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流云皇朝皇宫。
寂静的金銮殿中,身为一国之君的金银捞坐在昏黄的灯光前批阅奏折。
虽然名义上他还只是太子,但自从父亲病危后便一直在打理朝政。
如今的金不换每天生活很充实,哄哄孙子养养花溜溜鸟小生活美滋滋。
“国君时候不早了,明日还要去通州郡视察灾情呢?”
身旁伺候张灯的太监心疼的看着金银捞,再三催促道。
“今年各州灾情不断,你让我如何睡的安稳。”
金银捞揉着眉心,脸颊在灯光的映射下泛着疲惫的神色。
“国君您可是九五之尊,倘若您身体抱恙,国民岂不是更加难过。”
赵匡再次开口,他跟随金银捞多年,深知这位太子的脾气秉性,所以不厌其烦的劝说。
“好了...还有三本。”
金银捞笑了笑,正要翻阅奏折,忽然只听外面传来一声震天的巨响,接着火光冲天爆炸肆起。
“怎么回事?”
金银捞停笔抬头看到门外一片的火红,扭头冲赵匡问道。
“来人。”
赵匡大喝一声,可是无人回答,按照常理将门外应当有禁卫军巡逻才对。
“咔擦。”
鎏金的殿门发出一声痛苦的呻吟,随后裂纹纵横径直爆碎。
惨淡的月光下,一道修长的身影,浑身燃烧着诡异的黑火,宛如魔君踱步走来。
金银捞腾地站起来眯着眼睛打量来人,猛地神情骤变惊呼一声:“西楚桀!”
阴影中西楚桀面无表情,冰冷像从地狱中走出的使者,手掌随意挥出,金銮殿被一分为二暴露在漆黑的天穹下。
“来人呐。”
赵匡看西楚桀来者不善,嗓音尖锐的再次大喊,可仍旧是无人回答。
此刻金銮殿外横陈着密密麻麻的尸体,这些人身穿盔甲浑身黝黑俨然一副干尸模样。
只是他们都没有死,或者可以说西楚桀不会轻易的让他们死去。
“来者何人,竟敢深闯禁宫知不知道该当何罪!”
赵匡不认识西楚桀,他用自己瘦弱的身躯挡在金银捞面前,声色俱厉的吼道。
“砰。”
这时安静的皇宫从四面八方传来沉闷的脚步声,犀利的破空声不绝于耳。
“我回来了。”
西楚桀看向金银捞沉声开口,原本金银捞没有资格跟他对话,但现在有了。
“你想干什么?”
金银捞面不改色,背在身后的手却在联系弟弟金万藏,以西楚桀的实力估计只有凌天宗的人才能抗衡。
“嗡。”
金银捞的小动作岂能瞒过西楚桀,不过他没有阻止,嘴角带着残忍的笑容。
今夜过后,流云皇朝将不复存在,他要用数千万人的性命祭奠九族在天之灵。
西楚桀就这样一步一步朝金银捞走过去,他没有动用任何神通,纵然如此在金银捞和赵匡的眼中仍旧如临大敌。
“想要伤害国君,先从我的尸体上踏过去。”
赵匡看在不断逼近的西楚桀全然将自己的生命置之度外,目光满是坚定。
“呵呵。”
西楚桀嘴角上扬勾勒出一抹镰刀的弧度,单指弹出,一抹黑光疾驰而过。
“噗嗤。”
赵匡额前血流如注,诡异的黑火遍袭全身,仅过了片刻就化为一片焦炭。
“赵匡!”
金银捞睚眦欲裂悲吼一声,瞳孔渐渐充血,滔滔的灵力破体而出。
“杀啊。”
这时皇宫中的武者和禁卫军来到,西楚桀回头看了眼,宛如魔焰的黑火席卷天穹焚灭一切。
......
另一头,三无心中生出一股不好的预感,让步行等人看着普凡等人,他和金万藏先行一步。
中途的时候金万藏接到金银捞的求救信号,当下心急如焚,胖脸上没有往日的嬉笑。
“老金别担心会没事的。”
三无安抚一声,脚下再次发力以极限速度朝流云皇朝玩命赶去。
此刻皇宫一片焦土,上万的武者和禁卫军永远的消失在炽热的黑火中。
“你要的是我,放过其他人。”
金银捞现在已经不在想自己能否得救,他只希望西楚桀不要伤害无辜的人。
但他忘记了,西楚桀已经一无所有,他会在乎这些人甚至整个流云皇朝百姓的性命吗?
答案是不会的。
“嗖。”
漆黑的天穹,几道流光先后划过,唐生义望着下方焦土,脸色极为难看。
“西楚桀你要搞什么!”
唐生义脸色不善的呵斥,修长的身躯紫光滔天,搅动着天穹微微颤抖。
“一年不见你小子还成精了,大哥陪你玩玩。”
祝焚自小修炼火系功法,面对西楚桀的黑火,自然是按耐不住。
望月夏生没有说话,整个人好似一柄出鞘的利刃寒光凛凛锋利如斯。
“唰。”
西楚桀抬头看向三人,出乎预料没有慌张,反而邪笑更甚。
“这傻子在笑什么?”
唐生义皱了皱眉,西楚桀的表现太反常了,让他有种不好的感觉。
“既然你们想死我就成全你们。”
此时的西楚桀已经疯了,他只想杀人,杀很多人。
“嗡。”
下一秒,他腾空而起,手掌黑火蔓延点燃整片夜空,祝焚单掌拍出,掌中金红色火焰化作火龙咆哮掠去。
“吼。”
火龙横扫龙尾,无数的火焰鳞片爆射而出像是火雨般朝西楚桀刺去。
“不过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