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墅。
蔡珊看着自从她过来之后就一直撑着额头一句话也不说的乔念，欲言又止了好半天都没能说出一句完整的话。
刚已经给厉曜打了电话，可，她在这儿看着乔念已经快两个小时了，一句话也不说，都快要憋死了。
听着外面有车子声音，蔡珊探身往外面看了看，见是厉曜，推了推乔念：“厉曜回来了。”
“恩。”乔念咬牙应了一声，沉默了一会儿又道：“蔡珊，谢谢你陪我，你先回去吧，我有事儿想跟厉曜单独谈谈。”
即便乔念不说，蔡珊也想着赶紧闪人。
太折磨人了。
所以，乔念说完，她就立刻出去了。
厉曜正好推门进来，蔡珊推她出去，小声警告着：“不管乔念做了什么惹到老爷子了，她现在还是你老婆，如果厉家连老爷子都不护着她了，那么，你将是她唯一的依靠，明白吗？”
蔡珊虽然有一段时间不在厉家，但跟厉曜的关系还是很好的，她比厉曜年长三岁，一直都把她当亲弟弟看，在她眼里，厉曜不懂爱情，甚至直到现在都不懂如何如爱一个人。
两周前，乔念从国外参加时装周回来，厉曜一个人喝得烂醉。
蔡珊还以为他跟乔念吵架了心情不好，追问下去，厉曜却只说：“我赌对了，大获全胜，庆祝一下。”
她不懂他在庆祝什么，只是听着他一直叫乔念的名字，脸上除了沮丧什么都没看出来，所谓的大获全胜，或许是另一种意义上的一败涂地吧。
蔡珊跟厉曜都明白，厉家几乎没人把乔念当回事，以前老爷子还会护着她，无条件的站在乔念这边，但现在，从今以后，在厉家，乔念才是真正意义上的举步维艰。
老爷子那么着急把厉曜叫过去，无论结局怎么样，肯定会给厉曜施加压力，再加上厉骁。
蔡珊甚至都不敢想。
厉曜没回应，只是淡然道：“行了，回去吧，我的事，我知道该怎么处理。”
蔡珊还想说些什么，但厉曜已经绕过他进入别墅，关了门。
所以现在，自求多福吧。
早餐乔念只吃了一口，现在什么胃口都没了。
碗里的粥也都是冷的了，她起身把碗筷都收拾到厨房里，再出来的时候厉曜已经进来了。
他一脸阴沉的朝乔念，她想开口，却直接厉曜扼住手腕，拉着朝楼上去。
“厉曜……”乔念叫着他，可他却始终没有应答。
他一脚踹开书房的门，推她进去，随即锁了门，最终将她拉到书桌后面，扶着她的腰让她坐在书桌上，双手撑在她身侧，咬牙道：“谁给你的胆子，连我们家老爷子都敢算计？”
厉曜很少对乔念这样凶，乔念下意识的咽了咽口水，沉默了一会儿，咬牙道：“我，我也是没办法”
“看来你是承认了？”厉曜眉头微挑，声音清冷。
厉曜薄唇微微抿着，喉结滚了滚，好一会儿才接着道：“那你今天最好给我说清楚，你到底是怎么算计老爷子的。”
乔念深吸一口气，缓缓道：“老爷子这辈子最遗憾的事情，最无法忘记的人，跟老爷子，我从没说过一句谎话……”
“你只是让他以为你是那个人唯一的外孙？”厉曜的嘴角噙着一抹淡笑，反问着。
乔念没否认，咬牙点头。
“你自己拿着资料上门跟我谈的时候就已经赢了，为什么非要去招惹老爷子？”厉曜继续问。
事到如今，乔念也没什么好隐瞒的，直接道：“那时候，我只不过是想让自己的胜算更多一些，除了算计，我凭什么让你觉得非我不可呢？”
厉曜盯着她，沉声道：“乔念，这么长时间，我才发现我整个人都被你玩弄于鼓掌之中。”
乔念垂头，不敢承认，也找不到理由否认。
她刀尖舔血虎口夺食，可本质，还是欺骗。
“对不起。”
乔念沉默着，才发现自己出了这三个字，无话可说。
厉曜腾出一只手捏着她的下巴让她抬头看着他：“光对不起就完了吗？”
乔念眉心拧着，问道：“你想要什么，我又能给你什么呢？”
厉曜凑近他，鼻尖清点这她的鼻翼，嘴唇若有似无的掠过她的双唇，缓缓道：“我要你。”
“必须给！”他说完，又补充了一句。
原本清朗的声音透着几分性感的沉哑。
乔念久久不语。
大抵是没什么要问的了，厉曜自己都松了一口气。
乔念眉头稍稍拧了拧：“你耍我？”
厉曜垂首笑了笑：“太聪明会很没意思的，念念。”他念着她的名字，是温柔辗转的诱惑。
他低头吻她，乔念却紧攥着他的衣襟躲避着：“总是告诉我要蠢一些，那你呢？老爷子给你打电话那一刻你就已经想到他因为什么发火了吧？装作不知道，要我等你，要我保守煎熬，为什么？”
厉曜如实相告：“想要你愧疚。念念，是你先算计我，让我非你不可，让我因为你失去分寸，让我为了你疯狂，现在你得偿所愿了，我总不能还一无所有吧？”
“你需要我的愧疚吗？”
“需要。”厉曜回答的没有任何犹豫：“你对纪北为什么能狠得下心，不是因为你对他的爱不够深，我想，你们深爱过，却又彼此亏欠吧，到最终就成了谁也不欠谁的。”
厉曜这话说得足够一针见血了。
“我不想亏欠你，也不会亏欠你的，所以我希望你好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