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角眼的死给大家争来了呼吸的时间,寸头的速度最快,冲出马路就径直飞过隔栏,向着对面的铺面冲去,那里是一家饭店。
“呼——”
狂风呼啸中,火螳螂如贴地飞行的飞机一般冲过,张开的左三足接连扫过,第一足把刀剑震飞,第二三足把两人切成了几块。
萧风回头看着这一击杀过程,灵枪已取出藏在身侧,一旦它选择的目标是这里,就会毫不犹豫的动手。
同伴就死在侧后,这一人已吓得六神无主,看着前方就要撞在饭店玻璃上的寸头,他拼尽全力的吼了一句:“廖忠——”
本以为必死无疑了,谁料火螳螂竟弃开三人不理,如箭般的射向前方的廖忠。
听到身后近在咫尺的扑风声,本就要飞撞在玻璃上的廖忠,强行向右一折,手一甩,一块一级中阶火阵牌飞出。
“噗——”
五米宽大的火浪卷在火螳螂的身上,烧得它连忙缩回翅膀,落地便嘶鸣挣扎。
烈焰烧在红甲上,变得更红了,且有变软的趋势,而头顶上的触角在冒烟,随着水份消失在萎缩,整个的狼狈样子。
见此情形,廖忠与萧风即时冲上,一人持长枪,一人持长矛,均在后方攻向它的腹部,一枪一矛几乎同时从腹下刺了进去,流出的绿液被高温蒸发成了黑烟。
阵牌的火焰虽厉害,但焚烧的时间太短了,也就是那么几个呼吸的时间,两人抽出枪矛欲再刺时,烈焰已然尽熄,迎来的是回身后的两只端爪。
“当~”
手中一震,萧风倒退了三步,廖忠则踉踉跄跄的连退了十几步,面色涨红,手中长矛在发出嗡嗡嗡的震荡声。
他也无暇惊讶萧风的实力,更不敢逃,如此之近,恐怕一转身就再也没有了回身的机会,当下脚下倒退,手中一甩,又一块火阵牌飞出。
“嘶——”
烈焰再次卷焚,它发出了痛苦的惨叫声,尖锐的声波刺得两人耳中发痛。
“快上——”
廖忠在飞速绕到它身后,口中向萧风发出着急的招呼声。
嘎,嘎!
两道破坚声。
枪和矛先后刺入它腹中,有了上次的经验,两人这次的反应非常快,手一缩便再次推刺了进去。
当火焰熄灭,端爪扫来时,两人已功成身退,警惕的同时,还留意那滴液的腹下,想知道它究竟伤得如何。
腹部是它身躯最大的地方,像一个超大水缸垂在胸部后方,虽是弱点,却也是它防守最严密的地方。
若非烈焰烧得它痛苦不堪,两人几乎不可能刺得中。
“有什么手段快使出来,否则死定了!”廖忠目不转睛的盯着甩头的火螳螂,口中向萧风催促道。
萧风面色平静,别说此时它已受重创,即使它不受伤,有风尘步在,自保无忧。
“我没有宝物,只能拼了。”
这一个拼字让廖忠听得直想骂娘,但火螳螂根本不给他出声的机会了,六足一弹,已纵来,前足端爪戳向他的脑袋。
“当——”
双爪交叉扫在矛杆上,长矛一弯一弹,差点从手中崩飞,人在不由自主的后退。
双方力量根本不在同一级数,它即使是受伤之躯,一击之下,廖忠依然难以承受。
他立稳后,只觉双手发麻,见前方的火螳螂又屈足要弹掠,一咬牙,仿佛做出了重大决定一般,从储物袋中取出一团金灿灿似手帕的东西,元力一催,手中东西一下子张开挂在身前,形成一张长宽一米的图,图中画有八柄剑尖环聚的小银剑。
廖忠双掌贴在图上,拼命的将元力贯了进去,图上八剑一亮,在耀眼的白光中,先是一柄小剑飞出,然后一柄接一柄,五柄飞向扑出的火螳螂,不费吹灰之力就射入坚不可摧的三角头内,留下五个洞口。
另三柄小银剑则追向萧风,然而让廖忠意外的是——萧风已转身在逃,且速度如飞,这让他心中大急。
小剑追出约有五十米距离后,因后力不继而消散在空中。
见此,廖忠面色发白的匆忙收回剑阵图,慌忙取出小**倒出两粒回元丹仍进口中,然后转身便逃。
剑阵图是二阶宝物,需要有神识和元力外放才能由心操控,杀敌于隔空。
而他才拓脉第二层修为,即使拼命的催运元力,也仅能发挥出一些皮毛作用罢了。
萧风怎么可能放过他,如果不是因为灵枪的缘故,从而对各种宝物怀有强大的戒心,刚才若反应迟了一点,已经死了。
一追一逃离去,躲在角落里的段辉这才走了出来,而廖忠的那个同伴早就趁着打斗空隙逃得无影无踪了。
段辉想了下,没有去追萧风,而是去取死人身上的东西。
廖忠元力远不如萧风精纯,加上消耗过大,再者风尘步虽不是用于赶路的轻身功法,但身轻灵活是少不了的,这三者结合,仅一会功夫两人的距离已拉至十米内。
怀璧其罪的典故在华夏不说人人耳熟能详,但也基本是谁都明白的一个道理。
这便是他要干掉萧风的原因。
眼见已无法逃脱,除了回身应敌,再也无法可施。
他突然向侧一折,回头便扔出一块阵牌,噗的一声,火浪席卷,但早有防备的萧风已向侧一闪,成功的避开烈焰。
人可不是火螳螂能比的,站着给你烧,在没有神识操控下,只要对方有了防备,阵牌的威胁度将大大的减弱。
就在他取出剑阵图,准备做