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何贵干?”樊星切回正题。
他显然不如楚晴川沉得住气,毕竟主动打电话给兴师问罪这种事,大概只有楚晴川这种人才干得出来。
再看某人,此时正斜倚着沙发,慵懒地用三根手指抓着电话放在耳边:“昨晚那段视频里趁人之危的男人,是你么?”
他的语气里透着云淡风轻,似无关痛痒。
樊星沉默片刻,倒也是爽快地承认了:“是我,但我没有趁人之危,我也是受害者。骄阳在你身边对吧?请转告她,昨晚我的人去警局接我,为了防止负面新闻曝光,所以没来得及管她,很抱歉。”
要么说这群在商场上摸爬滚打惯了的男人,不光是心思缜密,临场反应能力也是绝佳。
不知道樊星这些年经历了什么,但他明显已经不再是当年那位坦荡磊落,意气风发的社长了。
无可厚非,成年人的世界里自保才是前提,更何况,我确实有错在先,怪不得他。
他只不过犯了正常男人都可能犯的错误。
我冲楚晴川挤眉弄眼,暗示他差不多就可以了,毕竟我也理亏。
楚晴川一声低低的哼笑,仿佛樊星刚说完一个不怎么好笑的笑话。
“有我在,不劳烦你来管她。骄阳昨晚被人下了药,误把你当成是我才会失态,她觉得过意不去,又不好意思主动联系你,我便替她向你解释清楚缘由,免得引起不必要的误会。你说对么?樊总。”楚晴川先兵后礼,实在是出乎我意料。
他这样说,对于樊星而言,应该是很丢面子的,毕竟这是在明示,他在我眼里成了楚晴川的替身。
同时,也是在警告樊星不要再对我有什么不该有的想法。
楚晴川的言外之意很明显,无论发生什么事,他都会替我出面解决。
我更觉得自己昨晚智商欠费,充满歉意和感动地抱住楚晴川的一只胳膊,静静靠在他肩头。
他感觉到我的温顺,挪挪肩膀更适应我的高度,让我舒服一些。
我听到电话另一端的樊星尴尬一笑,道:“这件事疑点重重,我也正在调查,如果arthur先生认为是我主使的,那可能真是要让你失望了。”
“我想也是,樊总怎么会蠢到亲自出境呢?”楚晴川道。
我从他两一个樊总,一个arthur的称呼中,才明白他们原来早就知道彼此的底细,只不过开始都在玩虚的罢了。
估计当他们听到对方的名字时,就已经知道是谁了。
这些男人,怎么这么爱演呢?!
“没想到骄阳会是你的未婚妻。”樊星感慨了一句。
之后两人寒暄几句,便挂了电话。
我疑惑地看着楚晴川,问他怎么会知道樊星是谁?
他对我说,樊星前几年就开始涉足艺术品投资,他们有过几次碰面,但交情不深。
有钱人更喜欢让钱生钱,这些年跨界玩收藏的人日盛,我对此并不觉得稀奇。
之后他又问我知不知道这些年樊星在做什么?
我回答他从同学聚会里听来的:“做保健品和医疗器械,听说很赚钱,生意做得很大。”
“这个领域的灰色收入,大到你无法想象。”楚晴川幽幽地说。
“你怎么什么都知道?”我佩服他涉猎面之广。
“情敌的坏话,当然要多说一点。”他又不正经起来。
我翻个白眼,正经地对他说:“你打电话给樊星,就是为了确认他不是同谋或者主谋,对吗?从他刚才的反应和语气来看,你有答案了吗?”
他颔首:“看起来的确与他无关。和我猜测的大体一致,主谋和共犯就只有林斐一个人。”
我认同他的观点,同时也对林斐的动机更加好奇,是什么驱使她要下这么险的棋?
要知道她得罪了这些人,对她一点好处都没有,她是认定有十足的把握不会被揭穿吗?
或许如果没有楚晴川,如果我们不知道笑气的存在,一切就会按照她既定的阴谋走下去。
我忽然萌生了一个大胆的想法。
“楚晴川,我要联系林斐,演一出苦肉计!”我目光炯炯地看着身旁的男人,斗志昂扬。
楚晴川皱起眉心,似乎对我的想法早有预料,连问都没问就直接否决。
“为什么?”我不解。
“危险。”他答。
“都是女人我也不差她什么,有什么可怕的?”我不甘心。
他像看一个笑话般地注视着我,勾唇浅笑:“差了太多心机,不然怎么会被人家耍得团团转?”
“那是在我没有防备的情况下,我把她当朋友。现在不会了,你相信我。再说,我不是还有你吗?我们双剑合璧,给韩璐报仇!”我这番话完全发自肺腑,完全没意识到我正和楚晴川站在同一个立场上。
“我觉得你还是先去给昨晚的扫黄打非行动组送面锦旗比较好。”楚晴川又把话题扯远了。
我说送也确实是应该送,幸亏他们来的是时候,否则我晚节不保。
“那家ktv的老板和豪城是死对头,昨晚的扫黄行动其实是豪城为了给人家添堵让手下假扮客人报警揭发的。也是巧了,谁知道你会在里面。”楚晴川这番话,差点惊掉我的下巴。
真是冥冥之中自有天意,老天爷果然对我疼爱有加。
我感叹之余,又把重点拽回来,没有着楚晴川的道。
“我现在就给林斐回信,哭诉我今早的遭遇!她一定会有后招的!”我很有信心。
林斐制造这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