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台上一下子安静下来,俞桑婉整个人都懵了。
“怎么办?”
那两个人也没想到会闹这么大,想着俞桑婉一个小姑娘,吓唬一下就行了,在东大闹出人命来,他们也害怕!
“还能怎么办,快走!”
“你们!”俞桑婉被推搡开,双眸赤红。
可是,她根本拦不住他们!而且,现在最重要的是安子皓的生死!
安子皓坠楼,立即引起轩然大波。
俞桑婉跌跌撞撞的从教学楼门口冲出来,救护车已经来了,医生正抬着担架把安子皓往救护车上搬。
俞桑婉看过去,只能看见一个模糊的身影,但只一眼……却是血肉模糊、触目惊心!
“……”心都揪到了一起。
“这是怎么回事?怎么好好的就从上面摔下来了?”
“不知道啊,这人好像不是我们学校的学生……”
地上,还散乱着几本书。俞桑婉走过去,蹲下身子捡起来。眼泪唰的掉落……这是她的书!安子皓是给她送课本来的。可是,她却给他带来了这样的灾难!
救护车要走了,关门的医生吆喝着,“没有人认识他吗?再问一遍,要走了啊!”
“……”俞桑婉忙抬起头,“我!我认识他!”
医生看过来,“那快跟着一起走吧!情况不太好,要有心理准备啊!”
……
医院急诊室,俞桑婉坐在外面的长椅上,整个人好像灵魂出窍般。
长廊上急促的脚步声传来,伴随着安太太惊慌的声音,“子皓,子皓在哪儿呢?”
俞桑婉失神的站起来,不知道该怎么面对安氏夫妇。“叔叔、阿姨……”
“你……”安太太神色憔悴,盯着她猛地扬起手,一巴掌扇了下去!
“……”俞桑婉惊愕,从小到大,安太太都是很疼爱的她的,这是她第一次动手打她!
安太太红着眼,情绪难以控制,“你对子皓做了什么?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阿姨。”俞桑婉百口莫辩,她也不知道怎么就变成了这样。
“啊……”安太太眼前一黑,“我的儿子!”
毕竟是她唯一的儿子,弄成了现在这样……安太太接受不了、迁怒于她也在情理之中。
安道勋扶住她,“别这样,子皓还在抢救!”
“抢救?”安太太连连摇头,“从教学楼摔下来啊!还能……”
还能有好吗?即使……活着?
“啊……”安太太终于是承受不了,晕了过去。
“阿姨!”
又是一阵慌乱,安子皓还没出来,安太太又倒下了。
安道勋相对理智一点。“婉婉,告诉叔叔,今天到底生了什么?”
俞桑婉想了想,父亲没有什么朋友,安道勋也许是最亲近的了,他或许知道什么也不一定?
“叔叔,您对我父亲了解多少?您知道,他有什么仇人吗?”
安道勋一愣,摇摇头,“不,我不太清楚。前段时间,你父亲出了事,难道今天也是和他有关?”
“嗯。”俞桑婉点点头,“那些人,似乎想从我父亲这里得到什么。”
“这个……”安道勋皱眉,“我真不知道。其实,我认识你父亲的时候,他就是一个人,带着你。”
俞桑婉觉得哪里不对劲,“是这样吗?可是,阿姨说,她见过我母亲啊……”
“哎。”安道勋叹息着摇头,“并没有,你阿姨跟你说的那些,都是从你父亲嘴里套出来的,因为你一直念着妈妈……”
“……”俞桑婉怔住,说不上来的失落。
这么说,她心底那些仅有的关于母亲的设想,也都是假的?那么,她的母亲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
俞桑婉嘴巴动了动,“那,我妈……是难产过世的吗?”
“不清楚。”安道勋摇摇头,幽幽叹道,“大概总是吧!每次你阿姨问起你母亲,你父亲他……都很难过的样子。”
“那……”俞桑婉想,至少父母的感情是真的,“您见过一条桃心形的项坠吗?”
安道勋疑惑的看她一眼,“那些人要找的就是项坠?”
“嗯。”俞桑婉郑重的点头。
“没有,没有见过。”安道勋细想,“这种东西,应该是女人戴的,或者……和你母亲有关?”
看来,安道勋知道的确实是不多。
俞桑婉没再继续问下去,安子皓还在里面抢救。不过,她心里的疑惑却是更深了……
桃心形项坠……
如果父亲曾对安太太透露的,她的乳名是桃桃属实……
那么,这个项坠,很可能和她的母亲有关。换种说法,也就是和她的身世有关!
父亲对她的诡异态度,还有近期遭遇的种种,是否都和她的身世有关?
满心的疑惑,只可惜……父亲现在昏迷住在加护病房,所有的问题都得不到解答。
急诊手术室的门终于开了,医生走了出来。
“医生!”安道勋疾步走上去。“我儿子,安子皓……怎么样了?”
医生疲倦的点头,“已经转入加护病房,暂时还没有脱离危险期,观察4时。”
“……”
安道勋和俞桑婉都是一怔,不知道该怎么问下去。
医生补充道,“生命危险其实……并不大。”
闻言,俞桑婉眼底升起希冀,“那医生……”
医生摇摇头叹道,“头部、脊椎、腿,脏器都受到重创,至于以后会有什么后遗症,这个,我们真的不好打包票。总之,你们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