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问事情如何,不过看那一群风华州将领愁眉苦脸的样子,就知道了个大概的结论。
但是今天还是得过,昨天伤亡如此之重,可是今天蛮族已经重整旗鼓,成千上万的士兵跨刀上马。
黎阳这边也不示弱,游骑兵手持弓箭分绕在两旁,中间的骑兵在辅兵的帮助下,披上重甲,跨上一丈长的破甲枪,上马的那一刻,一切的情绪便是被一种热切的冲锋yù_wàng所取代。
李昊文也是跨上战马,上马前李文硕拍了拍他的肩膀,不再去看人数越来越少的江湖大义营,提着剑,转身去往属于他的战场。
不远处的战场上已经响起了冲锋的号角。
他的对手还是昨天那人,手持一仿古的直刀,刀身上雪亮的云纹透着清晰的中原风格,苍莽而又有力。
三对六人,很是默契的隔了上百丈,耳边是骑兵冲锋时的喊杀声,地面传来马蹄踏在地面引发的震动。
旁边儿的四人已经开打了,不出所料,依然在试探。
不过李文硕却只是把手按在剑柄上,迟迟没有动手。
巫马是个很随和的人,他部落的孩子都这么说,但是这丝毫不影响他天狼部大祭司的威严,他战无不胜攻无不克,在天狼部人民的心目中几乎除了狼王无二。
可是他还是被说服了,被那个比他小上很多,却强的惊人的年轻祭司,用一句句发自肺腑的话,为他理清了未来草原的出路,以及拓拔部新王那年幼的雄心。
“中原的年轻人,你叫什么名字?”他笑着问出了这话,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
空中风刮得混乱,一会儿从北去,一会儿往南来,因为周围那四人试手的缘故,天地元气混乱,周围的一切都变得不同寻常。
李文硕神色极为平静,只是按在剑柄上的手紧了紧,指节攥的发白:“我叫李文硕。”
“我叫巫马。”
巫马笑了一声,又问道:“为何还不动手?”
李文硕点头,伸出手,长剑平举在空中,如臂使指,就像他身体的一部分。
“请。”
听到这个字,巫马很是高兴,他很喜欢中原江湖这些武士对决时郑重的态度,仿佛在举行什么隆重的仪式,让他有一种异样的兴奋。
李文硕率先出剑了,他的剑很快,出手就是昨天没有用过的飞剑之术,眨眼的功夫,剑就是到了巫马眼前。
巫马眼中满是惊喜,他又看到了新的东西,不过很显然,眼前这个剑客还是个破军境的新人。
这剑速度快的虽然有些匪夷所思,但是他还是清晰的从天地元气的变化中,捕捉到了剑的轨迹,清晰无比,犹如一条白色的细带呈现在他的眼前。
他没有出刀。
因为这剑确实是有些太快了,即便他看穿,寻常方式也应对不了。
不过他还是有所准备,毕竟他与人对决,从不大意。
他伸出手在空中虚握,于是天地元气在碎牙剑柄凝结,直来直去的飞剑被他‘握’住,他脸上满是凝重,试图在今天的试探中掌握飞剑的奥妙,为此他不惜向对方暴露一些他自己的压箱底手段。
可是下一刻,他眉凝纠结,眸子里透漏了一丝警惕和疑惑。
碎牙的剑柄上多了一只手,那手雪白修长,极其适合握剑,但出现的却是极其突兀。
这剑似乎有了神,在空中发出了剧烈的嗡鸣,随后一切归于沉寂。
他猛地抬起头,对上了李文硕冰冷不带一丝感情的眸子,下意识心里一颤,迅速后退,同时提刀斩了出去。
李文硕脸色苍白的厉害,不去看那一刀,眼中只有手中的剑和剑下的猎物。
他根本不在乎对方是什么招式!
这一招是他绝对的杀招,当年机缘巧合才能用出的寂灭,这是敌人的寂灭,一剑出,便要分生死。
其余四人也是望了过来,眼中满是惊愕,很难理解那边的战斗为什么已经到了如此不死不休的地步。
他们之所以是在试探,不是因为不想杀死对手,相反,他们无比恳求的希望对手死去,绝不会有什么惺惺相惜的情绪,即便有,也是面对着对手的尸骨的时候。
但是他们知道,只要对手一心要走,破军境中很难杀死实力相当的对手,能到这个境界,谁都有一些看家的手段。
难道黎阳发现了骑军的秘密,想要率先动手,打破这边的平衡?
这样一想,另外两名蛮族的高手心里陡然一惊,再看向对手的时候,眼中也就多了些许狠厉。
有些莫名其妙。
除了李文硕,大概谁也没有想到,这本应相互试探一样的战斗,今天会变得如此激烈,让人筋疲力尽,非要使出浑身解数。
李文硕的胸口多出了一道浅浅的刀痕,有血自其中溢出,不过随后立即止住,他手中的动作没停,依然步步紧逼,各种精妙剑法应接不暇的压了上去。
对手正面受了他寂灭一剑,一招被他着了先手,便是处处落入下风,拼着再大的代价,他都要把握住这个机会。
否则的话,真让蛮族骑军再推进三百里,那些边陲小城,根本没有能力阻挡骑兵的推进,天知道那些无辜百姓会有多少的损伤。
前线将士在前方拼杀是为了什么?
还不就是为了保护身后的父母妻儿。
如今他们悍不畏死,于是便死在了战场上,死则死矣,难道还要他们的家人再留给蛮族祸害?
李文硕没有王离那长远的军事眼光,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