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说,这是父亲的印记,宗鲁王的胸口也有这样一刻朱砂痣,他的儿子都该有的,我也一样。”云想容真是把自己想要隐藏的一切都坦诚给了姜墨。
“你……那,那这伤疤是……”姜墨虽然有些紧张,可该看的还是看了过去。
“我以为,剜掉它,便可以什么都不存在了,可是……它就像是长在心口上,注定要跟我一辈子……”云想容对于自己这样身份的厌恶也没有避讳姜墨。
“你,你不想认祖归宗?”姜墨有些意外。
“那样的父亲,我宁可没有,如不是想换娘个清白,我一刻也不想见到他们!”云想容捂着胸口有些凄然。
“你……”姜墨矛盾了,她看得出来他没有说假话,可是……到底是宗鲁王的儿子,她又该……
“二爷,我该说的都说了,你……”云想容有些忐忑。
“我,那个……外头天色不早了,我,我干娘会担心我的,我,我先走了……”姜墨有些不知道该怎么面对他好,说实话,这个朋友,她舍不得。
“二爷,我们……还是朋友吗?”云想容同样舍不得。
“我……我不知道……我走了……”
“二爷……”云想容望着姜墨匆匆离去的背影,却没有勇气追出去,就这么看着她冲了出去。
“主人……姜公子她……”朝南向北立刻护了过来。
“呼……”云想容一脸悲戚。
“我天呢,我该怎么办啊!”姜墨心里满是矛盾,冲到了云楼门口却愣住了。
“丫头?”
“小叔叔!”
云楼门口,赵宗佻撑着伞,披着斗篷站在雨中,朝着她擎着淡淡笑意和浓浓的担忧。
连绵的雨已经打湿了他大半的衣摆,他到底是来了多久了,怎么就不知道进去,或是在马车里避一避呢,这……
姜墨看着赵宗佻这般模样,刚刚复杂着的心情突然一暖,就朝着赵宗佻怀里去了。
“小叔叔……”
赵宗佻敞开斗篷将姜墨接纳在了怀里,听着她带有委屈的鼻音,心疼道:“心里难受是不是?”
“嗯。”姜墨靠在赵宗佻怀里,真的觉得委屈了。
“傻丫头……”而赵宗佻却只是搂着她,宠溺不语。
阁楼之上,云想容将楼下门口的一切看进来眼里,笑得有些凄然。
“主人,那人好像是京里的上将,赵宗佻……”陪在他身边的朝南和向北也看到了下面的一切。
“呼……我知道……”云想容只是皱着眉头再也不语了。
“小叔叔……我,我……阿嚏!”姜墨刚要从赵宗佻怀里抬头,便开始鼻头一痒,接连打起阿嚏来。
“哎,你啊……瞧瞧可不是着凉了……跟我上马吧……”赵宗佻心疼,更是用斗篷裹着了姜墨,拉着她上了马车。
“啊,阿嚏!”马车上,姜墨不停地打着喷嚏,小脸都憋红了,一副可怜兮兮的模样。
赵宗佻突然就笑了起来。
姜墨一边擦着鼻涕,一边很是不满道:“小叔叔,你笑什么啊?”
“呵呵……你说呢?当然是笑你个小傻瓜喽……”赵宗佻点点姜墨的小脑袋瓜子道。
“谁,谁……阿嚏……谁傻了,我,我都问清楚了……阿嚏……”姜墨吸吸鼻子额头开始有些发热。
“还说自己不是傻瓜,为了他,淋了雨,着了凉,当真是值得?”赵宗佻心疼道。
“我,我这不是着急嘛,我怎么可以被骗!我……我……”姜墨有些激动,可话没说完便一头就栽进了赵宗佻怀里,有些迷迷糊糊了。
“丫头,丫头……”赵宗佻一摸她的额头滚烫,心里一惊,有些无奈,又有些气恼,但终究是舍不得,骂了一声傻丫头,帮她把袍子裹得更紧些搂在怀里,吩咐外头白幽马车再快些……
“大夫,丫头她怎么样了?”上将府里,姜墨已经换了干净的衣裳,迷迷糊糊地躺在暖呼呼的被窝里,浑身没什么力气。
赵宗佻一脸担心,大夫见状也只能无奈笑道:“上将,二爷是淋雨着了风寒,难免有些发烧,我开一副方子,煎熬吃上几顿祛风御寒,很快就没事了。”
不过是普通伤风着凉,大夫没当一回事,可赵宗佻不行。
开了方子,赵宗佻就嘱咐他们赶紧去熬药,自己则亲自守在了姜墨床头。
“咳咳……哎呦……”姜墨睡了半夜中算是有了些反应。
赵宗佻连忙俯身过来,温柔中带着心疼道:“丫头,丫头,感觉好些没有?”
“唔……小叔叔?”姜墨迷迷糊糊就看见赵宗佻一脸担心地看着他。
“醒了?”赵宗佻抚着姜墨的额头。
“哎呦……嘶……我是跟人打架了吗?”姜墨浑身酸痛无力。
“呵呵……你这丫头,竟说胡话,你要是跟人打架还不至于会这样难受呢,你是淋了雨,有些发烧了,现在少刚退,肯定浑身无力啊。”赵宗佻从背后扶着她坐了起来。
姜墨就这么懒懒得靠在赵宗佻的怀里不想挪窝。
“嗯……还有烫……一会把药喝了,再捂捂汗,应该就没什么大碍了……”赵宗佻用脸去贴着姜墨的额头感知着。
“嗯,小叔叔,现在什么时候了?干娘还等我回家吃饭呢。”姜墨靠在赵宗佻怀里一副没精打采的模样。
“呵呵……你个傻丫头,这会都后半夜了,你还想着回去吃饭呢?”赵宗佻失笑。
“啊?都后半夜了,我,糟了,干娘没有派人来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