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这是石斌在安慰自己,但李超还是接受了他的安慰,毕竟干着急也确实没任何作用,自己又指挥了一整天的作战是该休息了。
待李超离开之后,石斌才感到放松,他很怕李超一气之下会说出什么大逆不道的话来,一旦被有心人听去再告诉了政敌那就真是大麻烦。
石斌认为每个人的思维都不会完全相同,或许许风就能另辟蹊径找到一个两全其美的办法,于是开口问道:“许风,你给我出出主意,看看要怎么样才能既达到咱们的目的还不中郑清之几个的套。”
肯问他这问
题许风自然明白这是对他的赏识,立刻聚精会神的思考起来。
不出一盏茶的时间许风便开口道:“大人,刚刚那公文里是说要您放弃广元,回京请罪对吧?”
“对。”
“那如果您连广元城都出不去呢?”许风继续问道。
“连广元城都出不去?许风,你这是什么意思?”石斌疑惑道。
“小人忘了问一点,若是您出不了广元城,因此而回不了京请罪朝廷会惩罚你吗?”
“那倒不会。理宗如今虽然昏聩无能但还不是毫不讲理,若是因为无法出城而无法去京师请罪是不会受到责罚。”石斌很肯定的说道。
“那就好。大人您不出城就是了。”许风轻飘飘的说道。
这话石斌可没听懂,在他看来自己的百战雄狮就是对数千骑兵都能全身而退,怎么会无法出城?
明白石斌没有理解自己的意思,许风有些无奈,只好继续解释道:“大人,您还真是实在。您军队的战斗力只有您自己最清楚,只有您自己的话才最有说服力。还不是你说强就强,你说弱就弱?”
这回石斌算是明白了,许风这是要他睁着眼睛说瞎话,
“问题是咱们这仗打得太轻松,若是郑清之怀疑派手下核查,岂不是一下就穿帮?那抗旨不遵虽然躲过去,但是欺君罔上却逃不了。”石斌无奈的说。
“大人过虑了。咱们装着打不过就好啊!”
“许风,你提这个办法之前本官与李超已经谈过,但我认为这是在草菅人命所以否决了。若是你也是这个草菅人命的办法,我还是不会同意。”石斌以不容商量的口气说道。
许风听后双手抱拳礼,说道:“大人的示弱则不是草菅人命。”
一听许风说不会草菅人命,石斌立刻来了精神,示意他快快说出。
如此紧急的时候当然容不得半点拖拉,许风说道:“其实也简单,大人就命令手下将士白天战斗时痛苦的喊叫,夜间休息时则不住的哀嚎。”
“好计!”石斌一听便大声称赞道:“这样既可以更坚定元人攻击的信心,让咱们有更多借口获得四川的管辖权,还可以堵住那帮要拆台的家伙的嘴巴。想不到许风你居然能想出如此妙计,真是厉害!”
许风从来谦虚,何况在石斌面前就更加谦虚,连连表示只是‘愚者千虑才有一得’。
也不会和许风商议什么‘愚者’、‘智者’,石斌当即将许风的计策做军令发布下去。与所料不差,元人果然又掀起了一浪接一浪的猛烈进攻,但还是无法攻克广元。
而这一切就被送信的驿卒真真切切的看到了,之后石斌又许诺他三百两纹银的好处费。最后石斌还暗中敲打敲打了他一番,才放他在一个漆黑而危险的夜晚离去。
一个月后,京师的那个驿卒又带了一份旨意,这次就好多了,表示对石斌的过错既往不咎,也不放弃广元,但最多让他在四川调动一万兵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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