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宴尚未开始,不过接到邀请的各位大臣们已经携带着女眷夫人陆陆续续地到了。
虽是年关将至的寒冬腊月,可这莺莺雀雀的各家夫人倒是把这宫墙也衬托得有了几分春色,好不热闹。
刚在马车上补了装的柳嫦曦也已经在侍女地搀扶下下了马车,微微整理衣衫便被**川拉在了身旁,本还有些潮红的面色瞬间紧张。
既是紧张**川接下来可能会有的举动,也是紧张不远处热闹的人群。
望着不远处各家大臣和夫人们的人头攒动,柳嫦曦一时间还是不能适应,她实在不知道自己能不能承受得住即将到来的流言蜚语与窥探议论,一脸深呼吸的模样。
**川揽着她的腰,自然能感受到她的不自在与紧张,便转过头皱眉道:“怎么了?跟在爷身边,也觉得害怕?”
“我,不是,有爷在,我不怕,只是我曾经,呼我现在的身份怕是会给爷丢了面子”刚来的一路上,**川已经跟她说了不少了,只是他说他的,一直被迫沉浸在**里的柳嫦曦根本一句话都没有听见去。
虽然**川在这方面的**非常强悍,但他之前多少还是会顾忌一些的,可今日他居然是在马车就
明明要她好生打扮,可他却
马车里如此狭窄的空间,柳嫦曦无处可躲,心生羞辱与惊恐,她知道刚刚里头的声音外头一定都听得见。
不然,刚刚那侍女进去帮忙的时候也不会是那样鄙夷不屑的眼神。
柳嫦曦心里觉得很是不堪,突然又被**川这么一问,只能一脸委屈示弱,这蹙眉叹气的样子实在惹人怜爱。
“呵呵有我在,他们不敢多说什么,你只管同我一道便是了,走吧。”**川见状拍着柳嫦曦的手安抚道,然后便揽着她的腰往人群中去了
“嘶宗鲁王世子怎么带着她来了啊?”**川跟柳嫦曦看得见前头的人潮,前头的人潮自然也已经注意到这边的动静。
虽然宗鲁王府出了大事,朝臣们为了避嫌各个都与宗鲁王府,与**川保持着距离。
但今日这是国宴,**川会出现在这里,大家并不奇怪。
只是,**川居然会带着柳嫦曦来赴宴,这就让不远处的一群朝臣跟各家夫人们有些讶异不已,忍不住小声嘀咕议论了起来。
“宗鲁王世子这是要做什么啊?这样的国宴,就算是不能带世子妃王氏来,也不该带着这么个无名无分的女人来啊!
更何况她还曾经是上将的女人,这是不是也忒不知道规矩了。”
“就是啊,他是不知道今个上将也会来的嘛,带她来岂不是会闹得尴尬,这**川到底在想些什么啊?”
“嘶你们说他会不会是因为之前的事情受了不小的刺激,毕竟阴家满门抄斩,宗鲁王又也许”
“呵呵怎么可能,他那般心狠手辣之人,又怎么会为那点事情受了刺激呢。
我可听说,当初就是**川为了自保才供出了宗鲁王的,而且宗鲁王的暴毙怕是也与他脱不了干系,他又怎么会因此受了刺激呢。”
“不会吧?弑父?**川真有那么灭绝人性?”关于小半年前的那件事,也只有少数朝中大臣知道些内幕消息,多数大臣都还是被蒙在鼓里的,所以听到这个话,大家都一脸愕然
向来如此,大臣们讨论的是国家大事,朝廷秘辛,可各家夫人们讨论的则是更为隐晦与私密的事情。
而今日这柳嫦曦便是头一件的,毕竟她们也不是瞎子,这不就看着柳嫦曦一身盛装陪着宗鲁王世子**川正朝她们的方向而来嘛。
这议论便更是热闹了。
“哎,瞧见没有,那是柳家的那个姑娘吧?”
“你说柳嫦曦啊?”
“是啊,瞧着应该像是,不过许久未见了,我倒也瞧不真切啊。”
“是她,虽然扮相华丽可也掩盖不住她的心虚,是她,就是柳嫦曦。”
“你怎么就能这么确定啊?”
“哎呦你们没听说啊,这柳嫦曦前脚刚死了爹,后脚便就急不可耐地进了宗鲁王府,这会陪在**川身边的不是她还能有谁啊。”这夫人倒是一脸灼灼。
“我是听说了,不过那事还真是真的?”有几位夫人一脸诧异。
“当然了,听说是柳嫦曦因为她父亲柳继之事差点伤了上将赵宗佻,所以被收押监牢,还是宗鲁王世子费了好大关系才把她弄出来的,现在可不得躲在宗鲁王府里了。”这夫人撇嘴,倒是一脸不屑。
“呦,那这么说外头的传言都是真的了,看来这柳嫦曦倒真有些狐媚子的本事了,我还小瞧了她呢。”
“呵呵何止是你啊,我们都小瞧她呢,只以为她一向清高孤傲,不屑于这人世间的凡尘俗物,没想到这下作起来也是没个底限的,哼,不过是假清高罢了。”这夫人满脸鄙夷,不住冷笑。
“王夫人,您这话”
“呵呵难道不是嘛,在座的谁人不知这柳嫦曦原先什么身份啊?
那可是上将赵宗佻身边唯一的女人呢,备受宠爱,差点就成了上将夫人的人,多少姑娘家羡慕呢。
可现在呵呵到底是那句老话说得好呢,人要知足要惜福,这不作就不会死。
瞧瞧,这便是吃着碗里还瞧着锅里的最好的报应了,十年了,到底是把上将赵宗佻对她的感情给磨没了,如今也只能找**川做依靠了。
服侍完叔叔,转身又勾引侄儿,柳嫦曦倒是好生手段啊。
哼,还以为她这种清高之人不屑与此呢,可现在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