来,看见青州百姓饱受匪患之苦,实在是痛心不已,所以就斗胆来求见知府大人,还望知府大人想想办法,能够一举肃清青州一带的匪患!”
慕容知府听了,望了栾飞一眼,这要是别的事,或者在别的时候,栾飞要是敢越俎代庖来给自己提意见,慕容知府肯定是二话不说,直接大棒伺候把栾飞轰打出去,然后给朝廷上呈奏章,大肆抨击栾飞一番的。
但是现在却不同了,自己本来就因为剿匪不力,而被那些文官们集体炮轰,搞得焦头烂额呢,如今栾飞这个剿匪专家来了,并且主动还有剿匪的意向,慕容知府岂能不高度重视这件事?
当下,慕容知府沉吟着说:“栾公子忧国忧民之心,本官佩服。只不过,这青州一带的强贼,可都难产得很呢。青州又没有得力的将领,一直都拿这些强贼束手无策。”说完,眼睛陡然间多了几分光彩,望着栾飞,笑了笑说:“不过,如今栾公子要是肯来帮忙的话,那效果肯定就大不相同了。栾公子当初打垮了不可一世的梁山泊强贼,天下谁人不知谁人不晓?有栾公子在,料想区区二龙山、桃花山的强贼,还能翻出什么风浪出来?”
栾飞听了,望了一眼慕容知府,谦逊着说:“慕容知府谬赞了,当初剿灭梁山泊强贼,栾飞只是适逢其会罢了,要是没有官家的鼎力支持,要是没有高太尉的居中调配,要是没有呼延将军的官军压顶,区区豹营,又何足道哉!”
慕容知府听了,望了栾飞一眼,当初梁山泊强盗被剿灭后,由于那栾飞主动让出了不少功劳,所以对外宣传的口径,一直都是高太尉居中调配,呼延灼的官军立了首功,至于栾飞的豹营,只是因为运气好,这才抓获了贼首宋江。
只不过,慕容知府乃是何等的人物?他自然有属于自己的消息渠道,因此他一听说不可一世的梁山泊强贼竟然被剿灭了,立即就发动自己的资源,把整件事情的来龙去脉全部了解了个一清二楚,然后自然就知道了事情的真相。
这种情况下,慕容知府自然知道栾飞的分量的。
当下,慕容知府望着栾飞,笑了笑说:“栾公子何必过于谦逊?这里又没有外人,当初剿灭梁山泊强贼的整个过程,本官早已了解的一清二楚。本官听说以后,既对栾公子的能力充满佩服,更是对栾公子的高风亮节佩服不已。”
言下之意,自然是再明白不过,本知府已经知道了整个过程,这时候你就不必继续装蒜了。
栾飞看了一眼慕容知府,他当初虽然执意把功劳让出去不少,但是事情的真相如何,所有参与这场战斗的人都知道,这种情况下,天底下没有不透风的墙,栾飞自然知道,很多人还是知道真相的。对于慕容知府这样的宫里有人的人物来说,知道真相不足为奇。要是不知道真相,那才真是活见鬼了呢。
栾飞便笑了笑,也就不谦逊了,望着慕容知府道:“慕容知府谬赞了,栾飞何等何能。栾飞从小便对山贼土匪深恶痛绝,因此要是慕容知府看得起栾飞的话,栾飞自然愿意效犬马之劳。”
言下之意很是明白,那就是我栾飞愿意帮忙你肃清青州一带的土匪。
慕容知府一听这话,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