馆长的话刚刚说完,场内的灯光再次点亮。
紧接着听梅芊的声音:“你们要我做的,我已经都做了。为什么还不放我厉害?”
“您大概是误会了,75号先生。刚才只是要你简单的按下两个按钮中的一个,那仅仅只是一个前菜。真正的重头戏在一直隐而未开的箱子里。我想现在应该是打开这潘多拉之盒的时刻了。”
说着,主持人手一挥,黑布上勾挂的细线便将它整个吊起。
而在这一块黑布被吊起的瞬间,不管是场内的观众,还是场外的我,都被惊的目瞪口呆。
因为另一个透明箱中,被隐藏的竟然还是一只吞骨兽。
只是这只吞骨兽的体型比得上压路机,身形庞大,一看就不是幼年体。
看到身后箱子里还是一只吞骨兽后,梅芊的双腿又开始再打哆嗦。
主持人虽还未说话,但是见到这一幕,他已经大略知道是怎么回事。
就听主持人道:“相信大家在看到这只庞然大物时,心里都会产生同样的疑问。现在我来未大家解开心中的疑惑。”
主持人一边说着,一边后退:“为什么总是人类拥有决定其他物种命运的权利?如果人类的命运也被其他物种掌握呢?刚才被75号先生处死的妖兽,正是另一个箱子中巨兽唯一的孩子。它刚才清清楚楚的看到自己孩子被斩断命运的情形。那么接下来,选择权将交到它的手上75号是生是死?请诸位拿起身旁的小键盘,为自己的选择下注。”
这是这是一张连环赌,一次胜负之后,紧接着引起另一场赌局,另一次胜负。
赛马惯用的手法,以这般方式展现在我眼前,如果赌注不是一条人命,我或许会由衷的称赞馆长的巧妙构思。
梅芊贴在透明玻璃上,近乎要把自己的连压的扭曲变形:“这跟说好的不一样我会死的!你们是这是谋杀。”
主持人冷笑一声,口对话筒,毫不在意的回答道:“你不要忘记自己的身份,你是一名债徒,而且是一辈子都无法偿还自己债务的债徒,所以你以为还拥有自己的这条命吗?从你被送到这里的那一刻起,你已经死了,现在你只是一个道具,能让全场嘉宾欢呼雀跃的道具。”
主持人的话丝毫没有引起观众的反感,反倒是引得哄堂大笑,这种笑自然是嘲笑,是对弱者的嘲讽。
“时间到。”主持人又退后数步:“请嘉宾的手离开小键盘。接下来是揭晓答案的时刻。”
他的话说罢瞬间,原本分离的两个透明箱子被完全并拢在一起,中间唯一的隔离,也在两个箱子合并的刹那,由另一个机械取走。
现在对吞骨兽唯一的限制,就是它身上的枷锁。
它没有挣扎,静静的我在自己的巷子里,但是任谁都能从它脊梁骨的起伏感受到它的悲痛和怒气。
即便是哺乳类动物中智力最底下的存在,也知道丧子之痛。
现在的它,只是隐忍,没有爆发,它在等待着,等待着枷锁被解开的刹那。
梅芊拼命的敲着玻璃:“救命!救命!你们谁来救救我!我不想死,我不能死!我还有家人和孩子!”
我身后两把枪,也在同一时间对准我的脑袋,仅仅是因为我的屁股离开座椅不到一厘米。
“我希望你能坐着欣赏。”馆长冲我笑着,往旁侧走开一点,让出视线。
也就在这时。
耳听得锁链解锁的声音,束缚着吞骨兽口鼻及身体的锁链,彻底从它的身上滑下。
兽吼,震动玻璃,传递到场内场外的每一个人耳朵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