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染回视萧元杰，点头。
“都干嘛，你们三个聚一起。”导演问。
“能干嘛，老子累死，想休息下不行？”
怕这些人发现后，乔可欣激动之下伤了封染，萧元杰刻意说话不让他们怀疑。
“行行，都先休息一下。”导演不敢得罪萧元杰，只能让大家休息几分钟。
群演很快散开。
萧元杰在前，乔可欣拉着封染的手跟在后面，袖子里的手一直用针头对准封染的后背。
三人神色异常，其他人不知道怎么回事。
但是洛宇鸣怎么可能不知道事出异常。
洛宇鸣若有所思看了眼遮挡严实的乔可欣，倒是没有当场跟上去。
剧组其他人都拍摄了一天，挺累的，可以休息后，喝水的喝水，吹风扇的吹风扇。
虽然奇怪封染怎么和乔可欣一个群演那么亲近，但是想到封染平时就是那么平易近人，大家也就没好奇了。
三人一直往公厕的方向离开。
在走出众人的视野后，萧元杰把车开到公厕外，乔可欣压着封染上了车，洛宇鸣躲在角落里目睹了三人离开。
思考半响，洛宇鸣还是拨通了一个陌生号码。
电话接通，御凛寒清清冷冷的声音自电话那头响起，“有事？”
“我是洛宇鸣……”
“知道。”御凛寒打断了他的自我介绍。
洛宇鸣惊了一下，“你知道？”
“当然，还知道你手机里的照片。”
御凛寒的话说不上客气，甚至带着怒气。
“你……你监控我的手机？”
知道御凛寒指的是自己偷拍封染的照片，洛宇鸣突然感觉头顶凉飕飕的，这个男人太恐怖了，竟然连这些都监控到。
不过在手机和号码普遍实名制的今天，要知道一个人手机里的照片太容易了，直接登录对方账户一目了然。
而御凛寒显然有这种实力。
至于他为什么偏偏要监控自己，联系自己哥哥是洛宇哲，自己和封染又是一个组合的，洛宇鸣不难猜出原因了。
“你听我解释，我只是……只是……”
“说事。”御凛寒打断了他的话。
“是，我们刚才在拍摄广告，乔可欣混在群演里……”
怕封染出事，洛宇鸣一五一十把事情和御凛寒说了。
御凛寒没听完洛宇鸣的话，直接把电话挂断了。
洛宇鸣盯着被挂断的电话。
半响，洛宇鸣修长的指滑动了一下，手机界面翻到了相册。
相册里，整整几千张照片的缩图，清一色全是封染的。
手指轻点其中一张照片，照片被放大。
照片里，封染正闭着眼睛，化妆师在给她补妆。
视线定格在照片上，洛宇鸣清澈的眼底染上一丝笑意。
手指点下删除，弹出确认删除窗口。
洛宇鸣的手指在确定上方停了许久，终是按下了删除键。
一张一张，没删除一张照片，洛宇鸣的手指就抖的越发厉害，仿佛删除的不是封染的照片，而是他的命。
到最后一张照片的时候，洛宇鸣清澈的眼睛已然变得猩红嗜血。
最后一张照片里，封染看起来只有十三四岁的样子，五官远没有现在精致，一张小脸脏兮兮的，衣服也是脏兮兮的，头发比现在还短，活脱脱一个野小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