消灾解厄的办法我倒是有,但是得把那只公鸡找回来。
也怪我一时贪心,早知道就该当场杀了那只鸡的。这事要是让三公知道了,可能比我把回喜神的事情搞砸了还严重。
但是,那只公鸡在二十分钟前被我搞丢了,估计它侥幸逃生之后,就跑进山里去了。
新娘鞋上的血是那只公鸡的,要解此劫,还真得要找到原始初血,也就是之前的那只公鸡。
邪门之人使的阴招其实也很简单,用鸡血将某个前来凑热闹的鬼怪凝固在了新娘的身上,让其不能脱身,由此困住了新娘。
不过看新娘的反应,缠住她的应该是一个欢喜鬼。新娘也因此迷失了心智,变成疯疯癫癫、嘻嘻哈哈的了。
要解此劫,方法也很简单,欢喜鬼被鸡血凝固在了新娘的身上,只要把那只公鸡捉回来杀掉,以彼之道还之彼身,用热乎的鸡血化解凝固在新娘鞋子上的鸡血,就释放出了那只欢喜鬼,新娘也就恢复了正常。
但是现在我该怎么把那只鸡捉回来呢?
我寻思着,这事起于王大明,还得终于王大明,我准备开口求他多派点人去把公鸡捉回来,暂且看他如何反应?想在我的面前装b,我就露一手给他看看,也让他知道小爷的厉害。虽说杀鸡焉用牛刀,但事到如今,我不得不使出牛刀了。
正想着该怎么称呼王大明的时候,院坝下面的马路上突然传来一个妇女的声音:“这是你们家的鸡吗?”
接下来就是王筱雪的声音:“是的是的,多谢元婆!”
什么,元婆来了,而且还是来送鸡的?
呵呵!这真是雪中送炭。
我急忙跑出王家堂屋,见王筱雪正从一个三十来岁的妇女手里接过了之前跑掉的那只公鸡,一个劲地道谢:“元婆,快进家来坐!”
我之前只听说元婆是一个神婆,严格说就是一个疯子,却一直没见过此人。这一次,不管是歪打正着,还是阴错阳差,元婆这么有心,及时解围,我也该向她表示一下谢意。
迎面看去,元婆竟然是一个美艳至极的少妇,不过三十来岁而已,怎么就成“婆”了呢?
心里突然一惊一喜:三公叫我把鸡送给她,看来她极有可能也是道中之人,而且和三公的关系非同一般。
我就是这么贱,一见到好看的女人就把控不住自己的心猿意马。心里慌乱,一时间就不知道该怎么向元婆表示感谢了。
元婆一看见我,顿时也两眼发直,妖娆地挠了一下遮住额头的刘海,伸出舌头舔了一下嘴唇,一股热气从红唇白齿间冒出,裹着雪花膏的香味朝我袭来。
“嘻嘻,小端公!”
我顿时吓了一条。
这么漂亮的一个女人,怎么会是疯子呢?而且疯得如此妩媚,如此抓心?
老鹰山,难不成真是灵山宝地?造出来的女人,一个个都让男人销魂。
可是元婆毕竟是一个疯子,从她系在头发辫梢的那根红毛线就能看出。这把年纪了,跟七八岁的女娃娃一样,卖俏。
我刚刚升腾起来的某种热情,顿时一落千丈。
元婆还在痴痴傻笑,跟堂屋里的那个新娘差不多,一会儿朝着我,一个劲地念叨着:“小端公好帅啊”,一会儿又看着那只公鸡,咬牙切齿地说:“杀死它,杀死它。”
元婆的疯话里,似乎蕴藏着些什么,她是在暗示提醒?还是在装疯卖傻?
不过至少我现在正有杀鸡的想法。
王筱雪一看元婆在我的面前搔首弄姿,脸色很是难堪。
但是人家是来送鸡的,面子上还得稳住,何况人家也没有疯过头,何况这只鸡送得太关键,的确也该杀。
我收起心猿意马,立即从王筱雪手里抓过公鸡,就跑进了堂屋。
这时,新娘还在痴痴地傻笑着,王永福的脸色已经明显变黑,藏在皱褶里的一双小眼睛,正阴阴地看着我。
我突然感觉,老鹰山的农民虽然很淳朴,但是也不是好惹的。触击了人家的底线,再老实巴交的人也会翻脸,正应了那句老话,狗急也会跳墙。
我勉强朝王永福笑了笑,返回堂屋门口,四方桌还摆在院坝一角,菜刀也还放在上面。
我操起菜刀,就要抹鸡脖子。
“不能杀鸡!”
王大明突然疾步跑过来,声音虽小,但是很有力。
“嗯?”
我看了一眼王大明,心里很是想笑:怎么,狐狸尾巴藏不住了?我只要把鸡杀了,再把鸡血滴在新娘的鞋帮上,这个劫难也就解了。
也就是说,一刀下去,我就彻底灭了王大明的阴谋。
阴阳门,想在本小爷面前卖弄,你选错主了。
我冷哼一声,抡起菜刀就要抹鸡脖子。
“不能杀!”
王大明弯下腰,脑袋挨我很近。我分明看见他鼓着眼睛、咬牙切齿,嘴巴贴着我的耳朵,声音小得成了气声:“这只鸡一旦杀了,欢喜鬼倒是放了,但是忧伤煞也就开始作祟了。”
“什么?忧伤煞?”
旁边有几个村民发现我和王大明交头接耳,感到很好奇,却又不方便靠近,就远远的看着,却也听不到什么。
“想骗我得编个更好的借口,我看是你这个恶鬼心虚了?着急了?”
我也咬牙切齿地说。
既然都把话说开了,就拉开架势吧。
王大明的确很着急,伸出左手,一把就攥住了我拿刀的手腕。
“你听我的好不好?”
呵呵,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