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得花凉就算用尽一身的灵力的去抵抗,也感觉不到暖意。
就算她早就习惯了这种冷。
“我不喜欢听到这样的话,希望下次见到你的时候,你带给我的是好消息。”君泽昊说完,黑色身影一窜,就消失在这片林子里。
没有了他的气息,这样的雪地里,就是连他的脚印也没有留下。
就好像从未来过一样。
花凉站在原地,站了好久。
身体僵硬,就连心脏也冻僵到感觉不到任何情绪。
她以为再见君泽昊,真的就是她风光大嫁之日。
她到底还是空等了一场。
后来,花凉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去的。
只知道数月之后,无意从寻尘那里听到严山受伤的消息。
严山只有三个徒弟,一宗宗主受伤这么大的事情,她作为圣女,却是从寻尘喝醉了之际才听到这个消息。
看来严山已经不知不觉中,不在信任自己了。
花凉冷笑,她好像也没做过什么不入他眼的事情。
唯一的相驳,也只是严晨的婚事。
呵!以严山多疑的个性,真没想到他居然中意君昊那样的。
这最是让花凉想不通的。
还是说严山在隐瞒什么。
思来想去,于是到了夜里,花凉悄然潜进严山的寝殿里。
严山素来不喜他人打扰,也一直自诩自己是无可匹敌的强者。
这一次君泽昊让他跌了个大跟头,这寝殿之外,居然有八个暗卫。
花凉想要进入最深出,就必须先解决了这个八个暗卫。
花凉眼底闪过一抹诡异自信的光芒,“安静了这么久,今天就来试试我自己的能力。”
素手之中,凝气聚力,十六根细密的冰凌呈圆圈排着。
凝聚了差不多上神镜八阶的实力,左手八根冰凌倏然而出,右手紧接着而出。
这样出手,让八个暗卫就算躲掉了第一根,也绝躲不掉第二根。
暗卫不必明卫,即便死去也是悄无声息的死。
花凉先去处理了暗卫的尸体,然后如入无人之境,潜入寝殿之内。
寝殿里没有人,也只有花凉知道,这间房间里是有密室的。
这也是她小时候无意之中触碰到的。
严山绝对也想不到自己知道他这里的秘密。
暗室门一开,花凉就闪身进去了。
一进去就有一股强大的寒气扑面而来,花凉的心神当即就受到了一股冲击,险些吐出鲜血来。
平日里她不惧外面的冰天雪地,因为那些是自然界的东西。
可这寒气显然不一样。
与自己体内的火莲是两个极致对撞一般。
理智告诉她,不可以再走下去。
但君泽昊的事情一日不了,她心里想要的那个梦就一日不可能成真。
也许成不了真,但她也想要一个答案。
于是,花凉无惧的往里走去。
越走,心神越是恍惚。
长长的寒冰甬道,都要以为是走不到头的。
却隐隐听到有人说话的声音,花凉微顿脚步,确定自己没有一丝气息外露。
才再次往里面行去。
“都怪那个该死的花凉,坏了我们的好事,现在还害得爹受这么重的伤。”严晨抱怨的声音从里面传出。
然后是大师兄沉默的声音,“也不知道师傅当初为什么非要培养她成为我宗圣女的,现在,唉!晨师妹就算想要除掉她,怕也是心有余而力不足。”
“既然明的来不了,为什么不来暗的?下毒怎么样?”
“她体内有一只蛊虫,任何毒都对付不了她。”
“该死。”
此刻的严晨,哪还有当日在大殿上腼腆羞涩,却又不惧圣女威严的模样。
倒像是恨极了花凉。
花凉莫名,不就是不同意她的婚事么,居然就这样恨上了。
原本对严晨还有一股同是天涯沦落人的感慨和悲凉,现在荡然无存。
严山的心,让人捉摸不透。
这个女人也定然不像表面看得这般娇弱和纯真。
花凉再一次为自己的眼拙感到无力。
但这个世上,除了君泽昊,她已经什么都不想要了。
后来他们再说了什么,花凉一个字也不想听。
“喂!”她忽然出声。
严晨和成默闻声,下意识转头看去,迎面就一阵白雾。
成默惊骇的瞪大眸子,想要封闭五官,然而已经来不及了。
翻了个白眼,幽幽就晕了过去。
严晨亦是同样的状况。
待两人都倒了下去,花凉眼眸里一片冰寒,“想我去死吗?那你就先去死。”
掌力往那身体上狠狠一压,犹如毁天灭地之势。
而这股力量,她却只用来将一副身体化为虚无。
不知道是那五年跟着君泽昊在外杀伐太多,还是花凉嫉妒心作祟,以致于就算杀了师傅唯一的女儿,也没有一丝恻隐之心。
花凉不知道这冰室里有什么,严山就躺在冰床上,就算她心狠手辣的杀了他的女儿,他依旧躺在那。
纹丝不动。
是伤得太重,还是已经死了?
君泽昊到底与严山有什么恩怨?
花凉一步步走近那冰床,身上的暴戾气息就越重。
花凉看着躺在那里一动不动的严山,目光却落在严山胸口的那块黑色石头上。
一看就知道那不是一般的黑色石头。
也绝不是什么普通的黑晶石。
它似乎有什么能量正在源源不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