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着五千败兵仓皇而逃的蒙哥不顾奋战一夜已经极度疲劳,一路上策马狂奔,不求其它只求凭着胯下的快马早点回营不被石斌的追兵杀在这荒郊野外,成了大元的耻辱。
手下的臣子更不允许这种事情发生,故而拼死战斗。最终功夫不负有心人,生生将包围圈撕开了一个口子,让石斌眼睁睁的看着蒙哥逃了。
回到大营的蒙哥沮丧得很,他深深的明白这次战败对他的威信会有非常大的负面影响,手下各个势力恐怕不会那么听话了。尤其是乃蛮部至此全军覆没,那些与乃蛮关系密切的部落必定人人自危。这事若是处理不好,他的皇位都会不稳。
如果想让自己统治基础再次稳固起来,接下来的仗就不得不由他自己的军队担任主力。但如今的对手太狡猾,若是再把自己的嫡系给败光了,皇位就真的岌岌可危。所以蒙哥自回营后就一直哭丧着脸,连续两晚都没睡着过。
另一边的石斌也是连续两晚都没睡着过,不过他却是高兴得没睡着。此战不光战果辉煌而且让手下士卒不再恐惧元人。新组建的第二梯队更是达到了可以和元人正面交战的档次,这是非常难得的。
双方非常有默契,好好的休整了五天没有任何冲突,连骂阵都没有过。
到了第六天石斌才缓过劲来,不过他可不想让蒙哥这头猛虎也缓过劲,所以开始派手下前去骂阵。
谁知从长生天一直骂到蒙哥的祖宗十八代元人大营没有丝毫反应,连一支箭都没放出来。
这个结果大出石斌意料,他无法相信高傲的元人皇帝居然能忍受如此大的屈辱,躲在坚固的大营里当起了缩头乌龟。当然,石斌绝对不相信蒙哥会就这么一直躲下去,说不定是在明修栈道暗度陈仓,暗地里谋划着什么阴谋诡计来报这一箭之仇。
一直骂到了第三天也就是战后的第八天,蒙哥的大营才有了反应,开始放箭射杀石斌派去骂阵的士卒,但是反应仍旧非常软弱,压根不像战前那俾睨天下的元军。
这种反应让石斌疑惑不已,蒙哥乃是当世英雄怎么会因为一次稍微大一点的失败就一蹶不振,不敢应战了?
答案绝对是否定的,但是其中的原因石斌不想一个人想,那样太累。故而又玩起了‘集思广益’,命许风将谢强兵和李二狗都叫来商议此事。
待二人到了,石斌看着满脸笑容的他们,石斌也笑道:“二位大人这次看来捞了不少啊。”
谢强兵和李二狗不好意思的笑了笑,谢强兵更直接的说道:“这都是大帅的功劳,要是大帅没有如此魄力,弟兄们也捞不了这么多好处。”
这个夸奖石斌还当得起,所以也不谦虚,反而骄傲的笑了笑,表示接受这个夸奖。给了谢强兵一个‘你挺会说话’的笑容。
“今天叫你们来,知道为什么吗?”石斌问道。
“应该还是为了那蒙哥的事情。”谢强兵很肯定的说道。
“是的。这都八天过去了,蒙哥那头猛虎也该缓过劲来,可是还不出来交战,你们不感觉奇怪吗?”石斌问道。
“有道理。卑职听说蒙哥是个极其高傲的人,不容任何人忤逆和侮辱他,我们可侮辱他够狠了。何况如今他将乃蛮部败光了,按理说要给乃蛮部和其它部落一个交代。但是他只一味的缩在大营之中毫不动作,实在是让人不解。难道他就不怕手下人不再服他,会有二心?”李二狗疑惑的说道。
“李大人说得对。一个皇帝被人侮辱可是大耻辱绝不能这么干受着不还击。蒙哥为了平息内部矛盾也得有所作为。我认为蒙哥肯定给咱们使障眼法,背地里在干着什么。”谢强兵很肯定的说道。
“说得好。空想无用,先给我多派些细作去元人那盯着,看看他们每天到底在干嘛。就连他们一天睡多久,什么时候吃饭吃什么饭都要给我打探到!”
石斌的命令没人敢怠慢,谢强兵和李二狗将平日里五十个观察元人的细作增加到了一百五十个,将观察范围更是推进到了离元人大营只有半里地。
这么仔细的观察了十来天仍旧没看出什么破绽,元人还是照常做他们的事,压根不管营外宋军在干什么。
二十天过去了石斌心中渐渐不安起来,虽然无法了解到蒙哥在干嘛,但是他可以确定,这是暴风雨来之前的宁静。若是他再不尽快弄清楚蒙哥在干嘛并制定出应对计划就肯定会吃一次大亏。
这回石斌下了一道军令:将元人军营之中所有发生的变化全部报上了,哪怕就是多一匹马都要上报。如果有人提供有用的情报,赏银一千两。
正所谓人为财死鸟为食亡,这回不光有一百五十个细作前去打探情报,就连一些下班的有侦查经验的士卒也自发参加到了侦查队伍里。
不久,石斌接到了一个消息:蒙哥大营里马匹数和营帐数严重不对等。元人一个营帐一般是三到五人,而元人一人至少配两匹马。也就是说一个营帐至少要对应六匹马,最多可以对应十五匹马。而大营里的马匹数还不到营帐数的五倍,所以其中定然有蹊跷。至少可以肯定,蒙哥大营之中的士卒被调离了很多,他在玩空城计。
既然蒙哥大营里的士卒和马匹不见了,那这些士卒和马匹到哪里去了?绝不会无故消失。
于是石斌又下了一道命令:仔细观察元人其它大营,看看他们那的马匹和营帐有没有增加。
不出一日,答案就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