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了,韩文正也并非完全没有事做,至少,与圣和暗两人会面这个工作他就推不掉了,长城号上,圣和暗一齐光临,韩文正开玩笑说:“你们两位,我怎么看你们都不似对手,反倒是好朋友一般,出则同出,睡有没有同睡呢?”圣苦笑一下,暗则双眼一翻说:“族长,这句玩笑并不好笑。”“好了,来,先喝杯茶再说,这可是极品的大红袍,你们在西大陆上是喝不到的。”韩文正提起精美的茶壶,为他们两个各斟了杯茶。
茶一入口,圣就说:“果然是极品的好茶,族长,我们是老朋友了,送我两斤吧。”“你想也别想,这是我的几个女儿专门为我夫妇两个弄的,其他人都没有,这茶我手里也没有多少,如果不是见你们两个是老朋友了,我才不会用这么极品的茶来招呼你们。”韩文正一口拒绝了,这极品的大红袍难弄得要死,要花费的时间非常多,就是炎黄族一年也没有出产多少,自己人喝都还不够呢?送人或者出售,门都没有。
暗说:“族长,其他的话我不想多说了,不过,族长你所许下的千年之期,现在只不过才过去**十年,你们就拿下了天光帝国,这样做有点不地道吧,你这不是自打嘴巴吗?”
韩文正笑了笑说:“真是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我这是在帮你们。你们还返过来怪我,做好人真的是很难啊。”韩文正也知道,什么天光帝国主动向炎黄族投诚这种说话瞒得过普通人,但是,瞒不过两大神殿的高层的,大家都是搞政治的,这种事得有个说法才行,如果没有说法,那炎黄族的名气就臭大了,不过,他当然早已经准备好说法了。
圣说:“族长,我倒想听听你的好人好在那里。”秋水笑说:“圣先生,我夫君可没有说谎,我们这样做正是在帮你们,当年,夫君许下千年之期,就是你们能够在千年之内达到和平的目的,但是,时间已经过去了差不多十分之一了,你们的状况却得不到任何的改善,我夫君认为,你们一是无心去改变现状,一是根本找不出什么办法来改变现状。”
这一下轮到圣和暗暗自苦笑了,他们两个虽然掌握了很大的权力,但都是暗中的权力,对于两大神殿的高层决策所起的作用很有限,当然清楚两大神殿根本就没有将炎黄族所说的话放在心上,而要想达到和平,所需要做的工作实在是太多了,而光是面对西大陆上的贵族就已经够让人头痛了,所以,几十年来,基本上没有什么改变,再加上那些普通的贵族,实力不强,也就是一百多两百年的寿命,最长不会超过三百年,所以,他们自然对千年之后的西大陆是什么结果毫不关心了,毕竟,那已经是他们死后几百年的事了,管那么多做什么呢?因此,就算是光明神殿出台了一些政策,也被那些贵族们无视了,这个世界上,并不是所有人都有远见的。
圣说:“不是我们不做,只不过,有些事做起来效果不是那么明显而已。”“明白,所以,我就为你们加一把劲,就这么简单。”韩文正微笑说,“既然你们的行动力不足,那为了让西大陆上死少点人,为了无数的生灵,我们炎黄族就不得不插一手了。”
秋水说:“两位先生,我们不是不明白两大神殿的难处,正因为我们明白你们的难处,我们才有了这次行动。”“不明白,夫人,请解释得清楚一点。”“我国有一位伟大的儒家先贤名为孟轲,世称孟子,他有一本很著名的著作名叫《孟子》,在这本著作之中,他提出一个非常著名的观点,这个观点叫做‘生于忧患,死于安乐’。意思是说人生于世上,如果总是处于生活比较艰难之中,因为受到种种的磨难,这些磨难就会激发个人的上进心,促使这个人发奋向上,努力学习,变成一个学问很大的人,甚至会成为一位名人,或者是伟人。相反,如果一个人出生于富有之家,生活非常安逸,那他的意志就会很容易被消磨掉,也不努力学习,到最后就会一事无成,变成一个废人一般的存在。这个观点是他总结了我炎黄族数十名先贤的成长之路而得出的结论,在他所总结的先贤之中,有些是出身于农夫,如我炎黄族的上古五帝之一的舜;有些是出身非常贫穷,家无隔日之粮,如秦代名相百里奚,他在学成出门求官之时家里几乎没有任何的食物,他的妻子就把仅有的一只鸡杀了,家里连柴都没有,他妻子就把自己家的门闩劈开当柴烧煮熟鸡为他送行;有些是出身于市井小贩,如商代的大夫胶鬲,就是做小贩出身的,又如我炎黄族的兵法鼻祖姜子牙公,他在未做官之前是帮人算命的;有些甚至做过俘虏,我刚才所说的百里奚就是被敌人俘虏了,秦国用五张羊皮的价格将他从敌国的手里换到手的;更有的是奴隶,商代的一代名相傅说就是一名地位非常卑贱的奴隶,被人捉去修城墙的。但是,这些先贤都没有放弃自己的学问,他们利用一切的时间来学习,提高自己的学问和各种能力,到最后一个个名成利就,成为我们这些后世子孙景仰的存在。”
圣和暗两个张大口,却是说不出话来了,秋水的这番话对于他们两个来说简单是逆天的存在,西大陆上一向以出身论英雄,一个人的出身就决定了他的终生,贵族也是最讲究血统的,甚至连嫡出庶出的都有很大的区别,奴隶出身的人根本不可能做官,更不可能做到宰相这种一人之下,千万人之上的职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