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我,我是去换钱了……”
“换钱?”赵朝宣诧异。
“昨个那点碎银子也支撑不了几日的,我们还得吃住,还要准备出城,没有点盘缠怎么能行啊。
所以……我出去把我的两支簪子典了换了十几两,虽然不多,但够我们过一些日子的了。”秦苒从袖里掏出个小钱袋子柔柔弱弱地解释起来。
“苒儿……”听到这样的话,赵朝宣瞬间眼眶又红了,刚刚什么的担心怀疑全部都化作了浓浓的情义,再难割舍……
“呼……这墨丫头也是胡闹!”
“三哥,小丫头也是为了朝宣跟三嫂好,你这话不合适了。
朝宣是情窦初开性子冲动在所难免,三嫂是爱子心切非常手段无可厚非,那我们家丫头更是重情重义不得已而为之,这件事的过错不能在她。”屋外,宗广王替王妃卫鸾过来探望姜墨,说起了这件事不免对姜墨还是有些埋怨的。
毕竟姜墨她若是早些说了此事,怕还不至于拖到这个程度,只是赵宗佻却不受这句话了,当即挑眉。
先别说这事他们家丫头隐瞒确有不妥,单说这事的起因,赵朝宣那小子情窦初开鬼迷心窍,连三嫂都劝不得,又何况他们家丫头呢。
再说了,事发是谁竭力搜寻,是谁立刻布局,又是谁寸步不离地守在三嫂床边,一边照顾这三嫂,一边指挥着外头情况,都是他们家丫头啊!
这已经够可以了,这过错怎么也不该落到他们家丫头头上,赵宗佻心疼姜墨难免有些护犊子了。
“呃……宗佻,你别误会,三哥我就是……就是气恼朝宣这混账小子,知道墨丫头是护着他,我可没有怪罪墨丫头的意思,我只是……”
“三哥,这件事丫头跟着受了不少委屈,朝宣那小子的脾气你也是知道的,别的事情吧,丫头说不定还能有点作用,可这喜欢人上,丫头还真是爱莫能助。
她就是再反对也拧不过咱们朝宣的性子啊,瞧瞧昨晚情况你也该知道。
朝宣是她至交兄弟,出了这档子事她心里的难受不比咱们少,她已经够自责了。
这件事咱们想办法解决就是了,还希望三哥看在小弟的面上就别再在丫头面前提起此事了。”不论什么时候,赵宗佻总是本能地先要护着姜墨的。
当然他也不是在跟宗广王爷置气,他就是在论述事实,不该他们丫头担的事情那就不该担着。
她才多大啊,干什么非得要承受那么多事情啊,劳心劳力了那么久还不落个好,赵宗佻心里心疼呢!
“好好好,不提,不提,我本来就没有那责怪的意思,不提了,不提了,对了,丫头现在怎么样了?”宗广王虽然担心自己儿子,可他心里也知道这件事是自家儿子鬼迷心窍,与他人无关,关于姜墨因为有小弟赵宗佻在,他也不再多话了,反倒是关心起姜墨的情况来。
“熬了一夜,等了一夜,受了三嫂一夜,也跟着担惊受怕了一夜,实在是累了,睡过去了。”赵宗佻微微蹙眉朝屋内又望了望,心里的心疼又多了几分。
“唉……这丫头倒是真跟着辛苦了……”宗广王这感叹一半是在宽慰赵宗佻,一半也是真心实意。
毕竟刚刚王妃的话也说得明白,这件事本就与姜墨无关,可她却为此尽心尽力,刚刚他也知道着急所以话说得重了些,这话也算是向小弟宗佻致歉了。
“唉……丫头把人都安排下去了,现在只能等着外头的消息了,三哥,你看这件事要不要让京兆府过来帮帮忙?”宗广王已经示弱,更何况他现在最担心的也是赵朝宣那小子的安危,所以赵宗佻不再计较,反倒是继续为此事出谋划策。
“呼……这小子胡闹而已,没必要惊动那么多人,这件事还是知道的人越少越好。”宗广王不想惊动太多人,毕竟这并不是什么好事,更重要的是赵朝宣的身份,他突然失踪保不齐会让某些暗藏深处的隐秘力量打了什么不该打带的主意,所以不易高调处理。
“三哥是担心……”赵宗佻也明白宗广王这话的用意。
“呵呵……现如今的情况,我不得不多想一些了。
行了,丫头这没什么大碍我就放心了,你三嫂还等着我的消息呢,照顾好丫头,我先过去了。”宗广王着急回去照顾王妃卫鸾。
“嗯,三哥慢走。”赵宗佻送宗广王……
本以为这就是赵朝宣耍耍小王爷脾气的一场闹剧罢了,可没想到事发至今已经过去整整三日了,可仍旧没有半点赵宗佻的消息,别说是宗广王爷王妃和赵宗佻了,姜墨头一个坐不住了。
姜墨知道自己不能再等了,再这么漫无目的地等下去,不管赵朝宣会不会安全回来,她都会要发疯的,所以不顾赵宗佻的阻拦反对,姜墨毅然决然地出府上街,开始一处一处地跟侍卫寻找赵朝宣的踪迹。
因为这件事没有公开,所以不管是宗广王府的侍卫还是上将府的侍卫都是私下查询,尽量不惊动沿街百姓。
已经搜查了大半座城了,可仍旧一无所获,甚至连点可疑的线索都没有,若不是大家知道小王爷尚未出城,还真以为他这是凭空消失了一般,不少人都有些垂头丧气。
“二爷,您跑一天了,前面有处茶馆,要不您先进去歇歇脚?”盛夏酷暑,姜墨顶着烈阳已经在外头找了赵朝宣两天了,也是毫无进展,众人都是疲惫不已。
白幽是奉命保护姜墨安全的,本来是赵宗佻要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