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我,好,好,我进去,我这就进去。”这个时候云想容说什么便是什么了,姜墨立刻抹了一把眼泪然后冲了进去。
“二爷……您来了……”姜墨冲进内堂,云想容苍白着一张脸朝着姜墨挤出一丝温暖的笑意,撑着身子想要起来。
本来是多么简单,多么自然的一笑啊,可如今在姜墨看来却带着无尽的悲戚与心酸,好不容易才止住的眼泪又不争气地滚了下来,姜墨连忙低头拭去。
“你,你醒了,别动,你的伤……”
“二爷……扶,扶我起来……”姜墨不想云想容把力气都费在这些无关紧要的事情上,想按着他躺回去,可云想容却很坚持一定要做起身来。
“好好好,你别动,我让人扶你。”姜墨看着云想容的一脸坚持与苍白,心有不忍只能妥协,然后让小厮在云想容身后垫了一堆的软枕勉强撑住了他。
“二爷……呼……你这是在,在为我云想容掉眼泪吗?”终于坐起了身,云想容喘着气,话都有些说不完整了。
“呼……没有,你别多想,我只是……”
“二爷……我知道,我的时间不多了……”
“你胡说什么啊!宫里最厉害的太医都在这里,他们都说你没事的,你什么时间不多了!”姜墨气恼,毕竟这话她不想再听第二回了。
“二爷……我知道的身体,我自己……最清楚……我的病……已经不是一天两天了,所以……向北那傻丫头根本不该救我……”云想容想到了向北眼泪便落了下来。
“你别说!向北那丫头是……是个好丫头,她那是真心待你,真心喜欢你,所以宁可用她的命换你的命,就冲这个你也不该说这种混话!”姜墨一脸严厉。
“二爷……你一定有好多疑问想问我吧……”
“没有,没有,只要你好好的,什么话我们都可以以后再说。”姜墨已经听过一次向北的遗言,她不想在短短的一天之内再听云想容一次遗言,她接受不了。
“呵呵……二爷……我也没有太多的力气跟您……跟您解释得那么清楚了……
你,你知道我的身份……也知道我心里在意什么,其实……我跟宗鲁王府……跟他们亲近也只是想为,为母亲报仇……”
“我知道,我知道,我都知道,你别说话了,好好休息,我就陪在你身边,好不好?”姜墨害怕云想容的执拗,可偏偏云想容就是自顾自地要解释下去。
“二爷……我知道,您,您担心我,可……可我已经好久没有跟你,跟你这么知心朋友说过话了……
我想说,你就听,好吗?”云想容大概是知道自己时间不多了,所以太多的话他要说了,即便是知道每多说一句话他便离死亡更进一步,他还是要说,毕竟他憋得太久太久了。
“好好好,你说,你说……我,我听着……你说……”姜墨明明知道云想容这样下去只能更快的……可是她无法拒绝云想容的眼睛,只能忍着剧痛点头答应了他,让他继续说下去。
“二爷……其实,这一次是,是我害了向北的,本来……也许……我们可以逃过这一劫,但是……为了小妹,我……”云想容知道自己小妹柳嫦曦与姜墨的过节,所以说到这的时候,他歉意地顿了顿,还特别看向了姜墨的眼睛。
“呼……你,你还是为了她,值得吗?”虽然不想打击云想容,可是姜墨听到这里心里还是划过一丝的失望。
“二爷……我……很小的时候……就没了亲人,一个人……孤苦伶仃真的……真的很难熬。
直到我知道我还有一个小妹活着,那怕她不那么亲近我,可我知道我不是孤身一人……
呼……至于值不值得……我也说不好,只是……我是儿子,是哥哥,就该做我该做的事情,不是吗。
但……向北真的是个意外……我……我咳咳咳……”
“云想容,我都知道了,别说了别说了!”
“咳咳……二爷……不,不……咳咳……噗……”
“云想容,太医,太医!”
“二爷……别……”
“你要做什么呢!我已经眼睁睁地看着向北去了,难道你非要我再眼睁睁地看着你死吗!”云想容说到了悲伤的地方,向北的死让他无比的内疚,本来就已经回天乏术的身子一阵剧烈咳嗽之后一口淤血而出,姜墨都来不及用手帕帮他按着,直接上了手,心疼,慌张,不住吃朝外头喊着太医,可云想容却拼尽全力拉着姜墨的手,希望她能把他的话听完。
“二爷!”太医们冲了进来。
“二爷……就,就当是云想容求你了……把,把最后的时间和体面都留给我,好吗?”云想容死死握着姜墨的手,衣襟上的淤血实在太过刺眼。
“你……我……”
“二爷?”姜墨心里正犹豫煎熬,一旁的太医们只能忐忑请示。
“二爷……算我求您了……”
“你……好好好,你们都先下去,下去!”姜墨没了办法,云想容是在拿命要挟她,姜墨又如何能不点头不答应呢,即便是知道他这样下去会更危险,可姜墨也只能妥协。
众人又退了出去,云想容才接着道:“二爷……对不起了,让你……你看见我这个样子,呵呵……”
“云想容,你……”
“二爷,不要再安慰我了……我知道,我没多少时间了,过去的事情我可能没办法跟您好好解释了,其实……我不怕有这一天,对我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