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曜靠在椅子上，沉默了一会儿道：“没气，只是有点遗憾。”
乔念笑着看他：“遗憾不是你做的？”她也就是猜猜，没敢当真。
但厉曜却直接点头，无比坦诚：“是。”
乔念稍有迟疑，沉默了一会儿将杯子里的杯子喝完，视线看向窗外：“其实你也帮了我不少。”
厉曜有些意外，眉心微微拧着：“什么意思？”
“三年前，我在源城见过你。”乔念嘴角弯着一抹若有似无的淡笑，目光轻柔如水：“那个时候，你说对女人都要用这种下三滥手段的男人能是什么好东西。”
厉曜：“……”
三年前他的确的有跟当地一个企业合作的，只不过过去商谈的时候不凑巧撞见了那一幕，后来他谈也没谈直接走了，顺带着叫陈延查了查以往的合作，查出问题之后就直接把人送进去了。
这几年他一直忙各种工作，那件事他本身就没多少印象，三年来，早就不知道忘到什么地方去了，不过经乔念这么一提，他还是想起来了。
那时候，乔念仓皇而逃，他甚至连个背影都没看清楚。
但，乔念却看得很清楚，当时，如果不是厉曜过去，她可能连逃跑的机会都没有。
只是厉曜现在倒宁愿自己当初没说过那句话。
毕竟……
他跟乔念的第一次，很不愉快。
在乔念心里，他终究也不是什么好东西吧？
想着，厉曜伸手将已经放下茶杯的乔念拉到怀里，让她跨坐在自己身上，手臂环着她的腰肢：“你要想骂我可以直接说，不用那么拐弯抹角的。”
乔念眼眸微眯，伸手拦着他的脖颈，笑得委婉：“我还以为你没听出来呢。”
厉曜低头稳住她到嘴唇，好一会儿才放开：“我明显只对你不是个东西。”
乔念懒得理他。
这难道还能有什么不一样吗？
厉曜抱了她一会儿，服务员敲门过来上菜，他才放开她。
乔念跟以前，一样，也不一样了。
从香港回来，厉曜总有种错觉，觉得乔念对他顺从的好像一年前刚认识那会儿，所以有时候回别墅，乔念不在的时候，他总是下意识的先看向客厅的茶几上有没有她签好的离婚协议。
不一样的是，现在的乔念会告诉他关于她以前的时候。
顺从里又带着点属于她自己的脾气。
那些，不管是一年前还是一个月前，从未有过。
吃完饭，乔念跟在厉曜身后离开，上车，厉曜开车离开，然而他们的车子才刚开走，不远处的角落里听着的另一辆车子也跟着启动离开。
第二天一早，乔念因为上午没戏没活动，就把闹钟关了。
但，还不到八点，方圆的电话就接连打来。
厉曜早就起床了，床上只有乔念一个人，从被子里伸了手出去摸索着手机，眼睛都睁不开，不过看到是方圆的电话，乔念还是立刻接通了，语气带着困倦：“喂，怎么了？”
方圆：“秦疏朗粉丝在微博撕你呢。”
乔念：“……”
意料之中，又觉得来得有些太快了，沉默了一会儿道：“现在进展到哪一步了？”
方圆轻笑一声：“进展到开扒你以前做模特时候的上位史了！”
乔念揉了揉眼睛：“我做模特的时候有什么好扒的？真是服了她们了！”除了跟厉曜结婚求庇护之外，乔念自觉自己做模特的时候清清白白，没什么好扒的，而且，就只是主动关注了一波，至于这么兴师动众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