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庄周火,李笙忙凑向前,安慰似的说了句:“尚书令大人,冷静啊。”
李笙的本意是劝庄周冷静下来,可却并没有达到让人冷静的效果。不光没有,反而把庄周激的更火了,他厉声质问道:“冷静?你让本官如何冷静?一个个,连个基本的文都写不好,他们是怎么爬上朝廷二品大员的位置的?靠捐官?”
江焕听到庄周说的,一双凤眸微微眯起,他将手中的试卷放在桌上,开口道:“说不准还真是靠捐官的。”
听到江焕说的,庄周停止了骂骂咧咧,他和李笙一起凑到了江焕身旁,“怎么说?”
“诺,你看。”江焕诺了一声,随即将自己手上的试卷展开,并用手给他们指了下卷末处的一行小字,只见那字上写着这么一句话:“本官是安太傅的选房亲戚,不给本官高分本大人就告诉太傅贬你的官。”
李笙看着试卷上的那一行小字,嗤笑道:“这人是没脑子吧?”
庄周看着那一行字,憋着笑说道:“确实...没脑子。”
先不说他到底是不是安太傅的亲戚。就说他那个脑子,真是安太傅的亲戚人家也不会认的。“那我们怎么办?要在他试卷上写个好字么?”李笙道。
安太傅可不是好惹的角色,若是那位大人真的是安太傅的选方亲戚,他们若是给了个不及格,怕是会得罪人啊。
“不用。”江焕摇了摇手。
安太傅什么人,他清楚得很。说是选房亲戚,不过是安家渗透进朝廷力量的一枚棋子罢了。若这棋子是个废物,人家便可以抛弃他。
所以,他们给他多少分,都没有关系。
江焕用毛笔在墨上沾了沾,随即在卷子上写起来。
庄周被那张试卷一搞,哪里还有半分想看的模样。只见他将自己手上的试卷放在江焕的旁边,并坐在了江焕旁边空着的凳上。
“你这么做不怕被那些老顽固弹劾?”庄周道。
“怕什么。”江焕微微珉唇,随即将自个的意见写了上去。
“噗嗤。”庄周看着卷子,轻笑道,“你果真有能耐。”只见江焕在卷子后头写了一大篇洋洋洒洒的话语。不知道的,还以为江焕才是考生呢。
“彼此彼此。”江焕面不改色的说道。
江焕将那张试卷折好,并从凳子上站了起来,他伸了个懒腰,又继续坐了下去。
但当他坐下,准备继续看试卷时,却现自己要批的试卷又多了起来。
他嘴角微微抽搐了下,随即冲着庄周挑了挑眉,“把你那份拿走。”
庄周微微嘟着嘴,一脸不满的说道:“你帮我批下会怎么样咯。”
“心会痛。”江焕道。
听到江焕的回答,庄周差点从凳子上摔下来。
痛?他一个十五的少年好端端的痛什么痛,真当痛傻得的不成?
“你心痛什么?莫非缺媳妇了?要不要我给你介绍?”庄周戏谑的说道。
江焕听到庄周说的,一双眉头微微颤了颤。“恰巧本官有空,不如去府上拜访一下,顺便和令夫人说大人想姑娘了,让她给大人纳妾。”
...
庄周听到江焕说的,恶狠狠的瞪了他一眼。随即将江焕桌上的放的那堆试卷中找到属于自己批改的试卷,然后将它放在了自己桌上。
江焕将自己手头的试卷改完,脸色慢慢从阴转到了晴。
宫里头没能耐的虽然有不少,但有能耐的还是有几位的。起码,江焕手头的从试卷上看到几个写的不错的。只是,他将自个名下的所有试卷弄完时,却并没现安以的那张。
看来,安以的试卷不在他那。
那么再谁那儿呢?
想到此,江焕的眸子一寒。但这寒只是一瞬,又恢复了他平时笑意盈盈的模样。只见他的手肘碰了碰李笙,道:“诶。安以的试卷在你那儿么?”
“安驸马的?”李笙听到安以的名字微微愣了愣,随即在自己手里的那堆试卷中翻了翻,道。“没有。”
庄周听到江焕说的,从自己的试卷中抽出一份来。他冲着江焕摇了摇手,道:“找安以的试卷吗?在我这儿。”
江焕听到庄周说的,伸出了手。“可以给我吗?”
“当然没问题,只不过你要安以的试卷做什么?”庄周说罢,将安以的试卷拿到了江焕面前。
江焕看到安以的试卷后一双狭长的凤眸微微眯起,他珉了珉唇,道:“不过是想看看这位安驸马有多少能耐罢了。”
“多少能耐?”庄周听到江焕说的微微笑了笑,戏谑的说道,“人家可是安太傅的侄子,若说能耐,肯定比那些官员强的。不过我听说,这安以的夫人曾经纠缠过你的随侍,你不会是想趁机报复他吧?”
江焕听到庄周说的脸上冒起了三根黑线,他小声的说了句。“我像是那种人吗?”
庄周听到江焕这幅自怨自艾的样子,憋着笑说道:“你别说,还真像。”
“庄周,你是不是现自己的命太长了?”江焕道。
“不不不,我还在想我命怎么那么短呢,怎么会嫌太长了?行了行了,不打趣你了,你好好看啊。”庄周道。
少了庄周的干扰,江焕才认真的看了起来。
庄周说的没错,安以确实是个很有能耐的人。他的试卷工工整整,取材也很新颖,是在他们分到的考卷里头最强的一个。只是他的身份,注定了江焕不能给他过高的分数。
真是,可惜了啊。江焕边纠正错误,边想到。
京城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