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加衡失神落魄的坐在车里,他呆呆的看着前面相拥的两人跟着警察走了出来,眸光隐隐有了些水光。
在她说出,“这人,我好像喜欢上了。”时,那一刻,他失去了言语,更是将她放走。
她以前也有这样爱着又维护着的人,在他解决掉这个人之后,再把她的记忆抹杀掉,他原本以为变回空白的她会开始依赖他,眼中的人只会是他。
但是!为什么横空出现了个夺走她的人,还是一样的姓顾!
难道?一个想法刚浮起但很快被他否决,徐加衡冷笑,不可能的事情,被关在毒气区,而且又受着伤的人,怎么可能还会活着?
叩叩。
窗户突然被敲,徐加衡冷眼看去,是对他悠闲喝着奶茶的谢洵。
谢洵坐上车,吸了一口奶茶,完全无视掉身边那人散发的低气压,他还皱了皱眉嘀咕着,“早知道就少糖了,珍珠太甜呀。”
“给我一个解释,为什么要故意挑知恩在的时候下手?还有,你派的人竟然是群废物?”徐加衡不怒反笑,眼神犀利的盯着他,“谢洵,你真以为我不会把你怎么样吗?”
这发着虚飘飘杀意的语句,换做其他人早就吓愣住了,谢洵无辜眨眨眼,“我不是已经通知你了吗?叫你遵守交通法不早点过来,错过了我特意为你安排的英雄救美,这能怪我什么,不过嘛,这次是我失误了,没想到这肥美目标还挺能打的,早知道我就自己动手了。”
“暂时不要动他,继续查他的底。”徐加衡沉默一会,眼睛直盯着前面那两人,看着那女子一直在笑着的面容,他的心一下弥漫上痛楚。
他喜欢的知恩啊,她的流泪和激动,还有那笑颜,都是为别的男人而露出,想着,他说下一句话的声音冷意加重,“我不能再有今晚这状况出现!”
谢洵玩着底下的珍珠,漫不经心说道,“过段时间你再给我送一批人过来,我要进行改良的实验,实在不行,就直接给她强硬灌输好了,变成痴傻更省事,什么也做不了,只会依赖着人生存。”
什么也做不了,只会依赖他吗,但只能走到她变成痴傻的地步,才能实现,那真的太讽刺了不是吗?
徐加衡悲凉笑着,直到看着前面两人走进车里渐渐离他视线而去,他才沙哑的开口,“我会考虑的。”
他这沉闷又黑暗的命运,是因为她才开始有阳光打进来,这世间的“喜欢”“想要”他只全一股劲的放在她的身上。
这触犯了底线的爱恋,世人唾弃,她另有所爱,他悲悯万千,这些都没有关系,只让她只注视着自己,那些肮脏的手段,不被祝福的纠缠,都如他所愿便好。
因为顾滓言的新家刚装完修要疏散一下油漆的味道,加上他讨厌去医院,所以他很皆大欢喜的带着徐知恩回去她的家。
作为一个只会帮别人贴止血贴的护理萌新的徐知恩,正呆呆的看着他一进屋就开始慢条斯理的一颗颗的解开衬衫纽扣,故意的转身露出赤/裸的上身对着她。
还是性感白皙的身材,只是腰上的一道乌青让徐知恩有些难受的凝住了眸,“肯定很痛了。”
她声音轻软,含上些心痛,抬手指尖小心轻柔的碰了碰他的伤口,顾滓言低眸看着她拿起药油,不熟练但力度很轻的往他那道乌青抹着油,小嘴还一直说着,“太疼的话告诉我,我再轻一点。”
“不疼。”他轻轻说道,却被她瞪了一眼,手上的力度更轻柔了不少,“怎么会不疼,都肿了起来了。”
说着,她对着他的乌青轻轻吹着,女子微凉的气息扑洒着他敏感的腰间,只觉得被她吹过的地方都在叫嚣着,顾滓言微微闭着眼,笑道,“有些痒。”
“好了,坐下,我帮你处理额头的伤。”徐知恩拍拍沙发一边,示意他坐下来,他听话坐下,并且一手撩起了头发,她看着心漏拍了一下,一个简单的动作,都被他做的自带一股矜贵优雅。
她用着沾着药油卫生棉小心翼翼的圈涂着他额头的伤,幸好伤痕不算严重,也不至于会落下疤痕。
顾滓言近着注视着她,徐知恩白皙的脸颊因他的专注而起了浅浅的红晕,清澈的眸中晃荡着些许的柔情。
他看的满意,无头无脑的吐出两字,“值了。”
“什么值了?今晚那帮人是怎么回事,是不是你得罪某个企业,人家派人教训你?”徐知恩叹气,拿起贴布仔细的贴着他的伤口,语气轻轻的责怪有着情人般的嗔意。
顾滓言撩着头发,神情无辜,“不是,应该是地主那边不满价格来找我麻烦吧,可我已经给足价格给他们,他们太贪心了。”
“好啦,这是你生意的事情,以后小心点,不要再受伤了。”见他像个孩童露出无辜委屈的表情,徐知恩噗的一声笑起来,“不过你挺能打的,以前练过吗?”
“嗯。”这次,他反而一字带过,并不多说什么,她觉得奇怪,但也尊重他不去追问。
顾滓言沉默了一下,双眸转瞬即逝的闪过什么,轻轻说道,“知恩,我们刚才的事,你怎么看?”
咔嚓一声,她剪着纱布的手一抖,有点慌乱的眸子不敢对着他的正视,徐知恩很没出息的装着鸵鸟,“刚才的事…我…不太记得了。”
“是吗?”她只顾着装鸵鸟,却忘记前面的男人是只狡猾的狐狸,他一把搂住她,将她整个人圈在怀里,轻抬起她的下巴,“那要不要再来一次唤醒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