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须臾,营帐里传来一声痛苦的惨叫声,听见的人都不由自觉的全身扭曲。
这是有多痛才能让一个坚强的人叫喊出声,还这么的——悲壮。
缓缓将目光从以笙身上收回来看向营帐,快速的迈步向前,她要进去看看,她要守在墨昱珩的身边。
守在门边的穆影伸手拦住了缓缓,不带任何感qíng_sè彩的道:“太子妃还是不要进去打扰御医医治殿下的好。”
缓缓知道穆影这是在怨她,或者说他们都以为她是和刺客串通好的,毕竟哪有那么巧的事。
再说缓缓这颗棋子又不是什么秘密,让人怀疑她也不是什么不可能的事。
“让我进去看看。”缓缓不理会穆影的态度,她只想进去看看墨昱珩,看看他是否还好。
“太子妃还是留步吧!”穆影一点也不肯让步,他是坚定不会缓缓进去的。
谁知道她是不是进去确定殿下是不是能救回来,若是救回来,她会不会动什么手脚。
这样一颗危险的棋子,他怎么可能让她留在殿下身边,而且是在殿下手无缚鸡之力的时候,那不是任人宰割吗?
“呵,太子妃好大的脸面。”以笙在后面讥讽的冷笑。
这殿下是和她一起受伤的,她以为现在还能肆无忌惮的的进出吗?
也太高看自己了。
“太子妃先回去衣服吧,在找御医看看有没有受伤。”紫苏看着缓缓满身的血,就连雪团雪白的毛上都是鲜血。
简直就是触目惊心。
说她不怕那是假的。
“我没事,这都是殿下的。”缓缓看了一下身上的血迹。
她没有受伤,这些都是墨昱珩为她挡剑时留在她身上的,她就是后背有点疼,应该是蹭破皮了。
不过比起墨昱珩身上的伤,那简直不叫伤。
紫苏还想再说什么,缓缓胃里又开始难受了,扶着紫苏趴在一旁又开始干呕起来。
紫苏看得心惊,坚持要带缓缓回去。
“我没事,殿下生死不明,我怎么放心走开。”缓缓也坚持不走。
即使走了,她也不能安心啊!
营帐里又传来一声叫声,缓缓再也忍不住,要闯进去。
“穆影,你让开。”缓缓猩红的双眼狠狠的盯着穆影,一点也不退缩。
“太子妃还是别让属下为难。”穆影还是一如既往的冰冷的语气。
她是说什么也不会让缓缓进去的。
只要是对殿下有威胁的人或物,他绝对不允许留在殿下身边。
“我叫你让开。”缓缓脾气也上来了。
她知道他们这是在怀疑她,可是放她在这里等消息比让她去死还难受。
不也股什么男女大防,身份悬殊,直接推开穆影撩开幕帘走进去。
营帐里的大床上围着御医,墨昱珩赤/裸/着身体,逼着双眼,双手紧紧抓住锦被,看得出来他在昏迷中。
身上的血迹已经被处理,那些伤口毫无遗漏的展现在眼前。
就算是在昏迷中也疼得大叫出声。
眼泪再次模糊双眼,缓缓身后捂住嘴不敢叫出声,她怕昏迷中的墨昱珩听见她的声音分神,会出什么意外。
手心的血腥味再传窜进鼻腔,缓缓还来不及干呕,后颈被人一个手刀落下,整个人晕了过去。
穆影伸手接住软下来的缓缓,直接将她抱着转身出去交给另一个护卫,吩咐道:“看好太子妃。”
这是不让缓缓过来的意思。
“太子妃。”紫苏跑上前,确定缓缓只是晕过去这才松了一口气。
猎场上跑来一队人马,风风火火的停在营帐前,皇帝翻身下马,大步流星的走过来,问道:“太子怎样了?”
看得出来皇帝现在很生气,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他是在担心太子。
可很遗憾的是不是,他生气那是因为有人敢当着他的面刺杀,这犯了他的忌讳。
“禀陛下,御医还在里面。”意思是目前生死不知,御医还在抢救。
他们亲自见过殿下伤势的人都不敢保证殿下能平安无事,真的伤得太重了。
“查,给朕彻查。”皇帝气得只想摔东西,怎奈这里并无一物可摔。
目光冰冷的射向身后的禹王,禹王坦然的接受皇帝的目光。
他才不怕什么彻查,别说查不到跟他有关,就算查到陛下又不会对他怎样。
皇帝扫了一眼那一群不同程度受伤的护卫,他们一直守在这里,身上的血迹让他们看上去狼狈不堪。
皇上气愤的冷哼一声进了营帐。
真是没用的废物。
若杀死也就算了,可现在却没有杀死,还让他这个老子却给他擦屁股。
都多大的人了,这点本事都没有。
以后还怎么指望他放心的将天下交到他的手上。
他怎么就看中这么一个没用的废物。
皇帝简直要被自己气吐血了。
“太子怎样了?”皇帝进入营帐再次发问。
“陛下。”听到皇帝的声音,御医们转过身朝他行礼,这才答道:“很凶险,全身都是伤,特别是后背的伤,深可见骨。”
皇帝的目光看了一眼趴在床上的墨昱珩,淡漠的嗯了一声,身上的伤口都已经被包扎好了,看不出伤势,只是那被裹成木乃伊的身体上的白帛已经被血浸湿。
鲜红的血和雪白的布成了鲜明的对比。
“照顾好殿下。”皇帝像是例行公事一般巡视一眼之后又转身离开了营帐。
他并不担心这个儿子的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