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宣布,海安县从今天开始,正式成立了!”随着蔡华泽气势十足的大手一挥,修葺一新的海安县县政府外,阵阵“噼里啪啦”的鞭炮声响起,一众人或真心实意、或强颜欢笑地向蔡华泽道贺——没办法,县政府职位就那么多,竞争又这么激烈,总会有人得意有人示意的,很正常。
新成立的海安县下辖海安镇、绿乡、海平乡、破虏乡、白陶乡、水库乡、烂泥沟乡七个乡镇,共计人口8141人,地域辽阔,再次刷新了全国陆地面积第一大县的记录——唔,好吧,或许目前工商业还比较凋敝,但看这势头,早晚也会发展起来的。
按照政务院的政令,蔡华泽将出任海安县代县长(正式任命尚需等执委会诸位委员们召开会议确认),在这北巴塔哥尼亚地区也算是除杨明阳之外毫无争议的二号人物了,因此他也显得非常兴奋:在北巴塔哥尼亚地区经营这么些年,终于有了些班底了,终于再不是那个随时可能会被人拿捏得不要不要的新晋人大代表了。
简短的仪式过后,蔡华泽宣布自掏腰包上百元请在场众人一起会餐,这更是引起了众人的欢呼——河中大曲、雪山啤酒、香山干红这些酒类依海安县居民们如今的收入水平可算不得便宜,如今有人请客,自然皆大欢喜。
“那边发生什么事了?”乘坐小艇登上海安港码头的海军中尉李泽民一把拉过老熟人、海关副关长何源,疑惑地问道:“是有人结婚办喜事吗?”
“差不多吧,谁在乎呢。”何源今年二十多岁,出生在东岸的他曾经是航海学校毕业的优等生,加入海军后也表现出色,很受一些大人物赏识,不然也不会被海军元老之一的刘大发挑选为女婿了。只不过他的运气比较差,数年前在一次战斗中负伤,被迫以海军少尉的军衔退役,仕途大受挫折。现在他托岳丈的福在海安港海关谋了个副关长的位置。但上升空间比起海军来说自然是大大不如,因此也难怪他现在一直闷闷不乐的。
“其实是蔡华泽当了县长,一干手下在弹冠相庆罢了。”何源随后又补充了句。
“我说呢。”李泽民将筒形军帽摘下后夹在腋间,然后挤眉弄眼地朝何源说道:“我刚才听你们港务局的人说最近来了一群意大利小娘们。还多是十几岁的,他们在哪做生意?我带弟兄们去照顾照顾生意,出海这么久,大家早就欲求不满了。”
何源无语地看了看这个结婚多年还在外面胡混的家伙一眼,好意提醒道:“告诉你倒是无妨。可你真确定要去?那帮意大利**天知道有没有带什么传染病,要是得了梅毒可就遭了。而且——有件事刚才我就想告诉你,只不过一时忘了,那就是你妹妹来了。”
李泽民闻言先是一愣,然后猛地笑了出来,说道:“这丫头,准是又来找郭汉东那小子了吧?真是个死心眼。目前他住在你家吧?是不是害怕我把她揪回去?”
“看起来是这样没错。”何源将手头的记录本塞进包里,然后问道:“你不打算去见见她吗?她今天早上收到了郭汉东的礼物,正开心着呢。”
“还是不见了吧。”李泽民犹豫了一下,然后摇头说道:“时间有些紧。从宁南港返回的时候遇到了风暴,我们不得不在兴南港休整了一个星期,离海军部规定的时间已经很紧了,我们必须尽快赶到首都码头,不然就失期了。泽馨这小妮子帮我看紧点,别让她闯什么祸出来,也别让她被人欺负了。”
“没问题。”何源点了点头,说道:“在海安港这一亩三分地,我还是有几分薄面的。再说泽馨好歹也是李部长的爱女,谁会不长眼到这种程度来招惹她?活腻了不是。不过。你们这次时间这么赶,是为了北上加勒比海么?”
“就是为了北上加勒比海。”李泽民看了看正指挥水手们采购补给的鲁安少尉,朝他比了个手势,然后搂着何源的肩膀朝不远处的一间酒馆走去:“我们就几个小时上岸采购补给的时间。你没看军舰还停在外海么?这次部里调我们北上加勒比的命令也比较让人意外,看来还是担心那边会出什么问题。加勒比海走私贸易——唔,我们现在已经被称之为走私贸易了,是正规贸易——的利润巨大,财帛动人心哪,能早一天稳定当地的局势我们就早赚一天钱。从这个角度考虑。海军部调我们北上倒也不那么令人意外了。”
“你们一走,留守国内海军力量就空虚了,可惜现在军费开支浩大,执委会看起来也没造新舰的打算……”何源究竟是前海军军官,对于海军建设还是挺关心的:“更别提现在军部是陆军马粪当道,新建陆军第五混成营的呼声甚嚣尘上,海军造新舰的事情就更是黄得不能再黄了吧?”
“谁说不是呢。”李泽民这时候也叹了口气,随即又有些幸灾乐祸:“也别总说我们海军现在是后娘养的,他陆军现在也不景气啊。我前阵子听说莫老总强烈要求执委会增拨军费,在梅林县组建陆军第五混成营,结果被执委会以财政困难——倒也不是糊弄人,财政确实很紧张——为由驳回了。这次我们到东方港汇合四艘新完工的笛型运输船(由加航公司订造),装载一批商品、建筑材料及1500余名合约到期的黑人劳务工前往加勒比海,随船的陆军估计就只能由受训民兵充数了,想也是有数百人的吧。”
其实,这次在东方港等待北上的运输船远远不止加航公司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