热,这是人们对夏天最直观的一个感受,尤其是酷夏时节,天热的都能把人给烤成肉干。
不过即便是烈日当空,为了生存,该劳作的还是要劳作,该出外的还是要出外,穷苦的老百姓可没有那个矫情的闲心情因为天热就什么都不干。
当然,对于惯会享受的富贵人家来说,这样热的天气里在屋内放上几块冰或者找一处避暑之地凉爽凉爽才是正理。
“小二,再来一盘西瓜,三份儿冰粥!”京城福运街听书茶楼内很是热闹,每张桌子每个雅间都是坐满了人,但并不显得拥挤,今日里到这的客人不是为了听老池头说书,也不是为了茶楼内凉爽的空气,而是为了那十块刻州名墨而来。
刻州名墨这是近一个月来在大禹朝一鸣惊人的文房四宝之一,产自刻州百匠工会名下的制墨作坊,据闻这间制墨作坊刚刚开业不到一个月,所制名墨就已经全部售罄,其中一等名墨十块,三块送往了宫中,其余七块被人暗中以高价收藏买走,二等名墨三十块,十块送往京城,十块送往覃州,另外十块送往了冰尧城,价高者得,前两日也已经全被人买走了,三等名分到三十块,覃州分到二十块。
今天,众人就是为了听书茶楼内的十块三等刻州名墨而来,别看是三等名墨,那可是比之前刻州进献到皇宫里的贡墨还要精细许多,是真真正正难得一见的珍品墨。
“年大学士,王大学士,你们也来了!”冲着名墨而来的有非富即贵之人,也有年乙庸、王谦这样的饱学之士,一等墨、二等墨他们没机会买到,今日的三等墨便来凑凑热闹。
“听说今日这十块三等墨乃是用百花之水精心调制其中而成,如此奇闻之墨从未听过,自然要来一观!”年乙庸和王谦笑着就在二楼雅间坐了下来。
很快,茶楼掌柜的就在一楼的表演台的长桌上摆了十个精美的盒子,打开之后里面是十块形状不一的墨块,而且这些墨锭上竟然有精美的多彩花纹,众人看得真切,其中四块分别画有梅兰竹菊四物,其余六块或是花草或者金字文或是猛兽,竟各个不同而且栩栩如生。
“这墨锭真是好精致!”年乙庸这是第一次见刻州名墨,所谓的一等刻州名墨和二等刻州名而已,因为这两种名墨没在世人面前出现就被人给高价买走了,至于皇帝手里的那三块墨锭,听说皇帝看后就放在了藏宝阁,每天晚上还要拿来观赏一番。
茶楼掌柜的也不说话,让人又取出一小块墨锭,上面也有精致的花纹,他让人又取来一方红丝砚,然后将手中的墨锭在红丝砚中磨开,而离得近的客人见到那墨汁不但泛出最上等的青紫色来,还散发出一种特有的花香味,花香墨香竟是让人有些分不真切。
“请各位客人试墨!”茶楼里准备了足够多的纸张和笔,然后掌柜的让店小二端着红丝砚让客人试试他刚刚磨好的刻州名墨。
“拿来我试试!”年乙庸率先在楼上喊道,店小二在掌柜的示意下来到了年乙庸的面前,而年乙庸将毛笔沾满墨汁,在白雪一般的纸上一挥而就,“刻州名墨”四个大字苍劲有力,而且墨香馥郁久久不散,遂大赞道,“好墨,好墨!”
众人见闻名天下的年大学士如此称赞这刻州名墨,自己又亲自试了墨,便知这刻州名墨真的是不可多得的好墨,又因为现在出产极少,所以都有了势在必得之心。
“掌柜的,这一块墨锭多少银子?”立即便有人问起了价格。
“回这位客人的话,三等刻州名墨起价二百两纹银,价高者得!”掌柜的笑着回道。
一块墨锭二百两这无论在哪朝哪代都是不便宜的,但在场的很多人都听说一等刻州名墨可是卖出了万两一块的价格,虽不知真假,但二等刻州名墨是真有人出价两三千两求购而不得,如今这三等刻州名墨只要起价二百两,他们还是能接受的,因为这墨值这个价,也配得起他们的身份。
“梅兰竹菊四块墨我给一千两!”一位客人直接开口说道。
“我给一千两百两!”另一外客人也喜欢上了这四块墨锭。
“我出一千五百两!”第一次叫价的客人加码道,
“我出一千八百两!”这两位客人似乎较上劲一样。
……
楼下因为十块墨锭客人们都在竞相叫价、加码和争夺,楼上年乙庸和王谦则是看得唏嘘感叹,两人本想着今日能得一块三等刻州名墨,现在看来囊中羞涩的他们怕是花不了千两纹银来买一块墨锭了。
“咱们这位梁王妃即便远在刻州依然能赚个盆满钵满,刻州墨本就闻名天下,如今刻州名墨更是举世无双,百姓们都说她是‘农神’转世,我看她是‘财神’才对,刻州出能工巧匠,这样一来刻州的工匠可就水涨船高了。”年乙庸感叹地说道,王谦则在一旁笑着点点头。
十块三等刻州名墨很快就被人高价竞买走了,其他人只有败兴而归,好在下个月还会有刻州名墨送来,他们只要有银子总能得到一块上好的刻州名墨,日后也好拿出去显摆炫耀一下。
年乙庸和王谦也准备起身离开,这时听书茶楼的掌柜却笑着走到两人面前,将两个精雕细刻的描金木盒双手送到两人面前,并说道:“两位大学士先留步,这是我家主子刚刚让人从刻州带过来的,特意交代要送给两位,本来小的应该亲自去府上的,既然两位大学士已经在此,就请收下吧,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