沧州知府一听,竟然还有上计与下计可供选择,不由得心里一宽,忙问:“上计是什么?下计又是什么?还望孙统领不吝赐教。”
栾飞淡淡一笑,说:“下计就是由孙某回到东京,为大人奔走跑动,尽快帮大人调走此职,远离了这个漩涡。”
沧州知府一听,这可是最好的结局呢,怎么就成了下计呢?不由得盯着栾飞,满眼的疑惑。
栾飞徐徐的说:“但是,大人久居宦海,应该明白,官场上的事,从来都是说不准的。便是你有天大的后台,有时候时运不济,可能就是没有合适的空缺等着你去补任。这种情况下,大人恐怕一时三刻之间想要离开这沧州,可是难如登天。一旦这段时间发生了什么不可逆料的事情,那可就糟糕了。”
沧州知府听了,不禁一呆,这话倒也是事实,但是就这样在沧州耗着,搞不好,哪天就会被宋江给坑了呢。
想了想,不是还有上计呢吗?沧州知府便问:“不知道上计又是什么?”
栾飞淡淡一笑说:“上计,就是大人先把那朱仝打发到营里,然后找准机会,派人暗暗将那朱仝结果了,这样就一劳永逸了,大人还可以继续坐稳这沧州知府的官位。”
沧州知府听了这话,不禁浑身一抖,随即颤声的说:“孙统领......那宋江既然对朱仝十分的看重,万一本官害了朱仝的性命,此事一旦被宋江得知,恐怕本官这合家老乡就......”
栾飞诡秘一笑,说:“可以假手于人去做这件事,不一定非要大人亲自出马。大人难道不知道吗?梁山泊上有个叫豹子头林冲的强盗,此人原本是八十万禁军的枪棒教头,由于与当朝太尉高俅有了冲突,被发配到了沧州,结果那高俅仍然不肯罢休,派人来会合那管营等人,想要把那林冲害死,不想被林冲提前侦知,最终那管营等人被林冲怒杀,而高俅却平安无事。”
沧州知府听了这话,不由得怦然心动,官做到他这个位置上,官场上很多见不得光的手段,自然是熟稔于心。想要找个人来替自己干脏活累活,然后一旦发现局势不妙,就果断把那黑锅甩给这人,那也是举手之劳罢了。
栾飞淡淡一笑,继续说道:“况且,那宋江本人,是个十分现实功利的人,他看重的是朱仝这个人的利用价值。而人一旦死了,可就什么利用价值都没有了。所以,大人便是派人想办法把那朱仝结果了,宋江知道了又能如何?顶多就是为了展现自己的江湖义气,而派人象征性的杀死两个直接凶手,然后替朱仝报仇罢了。难道,他还真肯为了一个死人,而率领大军围攻沧州府吗?真要是那样的话,那就不是宋江了。”
沧州知府听了这话,更是心跳不止,栾飞这番话,可以说句句击中他的心坎。虽然,个中潜在的风险还是很大的。但是,这上计一旦实施起来,可就一劳永逸了。毕竟,一旦实施了下计,万一真如栾飞所说,一时三刻之间没有合适的空缺,难道自己真会去一个清水衙门做闲职吗?那样的话,这官做得还有什么意思?相比下计的不确定性,上计这点风险还是值得的。
但是,毕竟兹事体大,搞不好就要合家死光光的,沧州知府深呼一口气,徐徐的说:“兹事体大,且容本官好好计算一下。”
栾飞点了点头说:“那大人就好好盘算一下,明天的这个时候,孙某再来登门拜访。”说完,就站起身来。
沧州知府见状,不禁一呆,忙问:“孙统领不在驿馆歇息吗?”
栾飞淡淡一笑说:“孙某还另有要事,不方便住驿馆的。”
沧州知府一愣神间,随即明白,一定是这位孙统领还另外要做什么机密的事情,既然如此,自己倒是不方便多问了。反正,只要他明天肯再来就行。
栾飞又拿着那锦盒说:“这个,且先归还大人......”
沧州知府一呆,虽然他很是舍不得这二十万两银子,毕竟,二十万两可不是个小数目。但是回头一想,对方好歹是皇帝身边的亲身护卫统领,虽然官职不大,但是却是个要害的位置,哪有把银子送出去,又要回来的道理。
虽然,这笔银子数目极大,要是单单给了“孙统领”,好像有点亏得慌。但是,沧州知府早已暗暗打定了主意,到时候只要央求对方帮忙自己在官家面前美言两句,那么就当这些银子是自己买官的了。
权衡清楚后,沧州知府笑了笑说:“孙统领,这笔银子您先拿着,本官的事,就都倚靠你了。”坚持不肯收回来。
栾飞淡淡一笑,也不坚持。
毕竟,这二十万两银子不是一笔小数目,又是不义之财,自己不要白不要,这等贪官不坑白不坑,坑了也白坑。
有了这笔横财,回去可以招募更多的豹营,装备更多的精良装备呢。
当下,栾飞起身,离开了府衙,会合了宋英,再来找那杨三,杨三道:“那朱仝正要回来呢,亏得主人出来的及时。”
栾飞点了点头,一行人回到了客栈,吃了饭后,各自回房歇息。
栾飞暗暗沉吟着,自己这一通忽悠,不由得那沧州知府不动心,不管怎么说,至少那可怜的小衙内的性命,算是保住了。而同时,以自己对沧州知府的了解,那沧州知府最终肯定会选择上计的,毕竟沧州也算是个肥缺。
一旦沧州知府选择了上计,届时朱仝势必凶多吉少,梁山泊获悉情况后,朱仝作为晁盖、宋江等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