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王妃!”周正应道。
从码头回来之后,罗云意又以刻州封主的名义给在东南浮州的北柳写了一封信,希望能尽快将浮州、刻州两地紧密地连在一条货物互通的商道上,只要这条商道真正地打通并活跃起来,那么不仅浮州、刻州两地百姓受益,这条商道经过的其他州县也会跟着繁荣起来。
二月末的时候,涂凌带着桑玉儿从西南边疆辗转又到了刻州,当初两个人到了边城安和之后停留了一段时间,桑玉儿除了将桑家在边城的产业彻底变卖干净,又把自己父母的棺椁带回大禹朝桑家祖籍老宅安葬,在这期间涂凌一直和她在一起。
患难见真情,两个人在运送桑玉儿父母棺椁的过程中也一起经历了很多事情,感情自然也升温不少,等到刻州的时候,涂凌就笑嘻嘻地对罗云意说他有城主夫人了。
“怎么?玉儿姑娘已经答应嫁给你了吗?”很久之前,罗云意一直担心涂凌的性子很难找个人真心相爱,但姻缘有时候就是这样奇妙,在这世间总有一个人出现得时机刚刚好。
“还没有!”说到这个问题涂凌就觉得有一丝头疼,“原本她是好好的,可是听说我是冰尧城的城主,如今还是大禹朝的王爷,在大禹朝还有封地,她就变得有些疏远我了,如果是因为这样娶不到妻子,那我就不要那些身外之物了。”
“听得出来你是真的喜欢人家,我想玉儿姑娘只是一时过不了自己的心结,我找个机会和她好好聊聊,你以后有人照顾,我们也就放心多了!”罗云意笑着说道。
“姐姐,即便是我娶了别的女子,你在我心目中也是最重要的那个人,而且我没打算回冰尧城,也不想去稌州,以后就在刻州呆着。”涂凌一脸认真地看着罗云意说道。
“都是要成家的人了,怎么还这么任性,除非冰尧城有新城主,否则你还是要回去看看的,至于稌州那是你的封地,没人逼着你一定要住在稌州,你喜欢住在刻州就住下去,姐姐很欢迎,你是姐姐的家人,就算你娶妻生子,咱们依旧是一家人,家人自然是彼此最重要的存在。”罗云意同样认真而诚挚地看着涂凌说道。
“姐姐,谢谢你!”这是涂凌听过的最温暖的话,曾经以为他的生命中除了自己的母亲和罗云意不会再进驻其他的女子,但上天让他遇到了桑玉儿,让他为了她牵肠挂肚,甚至还让他喜欢上她。
他从桑玉儿的身上感觉到了久违的快乐,还有男女之间的那些担忧与苦涩,如果这就是罗云意常常说起来的幸福,那么他便不想将这份幸福从自己手里溜走,而是要紧紧抓住,他涂凌也是能得到幸福的。
知道了涂凌的心思之后,罗云意很快就把桑玉儿请到了王府的后花园,如今春暖花开,梁王府的后花园除了花香阵阵,还有一些春季蔬菜勃勃生长。
“玉儿姑娘,来到刻州这两天还习惯吗?”罗云意笑着让桑玉儿在亭中坐下,两人的桌子上摆着一壶花茶,罗云意亲自给桑玉儿倒了一杯,桑玉儿显得有些受宠若惊。
“习惯!”桑玉儿说道。
自从踏上大禹朝的国土,这一路上桑玉儿听到最多的便是罗云意这位大禹朝“农神”济国安民的事迹,百姓们更是处处对她交口称赞,而且那些传闻中亩产千斤甚至万斤的东西在大禹朝竟然真的存在。
她对罗云意早已经有了崇拜之心,而且又听涂凌讲了很多她在厨艺上的过人之处,自己这次之所以跟着涂凌来刻州,除了当初罗云意说的那个提议让她心动,还有她想拜罗云意为师更加专心地学习厨艺。
“习惯就好!”罗云意喝了一口花茶,清润爽口,然后又抬头看向桑玉儿,“听涂凌说你打算在刻州开一家酒楼?东西大街上倒还是有两间空铺子,不过店面有些,你可以先看看,如果觉得还行,就先开一家点儿的酒楼,租金我可以算便宜些给你,东西大街上的生意还是不错的!”
“回王妃的话,民女是有这个打算,只是不知租金是多少?”桑玉儿手里其实没多少现银,为了将父母的棺椁拉回祖籍安葬,又不愿接受涂凌钱财上的帮助,所以她变卖所有家产后如今剩下的银子已经不多了。
“这个我也不太清楚,恐怕你要问府里的账房先生了,他应该会给你一个公平合理的价格!”罗云意并没有直接说要把铺子直接给桑玉儿,也没说要低价卖给她,因为她很清楚桑玉儿有着自己的骄傲和自尊,无论是她还是涂凌在钱财上的帮助都不会接受的,“玉儿姑娘,今年芳龄几何?可曾许配人家?”
桑玉儿听到罗云意这样问,明显一愣,但随即便明白了些什么,抿了一下唇,说道:“回王妃的话,民女今年十六,未曾婚配!”
“玉儿姑娘,你这次回到大禹朝祖籍老家还有什么亲人在吗?”罗云意紧接着又问道。
“没有了!”桑玉儿有些伤感地摇了摇头,如今这世上只剩下她孤零零一个人了,但即便这样,她也会好好活着的。
“很抱歉,我无意提起这些让玉儿姑娘你伤心,只是我那不成器的弟弟也到了该成家的时候,玉儿姑娘是聪明人,这一路上你们也共患难同生死,应该清楚涂凌对你的心意。我这个人觉得拐弯抹角说话实在太累,如果你们郎有情、妾有意,那么就不要辜负了大好的时光,赶紧成家吧!”罗云意直接对桑玉儿把话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