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北军?您说昨天的事啊,女儿昨天不都跟您解释过了,就是借兵吓唬梁铎的嘛!
不都跟您解释过了嘛,怎么,现在又成了女儿胡作非为了!”姜墨皱着眉头,很是不满。
“少在这跟为父胡搅蛮缠!昨天那事你是有理,那你也不该如此心狠手辣!”这事不说,姜骞将军倒是忘了。
昨天自己女儿动手虐杀梁铎的场面实在有些惨绝人寰了,虽然是梁铎欠收拾,可这种见血的事不该是他家姑娘来做,这也是姜骞将军心里一结。
“心狠手辣?爹,您认真的吗?他那样的无耻小人您可怜他?
您别忘了小星凡现在可还躺在那里没有脱离危险呢!这都是拜他所赐!”姜墨急了,梗着脖子就嚷了起来。
“他是欠收拾,可也不该你个丫头动手,你到底还是个姑娘家!总是这般打打杀杀,往后可该如何?你的名声不要了!”姜骞皱眉呵道。
其实,若墨儿是个小子,他要如何摸爬滚打他这个做父亲的都不会太心软,毕竟男孩子就该多些磨练,多吃苦,这样日后才能顶天立地,才能成大事。
可女儿家不同,就该是被捧在手心里娇养着,呵护着,不受任何风吹日晒,安安乐乐的过一辈子,可偏偏他家女儿就不是个能文文静静让他省心的主。
小时候就净是惹祸不断,好在他有个将军身份护着,那些人都还能忌惮三分,事情也好解决。
可这样仅限在晋城这小地方啊,而现如今女儿多数时间是生活在京里,那里可远比晋城这地界云波诡谲的多。
虽说是养在了宗广王妃膝下,可就是因为他们是皇室宗亲他这个做父亲的才不放心。
再加上这丫头脾气又冲,又单纯,难保不会招惹了什么不该招惹,也不能招惹的,那到时候他这个父亲就像想救她怕也是无能为力了,他就怕这个。
若不是因为这个,在他地界上,自家女儿想怎么折腾都随她的,但出了这地界,他就是不安心。
“爹?什么嘛,您不也说过英雄不分男女的嘛,怎么,您现在又嫌弃我是个丫头片子了!”姜墨急了,言语里难免有些胡搅蛮缠的味道,明明知道父亲不是那个意思,可她非偏偏这么说。
“你这丫头,你明知道爹不是这个意思!”
“那爹您是什么意思?”姜墨挺直了后背,梗着脖子,昂着头,一副您得给我个交代的负气模样。
“你!呼……到底是养在京里久了,人称的二爷了,你这脾气爹还真管不了了……”父女二人大眼瞪小眼互相怒视了半晌,谁也不肯先妥协退让半步,许久,姜骞将军突然就酸溜溜地叹了口气,话锋直转极下。
“爹?”这倒是叫姜墨始料未及的,心里莫名一窒,刚才鼓起的负气瞬间化为乌有。
“呵呵……起来吧……你这几年养在京里身份也尊贵了,脾气也大了,我是管不得你了……”姜骞将军一副破罐破摔,什么都不想再搭理的模样,语气莫名地怪。
“爹?您,您干嘛啊,有话您说就是了,我听着还不成嘛,您别这样……”父亲突然而来的放弃让姜墨无所适从,甚至有些害怕起来。
“呼……”姜骞将军仍及只是叹气,摆摆手,却没有再抬眼看她。
“爹,您,您问就是了,我,我不顶嘴了还不成啊……爹……”姜墨一脸祈求味道。
“呼……那你肯说了,二爷?”姜墨跪在那都快让给吓哭了,吸吸鼻子求了父亲许久,父亲姜骞将军这才挑眉看了她一眼,可这话听上去还是那么别别扭扭的。
“爹,您,您别这样,我……”这声二爷在京里是被叫习惯了,就算是西北军营了,她也气畅,可父亲这么一喊,她只觉得心里发虚,后背发凉,莫名得有些难堪。
“难道不是吗?”姜骞将军冷笑。
“爹……那个,那个是他们叫的,女儿我……我没有……”姜墨有些结结巴巴地解释起来,父亲这话仿佛她是什么罪大恶极的大恶人了。
“京里人人都称呼你一声二爷,就连上将身旁的两位统领也是,你这丫头倒是好大的架子啊。”父亲姜骞眉宇间带着冷笑。
“爹,女儿,女儿真没有……这不是他们客气的嘛……”姜墨真是尴尬得很了。
“呼……好,你这二爷称呼,为父姑且可以不计,但……西北之事你最好给为父解释清楚。”姜骞将军的话又绕了回来。
“爹……您,您怎么就揪着这不放呢?”得,怎么又绕回来了,不就是动了个西北军,那不也是为了震慑梁铎嘛,她解释了好几回了,而且爹之前不也没说什么,再说更没出什么大事嘛,爹怎么这会就……姜墨真有些无奈了。
“哪个问你昨天之事了,为夫问的是一年半之前。”姜骞将军眉头打了死结。
“一,一年半之前?”爹这话怎么会这么突然,姜墨心中没由来地咯噔了一声,却没有敢接话,明显是有些心虚了。
“想起来了,为父在等你的解释。”姜骞目不转睛地盯着自家女儿,姜墨倒是不敢直视父亲的眼睛。
姜墨心里正盘算着怎么搪塞,而姜骞将军就继续盯着她看,一时间书房里倒是安静得让人觉得有些害怕。
“嗯……爹……那个……那个其实……”
“仇将军刚刚来过了……”姜墨是他的女儿,那小眉头一挑他便知道这丫头又要捣鬼,干脆一句话堵在了她前头。
“呃……”果真,姜骞将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