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声辩道:“臣妾不是那个意思,皇上应该明白臣妾的心意,只是…”
“别说了,朕何尝不知道你心里的想法,指不定有多鄙视朕,朕清楚的很。更新最快算了,不说了,小安子,摆驾回永福宫。”皇上急声打断皇后的话,立刻起身拂袖而去。
皇后看着皇上坐过的,如今空空的椅子叹了口气,他来如一阵风,去也如一阵风。
皇后露出一丝苦笑…
看来我又说错话了,近年来总是这样,话不投机三句多。他和她看来注定是渐行渐远的夫妻了。
这时,三皇子从外面进来,立刻朝母亲扑过来,投入她的怀抱里。颇有些失落的说:“母后,父皇来过了?他为什么不等等珩儿啊?珩儿都好几天没和父皇说上话了。”
这对父子之间的关系尴尬,父亲不喜欢儿子,儿子却儒慕敬爱他的父亲。
不过珩儿是无辜的,造成这样的结果,全是自己和皇上之间的别扭所致。
抬手抚上儿子的黑发,皇后对仰脸看她的珩儿,挤出一丝微笑。尽量把语气放平放缓的说:“珩儿,父皇有他的事要忙啊。”
珩儿歪了歪头,嘟着嘴说:“可父皇经常在惠母妃那里,还爱带着二皇兄出去玩。”
二皇子的母亲是个地位低下的宫女,生他时难产而死。不过二皇子人聪明机灵,嘴巴特别甜,很讨皇上的喜欢。
惠妃一连生了两个公主之后,皇上本欲把二皇子先过继到惠妃名下,让惠妃可以有子所依。
如此安排为惠妃打算,皇上对惠妃之宠爱可见一斑。
后来惠妃又有了身孕,这事才耽搁下来。
所以皇上对二皇子好,也是因着这一层,算情有可原吧。估计惠妃这胎所生是皇子的话,二皇子就不用过继了,若不是,二皇子定会成为惠妃之子。
皇后脑中千回百转闪念而过,算了,随他去吧。她收回神思,低头看向珩儿,见珩儿睁着一双眼睛正盯着自己。
“珩儿,今天上学学了些什么啊?”皇后把话题岔开。
说到这个,珩儿眼睛一下亮了,小脸上总算见了笑容,扳着手指头跟母亲讲起今天的所学。
母子俩越说越开心……
与此同时,贺弘林回到了家中。
刚迈进相府大门,管家立即迎上来,趋近对他附耳说了几句,他点点头,马上往主会客厅走去。
会客厅内,一个着玄衣的男子正背对着门站着,在欣赏宰相大人这间房的东墙上新挂的画,这是一幅气势不凡的虎啸图。
画中老虎活灵活现,张着血盆大口,长啸于山林中,尽显百兽之王的威风。因为逼真,站于画前的人,耳边仿佛能听到虎啸声。
贺弘林匆匆进门,男子转过身来,此人不是丁管家是谁?
两人客气了几句,说话的语气显得比较熟络而随意。
然后丁管家开门见山的问:“宰相大人着急让我前来所为何事?”
“默卿老兄,有人拿着你的画像到西池去寻过你,看来,这些好事者又在蠢蠢欲动,老兄可要仔细些,做好应对。“
西池正是丁默卿以前住过很长一段时间的地方。这么多年过去,他已经想尽各种办法,将自己在那里待过的痕迹大都抹去了,所以一直相安无事,这他娘的是谁又在查老子了?
“大人,可确定是哪方的人所为?“丁默卿咬牙道。
贺弘林摇摇头:“尚未确定,我正在着人细查。还有,默卿兄最近不要有什么动作,像找那两个劫匪绑李勇钦家丫头的,这种事情都不要再做了,大局重要。若是引了人的注意,影响了沈爷和大王定下的好事,你我都得吃不了兜着走。“
丁默卿暗暗握了握拳,心里很不快,但表面上还是唯唯诺诺的应下了:“大人说的是,我会注意的。“
此刻,贺弘林正在心里大骂丁默卿是蠢货,脸上却挂了笑,不疾不徐的说:“默卿兄可得好好谢我,还好我安排了人,见情况不对,把那两个劫匪干脆利落的做掉了。“
丁默卿听了这句话,心里咯噔了一下,娘的,这还给老子使上了连环套了。早些时间让你帮忙,你推三阻四,原来在暗中盯着老子。
贺弘林又说:“李勇钦看来是有了防备,去救那丫头的是个少年人,但武功高强,不逊于成年高手。沈爷让你暂时别动那丫头,把李勇钦惹急了很不好。“
听贺弘林提起沈爷,丁默卿心里怨念就很重。
沈爷,沈爷,他娘的你叫得真亲切,他姓沈的算老几,不过是个过气的老家伙罢了。
特别是这个老家伙最近频频动作,比起以前显得不安分多了,而且大有想把他那个孙子推到台前的架势,真是他娘的癞蛤蟆也要分吃天鹅肉。
还暗中算计了老子的生意,让老子损失了一大笔。
越想越气不打一处来,丁默卿心里陡然升起一团邪火,在胸膛里乱窜,好想大发雷霆宣泄一通。
但这只能想想,为了复仇和放儿、欣儿的大业,丁默卿强令自己必须克制,连忙使力把火气压了下去。
他挤出笑容,对着贺弘林抱拳道:“那默卿在此要谢过大人。都听大人的,我暂且放那丫头一马。“
贺弘林回礼,挑着眉,嘴角噙着笑说:“默卿兄客气了,咱们兄弟俩一切都好说,好说。李勇钦从死人身上也查不出什么来,你大可放心。“
停了停又说:“沈爷深谋远虑,说为了预防万一,那两个劫匪家里的人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