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边,朱由检也不着急,只坐回到宝座上坐等。
过了一会儿,阮大钺捧着刚刚拟完且盖好大印的圣旨走了过来。
朱由检对卢九德吩咐道:“去把永王和定王唤来,待会一并听旨。”
“陛下,这事”,卢九德还想再劝几句,他是行伍出身,与马士英关系匪浅,但也在内书堂授过翰林官授课,知道废黜太子乃天下大事,也就还想再劝几句。
“此事乃朕和外朝决定的事,你乃内臣,就不必多言,宦官不得干涉立储之事!还想待在司礼监就给朕老老实实地干事,立谁为储君都是你们未来的爷!”
朱由检这么一说,卢九德也不好再说什么,只得去传旨。
而这边,土国宝依旧是神色淡漠地跪着。
陈士鼎则不知不觉地流起了泪。
太子朱慈烺则四处看来看去,露出慌张之意,没有师傅在一旁教他,他也不知道该如何应对被废黜的危机。
王承恩喟然一叹,他知道自己是没有必要参与这件事了。
只要阮大钺这样的文官参与进来,再加上现在支持太子的文官皆被铲除干净,几乎没人再能阻挡陛下废储一事。
唯一能阻止的便只有宫里的人了。
但自己说到底是皇上身边的人,自然没有必要和皇上对着来。
而且朱由检刚才那句话打动了他,作为内臣,立谁为储君都是自己未来的皇爷,自己没有责任为大明江山社稷考虑也没有义务去考量储君的优劣。
与此同时,朱由检又命阮大钺去将内阁六部九卿的官员都聚集乾清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